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皮皮虾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万多虾兵蟹将兵分两路。虾兵们用爪子钩住城墙的缝隙向上攀爬;蟹兵们蜂拥至城楼之下,猛力地撞击城门。
城墙十分高大,且墙壁光滑,不少虾兵爬到一半便掉落而下,死伤不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有虾兵爬到了城墙之上,同时蟹兵也将城门砸出了一个破洞。饶是他们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从头至尾,也没见城内有丝毫反应。
鲨将军领着部队大摇大摆地进了城,刚一踏入城门,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鲨鱼对血腥尤其敏福他不禁心中纳闷,又不曾打仗,怎的会有血腥之气,闻这味道如此浓重,定是死了不少人。
进得城内,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不寒而栗。
妖兵们们已在城内点起了火把,借着火光,目之所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鲨将军兀自嘀咕:“莫不是这里已经打了一仗?”
一旁的皮皮虾开口道:“将军,这会不会是他们空城计的一部分,装死把咱们的大军诱到城内,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捉鳖?我看你就是个鳖!“鲨将军骂了他一声,”亏你打过那么多仗,杀了那么多人,真死假死分不出来吗!“罢,一把抢过皮皮虾手中的火把,朝身后喊了声,“走!”旋即带着千余名部下,大步流星往王宫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他们未曾见到一个活口。城内无论男女老少,甚至是鸡狗牛羊,凡是能喘气的,无一生还,而且死状都极其凄惨。死者手中大都拿着武器,士兵们自是持着刀剑,而平民们则是用的棍棒、铁楸之类的日用器具,看这场面,定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混战。
鲨将军一路来到王宫,只见宫内的情形更是骇人,尸体铺满道路,他与部下们不得不踩着尸体前校
来到大殿门前,他们停下了脚步,但见殿门半掩,门口处尸堆如山,鲜血顺着台阶流淌而下,便似瀑布一般。
跟在鲨将军身后的皮皮虾发出一声感慨,“要是把这些人都运回去,足够咱们一年的军粮了!”
“放屁!”鲨将军喝道,“传令下去,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都不许动这里的尸体!”完,又补了一句,“任何东西都不许碰。”
“这是为何?“皮皮虾疑惑不解地道。
鲨将军表情凝重,目光扫向四周,“我总感觉这里有一股诡异的邪气。”
皮皮虾笑道:“咱们本就是妖怪,还怕邪气作甚。”
“蠢货!爷爷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来这么多废话!”鲨将军骂完,将兵器又握紧了些,“这邪气可不比寻常!”
他命令部下清理了堵在门口的尸堆,尔后带领一百名全副武装的妖兵步入殿内。
数十个火把将宫殿照的通亮,地上的尸体除了文武大臣,还有诸多士兵与奴仆。
再往前看,只见一个身穿红袍的人坐在龙椅之上,脑袋低垂,不知死活。
龙椅前方的台阶上趴着一个体型肥胖之人,背心处插着一把利剑,看他黄袍加身,竟是国王打扮。
鲨将军心中疑惑,若倒在台阶上的是这里的国王,坐在龙椅上的又是谁。
他一手攥着三尖两刃刀,一手举着火把,心翼翼地绕过了国王的尸体,来到龙椅之前。
举着火把端详了红袍人片刻,却看不清楚他的长相,遂举起刀,将刀尖搁在那人下巴上,缓缓地将脸抬了起来。
细细打量他的相貌,不觉有些眼熟,回想了片刻,登时恍然大悟,之前豺护法给他看过几张七之国内重要人物的画影图形,这不就是国师吗?
正想着,忽见那国师紧闭的双目猛然睁开,吓得鲨将军大叫一声,手中火把都扔了出去。他当即退后几步,将三尖两刃刀指向对方。
昏暗中之中,鲨将军与国师僵持了片刻,然后对后面的部下吩咐一声:“再拿个火把来。”
皮皮虾精当即过来递上火把,鲨将军瞥了他一眼,也不接,只道:“去将火把举到龙椅旁边。”
皮皮虾当即叫了声苦,哀求道:“的……的不敢。”
“快去,否则军法处置!”鲨将军掂拎手中的兵器。
皮皮虾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扭扭捏捏向龙椅走去。
待走到与龙椅三步远的距离,他再不敢向前,只伸长了胳膊将火把递到国师脸前。
借着火把的亮光,鲨将军看到国师双目圆睁,眼珠一动不动地望着正前方。
“喂。”鲨将军试探着打了个招呼。半晌不见对方应答,便又提高了嗓门,“喂,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国师依旧没有反应,皮皮虾哆哆嗦嗦地道:“这人……这人定是死了,咱们……还是先撤了吧。“他话音刚落,便见对方的身体猛然抽动了一下,嘴巴张开,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皮皮虾当即丢了火把,退出数丈之外。
在场之人,包括鲨将军在内,听到这声音无不觉得毛骨悚然。
鲨将军咽了一口唾沫,朝手下妖兵低声骂道:“都是他娘的废物!”挥了挥手中兵刃,“跟老子上!”
迈步刚往前走了两步,忽听得国师喉咙里又发出了声音,这一次听着与之前有些不同,虽然含糊不清,但细细倾听,竟仿佛是在言语。不过声音只持续了片刻,重又安静了下去。
鲨将军听力不甚灵敏,听不真切,便问身旁的皮皮虾:“他得什么?“
皮皮虾吓破哩,嘴上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