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程小姐,你怎么哭了?”高仁泰有些迷惑地望着程佳怡。
“哦,我……我是感动的。”
程佳怡抹了抹眼角,刘浩天笑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走,佳怡,咱们回去。”
“我还要上班……”
“行,那我先走了,等有时间再来看你。”
刘浩天跟程佳怡拥抱了一下,又跟高仁泰、高虎打了个招呼,和林青戈、胡清婵、郭传起身离去了。
其实,程佳怡是想走的。可是,当话到嘴边的时候,她看到了高仁泰冰冷的眼神,当即把话又给吞咽了回去。在省城,人家高仁泰就是天王老子,而她?只不过就是一只小蚂蚁,想怎么蹂躏她都行。
跑得了和尚,你还能跑得了庙吗?就算是跟着刘浩天、郭传离开了,等走出了酒吧的门口,人家一样会把她给丢下来,因为她伤透了郭传的心。
“高爷……”
程佳怡颤巍巍地,在高仁泰的面前跪了下来。
高仁泰呵呵道:“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这要是让人看到,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
“高爷,我错了……”
“我让你起来。”
“是。”
程佳怡爬了起来,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高仁泰摆摆手,带着铁船三、杨柳离去了。这件事情,既然是高虎惹出来的,那就交给高虎来处理吧。高虎也知道,他们得罪不起刘浩天。人家是东北王张莽的人,真要是把张莽给惹急了,连彭大天王都不会饶了他们。
“把她带到包厢中来。”
高虎大步走进了包厢中,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
跟着他过来的几个人,将程佳怡给推了进来。
“高少爷,我错了……”
“啪!”
高虎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将程佳怡给打了个跟头,骂道:“臭婊-子,你竟然敢阴我?信不信我把你卖到窑子里面去?”
本来,高虎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就因为程佳怡的一句话,说是刘浩天的女朋友,让他当即由优势变为劣势。要不然,刘浩天又怎么敢这么放肆?多么好的一个机会,都让程佳怡给毁掉了。
越想越气,高虎上去又踹了两脚,怒道:“你说,你怎么补偿我?”
“高少爷,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真的什么都行?”
“是……”
“那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高虎扫视了一眼房间中的几个男人,大声道:“今天晚上,你把他们给陪爽了就行。要不然,我就把你弄到碧海云天,让你去接客。”
“啊?高少爷……”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行,那把她带走。”
“我同意,我同意。”
泪水,顺着程佳怡的眼角流淌了出来。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就是一个女人,又哪里是高虎等人的对手呢?很快,房间中就传来了放肆的笑声。这一个晚上,她是甭想睡觉了。他们几个男人,一个又一个地轮过去,再轮一遍。
轮流休息,轮流上。
等到后来,程佳怡都已经麻木,没什么感觉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又困又累,终于是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她睁开眼睛,就见到自己躺在地板上,浑身上下酸痛难当。
高虎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她挣扎着爬起来,就感到两腿中间疼痛欲裂,这是让这些人给折磨的。一步,一步挪到了卫生间中,水流从蓬蓬头中喷洒下来,她使劲儿搓着身子,仿佛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将屈辱给洗刷掉。
呜呜……
她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她知道,她失去了一个往上爬的机会。要不然,她嫁给了郭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现在,一切的一切都付之于东流水,都消失不见了。
怪谁呢?
在省电视台,胡父、胡母,还有胡清婵已经打好了行囊,就等着刘浩天过来,离开了。刘浩天呢?他正在隔壁的房间中,跟郭森、郭传坐在一起。
通过昨天晚上的事情,郭传和高虎算是彻底闹掰了。以高仁泰极其护短的性格,能善罢甘休吗?他势必会找郭森、郭传的麻烦不可。
郭传怒道:“爹,你是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形,高虎太欺负人了。我……我真是恨不得捅他两刀……”
“捅什么?咱们都是良民。”
刘浩天瞪了他一眼,问道:“郭叔,你对往后有什么打算吗?”
郭森苦笑道:“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浩天道:“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三条路,第一条路,还是在省城,忍气吞声地过着,你们能忍吗?”
“不能!”
没等郭森说话,郭传就忍不住了。现在的他,跟高虎已经彻底决裂。要是再见面的话,非干起来不可。而通过昨天晚上的事情,郭森的处境会更是艰难。你说,这样在省城呆着还有什么意思?每一天,都是一种屈辱。
郭森苦涩地笑了笑,问道:“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你们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华海市吧?在那儿,天高皇帝远的,没人敢管你们。不过,我就是怕你们会不甘心。”
“第三条路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就这八个字,犹如是惊雷一般,在郭森、郭传的耳边炸响了。
这样沉默了一会儿,郭森沉声道:“天哥,你的意思是……让我跟高仁泰干了?”
“不是‘我’,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