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回到曾经。
这么一想,君临倒是有点伤心。
想必,耶律德光真的待惠平公主不错,不然惠平公主也不会那么怀念二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君临想得出神,心中有一股伤感,过了许久才讪讪笑道:“她都说那契丹皇帝和她的什么时情啊。”
小琪说,其实也不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大事,就是平日里简简单单的小事而已。惠平公主出生中原,喜欢新鲜的瓜果蔬菜,那耶律德光就每天想法子让人运过来新鲜的瓜果蔬菜。惠平公主想家了,他就叫周围的人穿上汉服,还给她建了一座中原的府邸。
惠平公主怀孕期间,耶律德光听说中原人怀孕都要喝安胎药,就亲自煎药,亲自喂惠平公主。
惠平公主是美人,为搏美人一笑,这位皇帝确实很努力,可惜这位皇帝还不至于到了为搏美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的地步……
但平日里的一点一滴,逐渐让惠平公主感动,慢慢的,惠平公主也对他越来越有好感。
好景不长,惠平公主终是剩下异瞳的小公主,小公主被视为不祥之人,太卜上书火焚小公主以祭天,方可辟祸。
契丹皇帝力排众议,极力护惠平公主母女安全……
再之后,便是这般结局。
至于异瞳的小公主,君临也看过一次,小小的很可爱,不过最惹人注目的还是蓝色的右眼,她不足一岁,但是却很爱笑。
君临逗逗她时总会有一股负罪感。
次年春,前凉与东晋爆发战争,前凉佳定公主君临首次与东晋太子萧泽两军对垒交锋。
君临占到天时地利,险胜,击败年少锋芒毕露被称为不败战神的萧泽,一时之间享誉四国,威名传遍天下,班师回朝。
同年秋,契丹小规模进犯,君临再次挂帅出征,得胜,凯旋回朝。
未达皇城凉州城便听闻噩耗。
蛰伏千日的皇弟崇华也占到了天时地利,终于能施展他的抱负,在君临不在凉州城的这段时间内,恰逢老皇帝张骏身染重病,咯血不已,崇华以雷霆手腕逼死原太子张重焕,手握凉州兵马,进行了一场浩浩荡荡的逼宫。
张骏原本就身染重病,被这么一气,便撒手人寰。
严皇后中年丧夫、丧子,一蹶不振,见到崇华大怒,怒斥崇华欺君罔上。
于是,严皇后被软禁在永训宫,永远不得私自外出。
惠平公主夜探严皇后,严皇后一身缟素,给她的丈夫、儿子烧纸,一边拉着惠平公主的手不停的说:“报应啊,真是报应,这就是我的报应,你舅舅不肯原谅我,这就是我当年背叛严氏的报应啊……”
惠平公主面容憔悴,拉着严皇后的手,轻声安慰道:“不是的母后,当年严氏只手遮天,嚣张跋扈,您是为了父皇、为了天下苍生才大义灭亲的……”
严皇后冷笑,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道:“你知道什么啊,什么只手遮天,什么嚣张跋扈,若不是我们严氏,你父皇能不能登上皇位还不一定,这是兔死狗烹……为了天下苍生我大义灭亲,哈哈哈,真可笑,本宫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
说到后面,严皇后越是咬牙切齿,像是痛恨极了狼心狗肺的自己一般,语气里有着无穷无尽的恼怒。
“是啊。”明丰不知何时出现,一身蓝衣,撑着油纸伞站在远处,冰冷的看着严皇后面前的火堆。
明丰十岁前就是那名满天下的神童小侯爷严曦,后来严氏家族覆灭,骄傲的小侯爷严曦于十岁之际,成为一名小太监。
他的骄傲彻底被磨灭了。
火光的映衬下,严皇后仿佛老了十岁,皱纹更加明显,鬓角多了几根白头发,她回头看到了明丰,恍惚以为看到了她的哥哥。
“严曦……”她喃喃道。
明丰淡漠的看了二人一眼,便毫无留念的走了。
惠平公主听到严皇后叫明丰为严曦,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严皇后抓着惠平公主的手,悲痛道:“惠平,本宫只有你了。”
惠平公主强自镇定,道:“儿臣一日在,就会护的母后一日无忧,除非儿臣死。”
局势变了,严皇后彻底失势了,永训宫的宫女、太监全部被换成崇华的人。
那些宫女也不怕严皇后,背地里就敢嚼舌根。
一说:“哎,你们知不知道惠平公主生下的那契丹小公主啊?”
一说:“我还见过那契丹小公主呢。蛮子就是蛮子,那眼睛怪死了。”
一说:“你们知不知道契丹那块都说这契丹小公主是不祥之人,会带给周围人灾难,只有用火烧死,周围人才不会被她害死。”
一说:“真的假的啊?”
一说:“真的,你不想想她父亲耶律德光,想想契丹,两年前契丹那块饿死了多少人,多少牛羊都病死了,就连小公主她爹耶律德光都被她克死了。也不知道佳定公主为什么要把这小灾星接过来,要我看,把她扔在契丹就好。”
一说:“啊,你们说,这老皇帝还有小公主舅舅就是原来的太子的死会不会……”
“都给本宫闭嘴!”严皇后不知何时目光凌厉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别的不会就会嚼舌根?给本宫掌嘴。”
无人上去掌嘴,严皇后身旁新的贴身宫女反而假惺惺道:“太后娘娘,她们几个不懂事,您别跟她们计较。”
严皇后瞪着她道:“本宫叫你给她们掌嘴?你听不到吗?耳朵聋了?不要耳朵了?”
宫女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