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明白,去地府抹脖子就好,他一大和尚,难道变成鬼还会随随便便被扔上奈何桥?”
杨四省感叹道:“见也有见的区别,有些人只图个相见,五乘却要屠尽那些让女娃受苦的人后再相见。”
“可怜呀,可他一直找我麻烦干嘛?”
“他与小凤目的一样,都要搞出个人当旗帜,原本可以合作一番,奈何五乘愧对小凤便心中有鬼,为了弥补一个错而做了更多的错事,以至于最后竟无法收手,不过你不必担心,师祖这一趟下去就不会让他再上来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
“活着!你活便运道在,运道在,南方军团无往不利,攻无不克,当日就是你在身边,他们才大破阴兵。”
“那您能带个录像机下去么?把大战的情况录下来给我看看呗,想想就有些热血沸腾呢。”不光我有这想法,牛哥和陈春峰都眼巴巴的瞅着。
“哈哈哈。”杨四省大笑两声:“那么多磅礴大气的古诗足够你们品味了,将军昔着从事衫,铁马驰突重两衔。披坚执锐略西极,昆仑月窟东崭岩。这四句可够豪气?罢罢罢,今日一见,我博山观传人之风采不减当年,贫道走也。”
杨四省不再啰嗦,转身向那小船离去,而给他当发动机的玄大师估计已经挂了,牛哥还想赖在他身边,便趁机高喊:“我给前辈撑船,送到地府最西端!”
说完他就撩起裤腿要跑到他身边,而杨四省的背影一闪,我如眼花一般等再看清时他已经站在了船头,那月牙小船无风自动,竟比来时快了三倍有余,像一根利箭似的在河面掀起一道道急骤的波澜。
整个水洼上都响着杨四省豪气万丈的声音:“蜃阙半模糊,踏浪惊呼。任将蠡li)测笑江湖。沐日光华还浴月,我欲乘桴fu)......”
乘桴而去,眨眼间不见身影,山依旧是山,水中涟漪平复后依旧是那水,乘船而来的人仿佛从未来过,他走的缓慢,走的离奇,更在岸边拍碎了一块巨石,不远处的乘帆打鱼人却从未往这里看过一眼,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片空间一般。
我心中的豪情弱了一些,被一股淡淡失落的感觉代替,而陈春峰却喃喃地说:“小方航,知道杨前辈是什么身份么?”
“不是道士?”
“是!”陈春峰翻起死鱼眼看我:“他才是真正的道士,那你说咱们是什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苦笑连连道:“江湖术士。”
“不对。”牛哥固执的说:“我俩是江湖术士,你和?健陈瞎子之流只能算是天桥下耍把式的。”
“错,我是法师,我会放大火球和冰咆哮,piupiupiu!”这番打击,让我有种要疯掉的感觉,以后再也不说自己是小道士了,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会两招道术仅仅是术士,真正的道士要修心的,而我和杨四省的心境差了十万八千里,起码他刚才说的几句话我就不懂啥意思。
远看是山,近看不是山,因为远看是全局,近看是片面,而上山后的眼界更加微小所以只能看到路,这就是我所理解的,但显然不对嘛!杨四省摸到第二句的门槛就能开船溜走,照我这三句都能解释,岂不是上天入地了?
“可我还是没懂,现在究竟是有命还是无命嘛!”我对陈春峰说:“是不是师祖也解释不了,所以胡搅蛮缠一通赶紧溜了!”
“这个我知道,迅哥当年倒是说过。”牛哥摸着下巴的胡茬思索道:“咱们平时所说的命理其实是地府对善恶报偿的判定,其就说你所谓的命其实是阴来说你还是有命,只是在他们的谋划下,这份命不归地府管了,所以也算是无命,这个说法应该是你师祖的意思,咱们所学的道术......不对,没有道!咱们会的术基本上就是咒算,请亡魂,不外乎与地府打交道,你的命已经超了阴间的范畴。”
“还有他说的道又究竟是什么。”
陈春峰跳起来给我一拳头,恼怒的说:“刚才你不问他,现在跑来问我俩,我俩要是知道不也是陆地神仙了?”
刚才听得我云里雾里,这句还没理解就出来下一句了,哪有心思详细询问,而且我估计师祖也不会详说,看眼前这俩暴躁老头就知道他们想偷学呢,要是师祖愿意教授早就说了。
牛哥却缓缓点头:“迅哥当年说过一句话,应该就是他们博山观对道的解释:大道无形,唯心自知。所以这种事根本没有合理的解释,你说是啥就是啥。”
“管他呢,以后慢慢想吧,现在五乘也不在了,真有点想他,应该把我弟弟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