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瞑天扶着柏含香躺在床上,望着她缓缓闭上的双眼,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心中却是暗道;“还好,还好,她没有发现她银白的头发。”他是真的害怕,害怕柏含香会接受不了双重的打击。
这几天他都在查找柏含香头发变白的原因,但是他查找了三天却还是一无所获,这让他很是恼怒,找不到病因他就无法为她医治,而这件事情能瞒得了她一时,却瞒不了她一世,她早晚都会知道她头发的事情,令他很奇怪的是,她才只有五岁,头发怎么说白就白了呢?算了现在他还是想想当她知道她头发的事情时,他该怎么去安慰她吧。
周瞑天皱着眉头往外走,并没有留意到迎面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妇人两鬓微白,满脸的风霜,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忧。她望着走出来的周瞑天,眼神中满是慈爱,看着他道;“天儿!”
周瞑天抬起头望着妇人手中冒着热气的碗问道;“阿娘,药熬好了吗?给我吧!”
说完伸手就要去接药碗,却被妇人避了过去,妇人责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天儿,小心烫着,你阿爹刚才找你,你去看看有什么事情,含香由阿娘来照顾。放心阿娘又不是没有照顾过人。”
周瞑天听闻瞟了一眼妇人,眼睛一眯随即的睁开道;“行我这就去看看!”说完迈着小步子走出了庭院。
妇人见周瞑天离开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转身抬步往屋内而去,这时走出庭院的周瞑天却突然反转回来,他望着妇人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身上突然闪烁起一道白光,而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妇人端着药碗走进屋内,望着柏含香那一头的银发,眼神中满是复杂,柏含香听到声响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妇人,急忙地坐了起来道;“周姨!”叫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妇人,就是她和她阿娘订下了她与周瞑天的婚约。
妇人听闻点了点头,收起眼神中莫名的情绪,把药碗放在她的面前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道;“你的药我给你熬好了,趁热喝了吧!”
柏含香望了一眼那黑糊糊的药,想到自己昏迷的原因就道;“周姨你放心我没有病,不用喝药得。”
“喝吧!你看我这药都熬好了,生了病就要喝药。”说完再次的把药碗往柏含香的面前推了推。
柏含香闻着药味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再次的解释道;“周姨我真的没有病,休息两天就好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怎么可能会没有生病呢?要不然你的头发怎么会这样?”妇人语气有些责备的说道。
“头发?我的头发怎么了!”柏含香疑惑不解的望着妇人反问道,当看着妇人那怜悯的目光时,她不由的低下了头,望着垂下来的那一缕银发,她的眼神一闪,不由的苦笑了起来平静的说道;“原来我的头发全白了啊!”
“孩子来赶快吃药,吃完药说不定你的头发就能变回来了!”妇人再次的把药碗往柏含香的面前推了推道。
“周姨,白就白了吧!我不在意,我没有病,你不用担心。”柏含香抬起头望着妇人认真的答道。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的不听话,你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我家小天为了你、、、、”妇人突然有些生气了起来,望着柏含香斥责的呵斥道。当她的视线与柏含香那明亮的眼睛相对时,她要说出来的话,突然咽了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柏含香望着妇人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有些苦涩,在这里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五岁的孩子,满头白发他们一定认为她是不详得或是妖孽。想到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掀开被子平静的说道;“周姨,我的身体差不多已经恢复了,我该回家了。”说完她从床上爬了下来,就往外走。
妇人却急忙的拉住了她,有些愧疚的说道;“含香,周姨没有别的意思,周姨只是希望你能喝药。”柏含香仰着头望着妇人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周姨,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身体真的已经好了,该回去了。”说完她不再停留迈着小步子往外而去。
妇人愣在原地望着柏含香那小小的背影,她嘴唇微颤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直到柏含香彻底地消失在她的面前,她才叹了一口气愣愣的坐在了床边,心里有些愧疚与不安。
此时屋内忽然闪烁起一道白光,白光散去周瞑天凭空出现在了屋内,妇人望着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她急忙的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小天、、、、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你不是出去了嘛?”
周瞑天仰着头异常平静的望着妇人,他的脸色微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阿娘!你应该知道丑丫头才五岁,她才刚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能那样对她?”
“小天,阿娘知道,阿娘都知道,阿娘也不想得,但是、、、但是、、、、”妇人语气有些慌乱。
“但是什么?”周瞑天却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反问道。
“但是二长老说,含香是妖孽,是我们族的灾星,我们不能留她,那样对你会很不利,你是我们沙谷村的希望,阿娘不能让你有事。”妇人慈爱的盯着周瞑天声音有些哽咽的答道。
“那滚蛋口中能说什么好话,他的话你也能信,你不知道他一直都是看你儿子不顺眼嘛?”周瞑天双手紧握,说道这句话时他的声音忽然的拔高把妇人吓了一跳,望着妇人那畏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