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确实有腐蚀性,应该算是酸雨的一种。
一些有毒气体会融入雨水中,雨就成了酸雨。
君临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抬起紫玉的脸,道:“不过还好,只是淋了一会儿,估计不会留疤,你还是陈郡谢氏最靓的靓妹!”
紫玉像是忍不住一般,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君临:“别哭,眼泪会让你伤口更疼的。”
她一边一边想要帮紫玉擦眼泪,还没来得及,她就觉得她举伞的那只手的手腕被人扣住了。
“卧槽!好痛!”
确实很痛。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了她的手腕。
“兰之兄,你扣我手腕做什么?淡定淡定!我这只手断了,就没有手能举伞的了,这酸雨大家就一起淋了!”君临艰难的举着伞,忍着捏碎自己手腕的剧痛。
紧紧抓住君临的手,王兰之那如木偶般枯槁般的眸子扬起了神采,缓缓的有了精神,又在下一刻,他的眼睛突然流泪了。
君临震惊,颇为无奈道:“我了,眼泪会让你们的伤口更疼的,怎么一个个的见到我都哭的不行?”
王兰之微笑温润,贪婪的望着君临。
君临恼怒道:“哭什么,你就算哭也别捏我的手,爱哭鬼,疼疼疼!”
王兰之满脸是血,但依旧温和的笑着,此刻的他虽然耀眼夺目,可周身上下却又没有平日里魔教教主的霸气,也没有往日琅琊王氏家主的沉稳与傲气,而是散发着一种深沉而略带忧郁的气质,犹如湖水一般沉静深邃的黑眸静静望着君临。
“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哭了。”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股浓郁的伤感,道:“当年我的娘还有家人死的时候,我哭过一次,我妹妹死的时候哭过一次,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哭过。”
君临楞了一下,接而怒:“撒手撒手!手腕疼!”
紫玉疑惑,问:“兰之哥哥,你有妹妹吗?我怎么不知道?”
王兰之淡淡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君临心翼翼的问道:“手可以松了吗?”
王兰之撒手了,君临发现自己手腕上有个血手印,看来这酸雨把王兰之折磨的不成样子啊。
远处,瘴气蔓延的边界。
秦珉之举着一把芭蕉伞,看着远方,看的是一阵心惊胆战。
芭蕉伞下还有一个人,那人站在那里,目光一直盯着君临,清冷的眸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秦珉之心中怒骂:呸,这是什么鬼?带正主来捉自己的剑吗?这君临还真特么有创意啊!
冷呼呼的刮过,刺骨而冰冷。
过了许久,萧泽收回看向君临的眼,抬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幕。
那犹如丝绸的黑发在冷风中微微拂动,飘逸而清冷孤高。
“师妹没给你戴绿帽,你信吗?我觉得有点悬啊,你瞅瞅兰之兄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他们没点猫腻我不信啊。”
淡淡的声音响起,秦珉之的慢条斯理,却如一腔冷水淋的人透骨的凉。
萧泽没有话,眉眼微垂,敛去了那眸子中的深色。
山洞里。
王兰之一连吃了好多野果子,这才饱了,处理伤口的时候,又一个劲的叫唤疼。
秦珉之讥笑道:“你淋酸雨的时候怎么不叫疼呢?”
王兰之冷哼一声。
“真想不到堂堂魔教教主,会这么娇气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魔教教主的?好,我知道谁的了。”王兰之默默看了一眼君临。
君临不敢话,吓得东西都不敢吃了。
王兰之失而复得,连忙狗腿的对君临道:“你怎么对我的,我都不生气的。”
君临不敢看紫玉的表情,只敢在心里骂一句,呸,渣模
秦珉之忍不住道:“正主还在这儿呢,备胎你就别想上位了。”
秦珉之戳了戳一开始存在感就极少的萧泽,心道:你丫的别像个死人一样啊!句话啊!
萧泽:“酸雨过后,瘴气应该少了不少。”
秦珉之:毛线啊!!当务之急是这个吗?有缺着你的面勾搭你的老婆啊!
你的老婆态度也很奇怪啊!
你再不出手,你的老婆估计就要跑了啊!
绿帽子啊绿帽子,你就那么想戴绿帽子吗?
秦珉之瞅了瞅王兰之,又瞅了瞅君临,又瞅了瞅萧泽,最后,他又是瞅了瞅王兰之,道:“你别得意,君临只是故意利用你,让泽兄醋上一醋!”
王兰之冷声道:“我不信,我要君临亲自亲口。”
萧泽看了一眼王兰之,又扫了一眼君临,却在君临看过来的瞬间,转移了目光。
君临结结巴巴的:“你们的是什么事情啊?我很疑惑。”
王兰之:“就是你奋不顾身,把我从酸雨里救出来的事情啊。”
君临炸毛,道:“没有奋不顾身!你不要胡!”
萧泽突然起身,一把拎起君临,想要往山洞深处走。
王兰之见状,立刻抓住君临的手腕,不让君临走。
两人对峙着。
君临左右为难。
秦珉之发出一个暴击,对王兰之道:“你行了吧你,人家才是正主啊,三就不能有点三的觉悟吗?再了,你的脸以后不定会留疤,外貌上就败了,丑八怪!”
王兰之脸色瞬间就苍白如纸,怒道:“谁会留疤的,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留疤的,就算,就算留疤了,我那里也有玉凝膏,可以消除疤痕的,肯定不会留疤的……阿临……”
还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