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有吃肉,她的脸上都凹下去两个洞了。
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祁晴初故意的。
“怎么?你不是说了吗?在我这里当囚犯的,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要挑剔?”
“祁大人,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也不想想,我可是厨子,你让我每天就吃这些清汤寡水的,这不是故意要耗死我吗?”
“那就忍着。”祁晴初转过头不去看李极彩,看着她的时候就忍不住去关注她那双粉白的小脚丫。
“话不是这么说的,要不这样吧,祁大人,要不你就把菜都带过来,我自己做可以吧?
我在你这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住也住不好,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也不能这样折磨人啊?干脆你就把我放出去,然后让我去蹲大牢。”
“说什么疯话。”祁晴初看了她一眼,然后随意的拿了本书塞在了怀里。
“真的不是疯话,大人,你把我困在这里,已经困得让我发疯了,我都,我都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什么,稀里糊涂的,时不时的就短路,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现在我就说我想要自己做饭,连这点人权都没有了吗?”
跟祁晴初斗嘴其实李极彩从来都没有占到什么好处。
但是,条件都是谈出来的,如果不争取的话,那就没有可能了。
如果争取一下,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
“你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食物真的能好吃吗?”祁晴初走近了李极彩,撩起了衣服下摆,然后坐到了她的旁边。
在旁边捞白菜的李极彩,漫不经心的说道:“银耳莲子汤,你不就是很爱吃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银耳莲子汤?”
“只要是甜的你都喜欢。”
“打听过?”祁晴初挑了挑眉,嘴角掀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你来我店里吃饭吃过几次,我刻意调整过菜式。”
“你很在意我吃什么?”祁晴初又问。
“你是我的顾客,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李极彩嘴巴上逞强,故作镇定的回答,其实她的眼皮都跳得慌,心中更是有鬼。
确实,她是平常有些过分的关注他了。
“无论怎么样,祁大人到底答不答应,你这样逼得我哪一天吊死在房梁上,你就开心了是吧?”
“求之不得。”祁晴初故意道,这段时间跟李极彩相处下来她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要是真的做出如她口中的这些极端的事情来的话。
她反而不会正大光明的说出来,而是闷不吭声的。越是张扬越是假的,说来玩玩的。
“算了我累了,大人,你拿完书你赶紧走吧,没跟你说一句话,我都要少活几年,这样真的消耗不够了。”
李极彩长叹了一声,像她这么乐观的人在祁晴初面前也是坚持不下去了。跟他说话太难了。
“你要什么菜用纸笔写下来,回头我让人去采办。”
祁晴初莫名觉得心中的烦躁感去了不少,李极彩提出来的条件也变得没有那么不可以接受。
说实话,虽然他并不是那么想吃李极彩做的菜,但是,偶尔闻闻那个味道,还是可以接受的。
“啥?还要用笔写下来?为什么啊?我不写,懒得写,我直接口头上跟你说一声就是了,又不麻烦。”
“爱写不写。”祁晴初讨厌有人蹬鼻子上脸,对于李极彩的不识相,他都不予理睬。
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祁晴初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好些公务没有处理,白白在这里跟她浪费时间。
于是就起身,招呼也不打,直接就走了。
李极彩划拉着饭盒里的豆腐,抬起眼皮看了眼,然后又垂下了眼睑。
她已经习惯了祁晴初这样了。
今天没有谈成,她见不到李极夜,也不知道随缘居店里的人的情况如何,只能争取下次再跟祁晴初好好谈谈了,要是他能把她放出去,看两眼就好了。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呀。
说到李极夜,祁晴初并没有自己当面出面,他现在是他的上级,官场里面的事情,李极夜应该明白,得罪的人是谁李极夜也应该可以打听打听。
他没得选,狗是李极彩的,不是别人的,就算是李极夜没有牵好狗绳放跑了小二黑,那也是间接造成的。
现在。,李极彩被他控制起来了,如果他敢有什么额外的动作的话,那么,收到的就是李极彩的尸体。
所以,李极夜并不敢轻举妄动,后果是他不敢设想的。
在翰林院里,李极夜时不时的就想去找祁晴初说话。
但是他能够碰到祁晴初的机会不多,加上他现在在翰林院中任职。
虽然是任职,但是总觉得他的职责范围有些奇怪,通常做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且常常就在。翰林院里的一角不挪窝。
心想也许楚国的制度就这样,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毕竟每月发的俸禄已经足够他生活了。
这天,李极夜忙完了手头中的事务,就出来乱走乱逛。
期待要是能够碰上祁晴初,说不定能够跟他说上话。
前前后后跟他接触的都是祁家的下人,祁晴初自己并没有出面。
他知道他们得罪的人非同小可,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着如果始终不能跟祁晴初说上话,那么,改天他就下一个拜帖去找上门。
但是想是这么想,李极夜本人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想,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