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烁和奉羽这才自己去玩去。
君临揉着被严烁打的红红的手,心中不停的琢磨着:这小家伙的手劲儿怎么那么大呢?他是吃什么长大的,这手劲儿简直比得上几年前那位臂力过人的契丹武士了……
君临扭过头接着看向胭脂铺。
刚才君临就发现站在胭脂铺前的人是萧泽了,心中不由得寻思,这萧泽难道是榆木脑袋开窍了,看上哪个姑娘了?他要是再不看上哪个姑娘,君临都会怀疑他会不会孤独终老了。
君临走过去,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萧泽肩膀上,明知故问道:“咦?这不是泽兄吗?买胭脂啊?自己用的吗?”
君临刚说完,她就听到卖胭脂的小贩抽气的声音。
废话,男人买胭脂怎么可能是自己用的呢?这不是存心惹别人吗?
萧泽浅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又把目光落在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上,目光暗含拿开的意思。
君临干笑一声,这都多少年了,萧泽还是那么讨厌别人与他勾肩搭背。
君临讪讪收回爪子,萧泽买了胭脂转身就走,君临跟在后面叫道:“泽兄,等等我啊!”
君临倒也不是故意讨这个萧泽厌恶的,只是想起早上自己完美的偷跑计划被他拦下来,心中就很郁闷,恨不得这萧泽特比特别讨厌她,然后一刻也不想看到她。所以此刻她也就故意膈应膈应他。
再逃跑的话,君临也没那个胆子,逃奴可是要挑断手筋脚筋的,本来她可以找慕容千云要君临的卖身契的,可卖身契应该在燕国,暂时慕容千云也拿不出来。再者,反正也只有一天,忍忍也就过去了。
刚才君临叫萧泽等等她,根据她对他的了解,他绝对是头也不回,假装没听到一样大步走了。
不料这萧泽停住脚步,似乎真的在等她。
君临心中惊讶,暗自腹诽,这萧泽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记得以前自己十二岁的时候,他倒一向都是与她不合的。
君临心中觉得好笑,当初这萧泽为什么会与她不合呢?难不成真是因为她的面纱那件事情?
君临看到萧泽等她,就尴尬一笑,道:“泽兄,您走,您走好哈!”
明明是她叫他等她的,结果他真的等她,而她又叫他走,简直是在耍人。君临此刻也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心想萧泽必然会气的不轻。
萧泽也不知道气没气,目带谴责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君临笑着,这萧泽是越发能忍了,居然没有气的拿断水把她戳死。
萧泽走了之后,君临左看看右看看,街道上吆喝声不绝于耳。
过了好久,午时到了君临返回太子府找严烁奉羽等人,到处询问才知他们根本没回来过。
君临气恼,不是叫他们午时回来的吗?怎么现在还不回来,是不是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君临半是气恼他们,半是气恼自己粗心大意,连忙跑出去找他们。
君临心中想也许不是什么意外,只是他们贪玩忘记了时辰而已。
到了街道,君临陡然发现多了好多士兵,那些士兵挨家挨户搜查,也不知道搜查什么。君临抓住一个人就问他那些是什么人。
那人急忙告诉她:“那是禁军统领带人搜查越狱重犯的。”说完那人就急忙抽回自己的胳膊跑不见了。
君临心中祈祷,奉羽严烁,你们可不要和那越狱重犯有什么瓜葛啊!
金陵街道,人群稠密,往来商旅不少。此刻更是多了层层重兵,这架势都快赶得上当初崇华封锁整个凉州城派禁军捉拿她的场景了。
此时倒也是车水马龙,推推搡搡。
君临沿路走时,一直四下打量着,可是入目之处全无奉羽严烁两人。
君临越想越着急,穿过一条小巷子就看到地上隐隐有一滴血,君临心中顿觉不好,仔细一听,前方似乎有点声响,君临走过去,抬头一看面前正是她要找的奉羽严烁两人。
奉羽喜道:“阿黄!”
君临越过奉羽严烁两人,看到地上半跪着一个男子。
头发凌乱,看不清面容。
拿着一把好剑支着身体,衣服上布满了伤痕。
而且他的衣服还是囚服!
他的囚服上面布满了血渍,衣衫褴褛,露出结实的胸膛,胸膛上还若隐若现的纹着一朵巴掌大小的莲花图案。
看到那莲花图案,君临眼睛一眯。
他就是那位越狱重犯吧?就是建康城街道一下子出现那么多禁军的原因吧?
君临似笑非笑的看了奉羽一眼,严烁连忙狡辩道:“喂,我拦着她犯傻了,但是她死活都要管这件事。我拦不住只能帮她了。总不能卖了她吧。”
奉羽的脾气君临也是知道的,喜欢多管闲事也就算了,又有点不顾后果,有时候又倔的跟驴一样,拉都拉不回来。她要真的去闯江湖,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过好在有一个沉稳的弟弟护着她。
君临点点头,道:“我知道。”接着她走过去,看了看这个男子拿着的剑,赞叹道:“很不错的剑。”
随后,君临就问几人,“能长话短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原来,奉羽和严烁两人和君临分别之后就看到这个男子受伤了躲在巷子里,奉羽就跑过去帮他包扎一下,而严烁也看出他穿的是囚服,想要拦着奉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