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自作多情的事情她做的还少吗?
祁晴初是什么人?她又是谁?
一个在云之上,一个在尘埃里,他那样的怎么可能呢。就在这样的纠结心情之下,李极彩想着想着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这个世界上怕是最难猜测就是人心了吧,最欺骗人的就是眼神了吧。
曾经因为一个眼神就感觉溺毙在其中的李极彩,回想起来,对方的眼中的光,并不总是代表着欣赏、喜欢,有的时候,有的时候仅仅是错觉而已。
祁晴初在李极彩的心里,被捧的太高太高,以至于给的丁点儿的反应都觉得是施舍,是赠与是那样的让人怦然心动。
可是,当有一天发现,自己对方手中执的一枚棋子,被其任由操控,想放弃就放弃,想留着就留着,在对方的眼里,根本就算不上。
至少,他从来不是爱她,从来不是喜欢她。
而不知不觉之间,她认识到她对祁晴初的感情竟然从欣赏、钦慕和心动变成了喜欢,或者,最初的时候就已经是一见倾心了。
若是在现代的话,她应当已经有二十五岁了,在二十二岁那一年,遇见了心动的人,第一次心动的人,也是让她在这个世界里体味到最深的痛苦的人,害的她一无所有的人。
这样的人,她该怎么去面对?如何去面对?没有办法去面对。
迷迷糊糊之间,竟然做起了梦来。
梦里她回到了初二那一年的夏天。
电风扇呼呼的吹着,头顶墙角上是白色长电棒,抬眼看的时候很刺眼,斑斑驳驳的脱落的墙皮,东一块西一块。
后妈正抱着小妹坐在电视机看电视,她短胖肥腻的手指总是喜欢在电视上指来指去, 阻挡人的视线,至少李极彩看的是极不耐烦的,不过她正拿着作业本在饭桌上写,也偷偷看电视,如果发现后面有要回头的迹象就立刻坐正身子,假装认真,没办法,八点的动画挡是她最喜爱的。老爸正坐在沙发前,嘴巴里叼着根劣质烟,茶几上放着的是黄白皮画着粮食的大丰收,两块五一包,数完了放在旁边的一叠钱,然后在报纸上看上期中奖号码,自己在纸上演算着,试图组合中奖率最高的号码。
凡是不过万一呢?
李极彩看着在饭桌上一边写作业,一边看电视的她自己,破烂的作业簿前还放着晚上吃剩的咸菜煮鱼,咸菜是她极爱吃的,尤其是串粥吃,可好吃了。
看着这样熟悉的场景,李极彩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留恋、有些想念。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回到现代,至少,不用活的这么辛苦。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是的,太难了,王大夫简直想哭了,他也觉得自己太难了,明明只有一个病人的,怎么又塞了一个给他?
好像还是什么大官?
这样一来,他回去的日子不是又要推迟了吗?
王大夫被人叫去诊治祁晴初的时候,是十分不愿的,但是没办法,他没得选。
不过还好,这个病人伤的并不是很重,相比于李极彩那样要好的太多了,不过是奔波过度,连日都未休息好,筋疲力尽,能昏过去也属正常。
只要多加照看照管即可,不必太过担忧,上好的补品安排上,不日即可恢复元气。
或许在这里的一个好处就是什么上好的东西都能用的到,如此,王大夫心里平衡了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甚至主动提出来要住在祁晴初的隔壁房间,方便照看。
毕竟守着一个昏睡休养的病人,要比守着那个刁蛮难缠的李极彩要好的多,时不时的就跟他闹,虽然也不是那么讨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