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话沈常安是不在意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在行走的脚步却停下了,就像沉了铅球一样重,她无法向前走了。
这个女孩,看起来才十八岁的女孩,怎么可以看得如此清楚。
当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看穿时,有的只是无限的怒火。
沈常安的声音也越发的冰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
“我知道,您很寂寞,我看得轻轻楚楚,这双眼睛告诉我了,它的主人很孤独,她渴望有人去石一样绚丽。”
这句看似平常的话却在沈常安的心里牵起了涟漪。
“你不怕吗?”
“这很可怕吗?”花苗苗不答反问道,在她看来喜欢就是喜欢,漂亮就是漂亮。她第一次看到这样颜色的瞳孔,她觉得漂亮,那只红色眼眸里,装着她所有的热情。
听到她的答案,沈常安忽然就笑了。
眉眼弯弯,发自内心的微笑,花苗苗一时间看傻了,“少夫人,您真漂亮,就像花一样漂亮。”
对于她的形容词,沈常安笑的更欢了,她难的这么高兴一次。
或许是这个姑娘的执着,打动了她,让她愿意冒险一次。
她跟顾有蓉不同,顾有蓉是陪她一起长大的,比亲姐妹还亲,而花苗苗,则是半路杀出来的一匹黑马,让她措手不及,她没有这样接触过其他人,所以戒备心会更加的严重。
花苗苗也不傻,见少夫人心情这么好,又对她笑,忙小心翼翼的问道:“少夫人,那我以后还能跟着你吗?”
“能。”
“那我需要隔几米远?”
“不需要了。”
“少夫人,您真好,是苗苗除了父母以外对苗苗最好的人,少夫人,我喜欢你!!”
傍晚,对于周秘书的到来,沈常安心里其实早就有点底了。
上一次他来是那些一件非常暴露的裙子,而这一次,他则拿着一条看起来非常庄重的礼物,耀眼的金色,却又是最俗气的金色。
沈常安一脸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好整以瑕的看着周秘书,嘲讽的问道:“周秘书,你来说说,这次又是要见哪位客人?”
这口气完全帮周秘书当成,把她自己当做小姐一般推销出去。
花苗苗站在一旁,一脸凝重的注视着周秘书,一副母鸡护小鸡崽的样儿,仿佛他要是敢动半分,她就会跟他拼命似的。
见此,周秘书一脸尴尬的笑了笑,这次他哪儿敢把沈小姐您推销出去啊!就算他想,某个大老板也准啊,他可是深刻的记得上次沈常安跟苏倾走了以后锦少那副要杀了他的样子,他再也不想经历一遍了。
“沈小姐您多想了,这次是锦少带您参加宴会呢!”
“宴会?什么宴会?”沈常安挑眉,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京城军火老大,欧家的宴会,据说是为了他儿子相亲的宴会。”周秘书经过了一番斟酌,觉得没有问题了,才解释道。
听到相亲两个字,沈常安又是一笑,这一笑倒是把周秘书吓得毛骨悚然,他又说错了什么吗?脑海里仔细过了一遍,没啥大问题啊!还是沈小姐,您又发现了什么?
“相亲啊!你们伟大的锦少该不会让我去给那个欧家的少主相亲吧!”沈常安笑的一脸的开心,可是眼里确实慢慢的寒意。
周秘书一愣,冷汗直流。
在他看来他说的那番话是没有问题,锦少带她去相亲,她名义上是锦少的未婚妻,带她出去介绍给众人,这是好事啊!不过对于沈常安来说就不一样了,她心里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过顾锦澜的任何人,所以他这一番做法,更让她觉得有什么目的。
其实也不能怪她这么想,本来她戒备心就强,再加上顾锦澜三番五次的出卖她,在遇到相同的情况下,她宁愿相信他是有目的的。
“那个,要不您去问问锦少,沈小姐您还是赶紧换衣服吧,不用再画像上次的那种妆了。”
言下之意是说,这些我并不清楚,沈小姐您要是想知道就赶紧换上衣服,随便画个妆去问锦少得了!
沈常安心里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为什么要给他面子,反正他是在为顾锦澜做事,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向周秘书,问道:“那种妆,是那种?”
周秘书在面对沈常安的找茬,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哭了,你说,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一个比他还小的女人面前哭,这算是什么事啊!
他更加相信,沈常安绝对不会是那种看到眼泪就觉得他可怜的那种人,所以眼泪,对于她来说,完全木有作用的。
想到这里,周秘书心里就是一把心酸泪啊!身为顾氏的首席秘书,每天为这种小事奔波不说,最主要的是这两人太难伺候了,变着法的找对方的不快,而他这个中间人,更是倒霉,两面夹击,还不带反抗的。
越想,他越觉得悲哀,他的命运真悲惨!
最后只能哭丧着脸,委屈道:“沈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啊,您是真不理解打工人的心酸史。
见周秘书被她欺负得惨兮兮的,沈常安扬唇一笑,欺负不了顾锦澜,欺负他身边的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后上楼之前,还用一种很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眼周秘书。
被看到的周秘书只觉得浑身发冷,他是不是被下了降头。(降头:差不多就是被别人诅咒下了灾难之类的。)
他猛然里想起沈常安的身世,天煞孤星,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