就算不是gay,就算他换女人像换衣服,一晚上换三套衣服,这也太变态了吧?
而且,这个变态看起来不仅胃口大,还花样多。各种口味的女人,他都吃。
许若瞳过来时仅有的那点自信,在看到眼前这个开门的女人后,也被击得如齑粉了一般。
她强自镇定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了平稳和淡然:“哦,我找凌总!”
那女人站着没动,上下打量着许若瞳。那眼神,就仿佛在品评一件什么东西。
然后,女人依旧是不冷不热、不离不近的语气,道:“你等等。”
说完,她又关上了门,把许若瞳给晾在了门外。
许若瞳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古时候等待皇上召幸的妃子一般,卑微而无奈地等候在皇上的寝宫大门外。而这一等,居然就是足足半个小时。
半小时,她觉得就像等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半小时后,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白痴。
她当然知道,这是凌默宸在故意地羞辱她,但是,她不得不接下他这样的羞辱。
她不知道那套房里的两人正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今晚接下来等待她的,会不会还有比她想像中令她更难以忍受的羞辱。
半小时后,门再次打开了。刚刚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在了许若瞳的面前。
这回,她衣衫整齐,头发也显然重新梳理过。
“进去吧!”女人的声音,还是不带任何的感**彩。
许若瞳再次踏入了这扇门。
凌默宸并不在外间的会客室,所以,许若瞳从客厅直接走进了主卧。
凌默宸身着黑色丝绒睡袍,坐在落地窗边的靠椅上,手里是一支刚刚点燃的烟。见她进来,他微咪着眼,打量了她几秒钟,然后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这种烟,味道很淡雅,仿佛带着木檀的香气。
许若瞳扫了一眼那张面积巨大的床。床单皱得厉害,显然,两人刚刚在那张床上滚过。
她立刻压下了各种不好的情绪,先同凌默宸打了声招呼。
“凌总,晚上好!”
凌默宸的双手,很闲适地搭于靠椅的弧形扶手上,指间烟气袅袅上升。
他那张帅冷到极致的脸,隐在薄薄的白色烟雾中。
他的眼神,阴郁而危险、带着令人心悸的玩亵,还有令人难以察觉的、暗藏的兴奋,如同那站于食物链顶端的大型猛兽,正盯着可怜的猎物,一步一步无知无识地向他靠近。
他没有给许若瞳任何的回应,就只是用这种不变的眼神,一直地盯着她。
许若瞳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没再傻傻地站着。她走至床头柜前,把包放下,将外套脱去,搭于另一张靠椅上,然后,进了浴室。
这一次,在擦干身上的水珠后,她没有像那晚一样穿上内衣内裤再穿睡袍,而是完全真空地直接穿上了酒店的白色浴袍。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定定地端详着自己。
镜中那明艳妩媚的脸,好熟悉,又好陌生。她洗净了全身,却唯独没有洗去那脸上浓重的妆。
走出浴室时,凌默宸早已抽完了那支烟,但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淡淡的木檀香气。
凌默宸双腿交叠地坐在原处,用手机浏览着各种信息。
许若瞳直接走至了他的身体斜后侧,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为他按揉着。
她从未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凌默宸。
这个男人的脖子不长也不短、不粗也不细,肩膀不宽也不窄、不厚也不薄,比例完美到让人很容易想到古人用来形容美人的用语:增之一分如何,减之一分又如何。
她一边又按又捏,一边柔声地问道:“渴不渴?要不要来一杯水?或是来点红酒?”
她的想法是,凌默宸和那女人刚刚才滚过,他这会儿的手边,又没见任何饮品,他应该会口渴吧?而且,她应该要让他有一些恢复的时间的。
话问完,许若瞳觉得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尼玛,当你彻底不要脸了时,也挺会伺候男人的嘛。
对于她这一问,凌默宸罕见地没像以前一样地说她脑子有病,而是继续看着手机,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要水,还是红酒?”
“水。”
看来果然是口渴了。
许若瞳走至外间,取了个干净的玻璃杯,在全套进口的净水器里接了大半杯水,又走回主卧,将水杯递到了凌默宸的手中。
凌默宸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将杯子半举着。
许若瞳连忙接过了杯子来,放于靠椅旁的小茶几上,然后继续为他按揉肩颈。他则继续地看着手机。
许若瞳的按摩手法是专门学过的。
母亲过世后,她与爸爸相依为命。见爸爸每天在外面忙了一天回到家,神情间甚是疲惫,就在有一年放暑假时,专门跑去一间正规的盲人按摩馆,缠了人家许多天,反复地强调她学这个不是为了开店,而只是为了孝敬她自己的爸爸。
盲人师付被她的诚心打动,终于收下了她的学费,并教了她一些最基本的按摩技能。
她学到本事后,没事就为爸爸按肩捶背。日复一日地下来,按摩手法倒是越来越娴熟了。
慢慢地,凌默宸放下了手机,微微有些享受似地闭上了眼。
见凌默宸如此,许若瞳适时地又问了一句:“要不要去床上躺着,我再给您按按背?”
凌默宸很配合地站起,趴在了床上。
许若瞳双膝跪在他的身侧,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