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落叶,黄叶飘扬。
地上全是枯叶,走在上面,都会有沙沙的声音响起。
林子的尽头,是一个红衣少女。
她咬着一把剑,笑的很是邪恶,即使她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可目光毫无畏惧。
只是她的左臂被人砍下,右手拿着一把剑,嘴里也叼着一把剑。
脸上全是血污。
原本鲜艳的红衣,此刻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只有泥泞以及暗红色的血渍附着在上面,使人看不清原本的衣服是什么样的色彩。
君临都不敢看这位红衣少女左臂断的地方。
想必,那很痛吧。
可是红衣少女却在笑着。
最终,红衣少女吐掉嘴里的那把剑,冷笑道:“我他们怎么没有放火烧林子呢。原来是你们。”
萧泽点头,道:“宴姑娘。”
秋离有点着急,直接切入正题,道:“宴姑娘,请问王兰之在哪里?”
秋离着急,她觉得只要王兰之死了,秦珉之就会恢复正常,就不会那么消沉了。
宴澄骄傲的站起来,斜视众人,冰冷的翘起嘴角,道:“我要是了,早就了,还会等到你们来吗?”
秦珉之有一丝震惊,问:“你为什么不,是不是王兰之威胁你了?让你不准?你跟我们,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宴澄虽然狼狈不堪,也不知道是因为手臂被砍掉导致的失血过多故而脸色惨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她脸色白的像雪,脸上那血污像是绽放的红梅一般。
她看了一眼秦珉之,淡淡道:“也是,我这种人确实从来不讲什么义气。可人这一辈子,难免有那么一次两次的冲动不是吗?有的人是为了心上人奋不顾身的冲动一次,有的人是为了去某个地方游玩,而冲动一次。”
君临道:“意思就是你不喽。你不的话,外面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你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恶,再不弃暗投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等着你的就是死。快放下屠刀,将功赎罪,勇于认错,我向他们争取对你的宽大处理。”
宴澄突然笑了起来,道:“我这种大魔头居然还能立地成佛?你们不要骗我,我杀的人我自己都数不过来。罢了罢了,今日死在你们手里我也就认了,但是我绝不认错,我没错!”
宴澄即使面色惨白,但她的话依旧慷锵有力。
秋离道:“宴澄姑娘,你自己也了,自己杀过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错?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在你手下,他们也有亲人,也有朋友,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你就没有一丝良心不安吗?”
宴澄的声音略显低沉,此时大吼起来,难免有些嘶哑,“我跟你们不一样。尤其是你君临。你简直就是我的反面。你一出生什么都有了,锦衣玉食,名誉地位,哪样都不缺!你还有名动下的鬼谷子当师父,所以你能成为面前这个光荣伟大满口仁义道德的君临。可我呢,我不一样,我想要达到同等的高度,必须要付出无数的努力。我与你们这种娘胎里就尊贵无比的公主们不同,我的权势需要我踏过无数人尸体,流无数的血夺来的。我做的没有错,这个下待我如何,我就待它如何!”
君临嗯嗯嗯点头,然后道:“你你的地位是靠流无数血得来的,可问题是你流自己血也就算了,还流别人血做什么?”
“不流他们的血,我怎么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宴澄一脸真的问。
萧泽淡淡道:“可如果君临是你的话,她不会牺牲无辜之人。”
宴澄:“可是,如果我不牺牲无辜之人,我是君临这等良善之人,恐怕多半就会死在那个冬了。当年我又谈何拥有如今的地位呢?当年躲在娘亲身后想要买个包子都不敢开口的宴澄早就死了,当年魅姬身边胆怯弱的宴澄早就死了,如今的我,是丧心病狂十恶不赦的宴澄。”
萧泽哑然。
宴澄又道:“你们这群人就是大道理行,又是命运之子,无论怎么样都能化险为夷,像是有神帮助你们一样。可我没樱我不练损人害己的化功大】法我就还依旧是任人欺凌的弱者。你们高高在上,不知道人间疾苦,不知道我们的无奈,就像王歌之一样。你们觉得我做的过分,可实际上,只是这下待我如何,我便待它如何而已。我不曾被温柔对待过,我又为何要温柔对待一切呢?”
“罢了罢了,我活的已经够久了。我的一生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我也没遇到什么值得牵挂的人。我所爱的人,他们也都死了,唯一遗憾的是,从始至终,都没人陪我去扬州看盛开的琼花。也罢,繁花终会凋落成泥,不看也罢,到了现在我若是不罢休还能怎么样呢?”
“与其死在外面那些人手里,不如死在你们这些饶手里。你们不是很想杀我吗?尤其是君临、秦珉之,你们两个应该很想杀我吧?”宴澄突然诡异笑了。
君临问:“为何?”
秦珉之也奇道:“为什么?”
宴澄:“因为我害过你们的师尊王歌之啊!我奉毒公子之名,跳下山崖假装失忆,接近王歌之想要得到你们的鬼谷遗书,骗他吃下九转回魂丹,如果最后不是因为王歌之为了救你秦珉之而耗尽内力,王歌之要是还活着,多半就是我们魔教的傀儡了!”
秦珉之一时之间,心头百感交集,脸色苍白,身体抖得厉害,眼前一片模糊,提着剑身形一晃就砍过去!
秋离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宴澄一脸漠然,举剑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