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安猛地从迷离中回过神来,嗤笑一声,“锦少,您说这话真好听,人家差点都当真了!”
“原来沈小姐只是差点当真了,看来我要更努力,让你完完全全的当真。”男人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出炙热的温度。
沈常安只觉得,被他触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仿佛被火灼烧起来一般。
不自然的垂下头,低低道:“锦少喜欢玩这种感情游戏吗?不过对于人心,您恐怕还真不如我?”
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好看的脸庞扬起灿烂的笑容,邪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不需要知道别人的心,我只需要了解你的心,就行了!我亲爱的沈小姐虽然能够看透别人的内心,不过,却看不透自己的内心!”
沈常安猛地抬头,直视着那双黝黑的瞳,深邃的仿佛一个漩涡一样,一不留神就会掉进去。
他在说什么?
她会不清楚自己的心,开什么玩笑?
这比他说她会爱上他,还要搞笑,她最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心。
“锦少,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感情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累赘而已,是我不想要的,摒弃的东西!”不甘示弱的反驳起来,她的自尊,要紧紧扞卫住。
话音刚落,顾锦澜犀利的眸光猛地射向她,嘴角扬起一抹极淡极淡的讥讽:“是不想要,还是不敢要?”
他问这话,顿时把沈常安问到了,杏眸微微眯起,直视向他的眸光,咬着一口银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当然是不想要!”
面对她严肃的脸庞,顾锦澜忽的一笑,这个女人还在死鸭子嘴硬,“口是心非的女人最不可爱了!”
“我不需要可爱……”
此话一出,沈常安顿时愣住了,该死的男人,居然给她下套,刚刚这么一说不就是间接性的承认她自己口是心非吗?
见她低着头,一脸郁闷之色,顾锦澜也不打算再逗她了,要是把她真惹毛了,他相信,这小女人是会发飙的。
主动岔开话题道:“顾墨凡你不一定能对付得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
她的仇,当然要自己报,不然那里能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见此,顾锦澜也不多说了,她有她的尊严,她的规矩,既然他决定守护她一生,那么他就要学会尊重她,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她离开他的条件下。
他可以宠她,爱她,但是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
从那次见过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以后,她一直都很在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他对她抱着一丝敌意,为人冷淡,不过她却下意识的想靠近他,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呢!
沈常安坐在太妃椅上发着呆,花苗苗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长,常安姐姐……我,我终于知道了……”
沈常安猛地从太妃椅上翻身坐起来,扶着她:“你慢点,别急,别急,休息一下再说!”
花苗苗坐在凳子上,缓了口气,喝了杯茶,终于平复了激动的心,“常安姐姐,我从老宅的那些老佣人嘴里终于打听到了一点消息,你说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的,好像是顾家的三少,他很少出来走动,所以有好多人都不认识他,他住在西边最远的一栋房子里,不过那里有人看守,除了指定的人,没有人能进去。”
花苗苗一口气说完,又猛地喝了一大杯水。
这些消息还是她跟那些年长女佣,死磨硬泡,她们才肯告诉她的。
“他的脚为什么断的,知道吗?”沈常安有些着急的问。
花苗苗摇摇头,“这个,那个佣人好像也不怎么清楚,听说好像很多年前就已经断了,而且,我还听说,跟三少关系最好的就是锦少跟五少。”
听完,沈常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过,常安姐姐,你要知道三少的事做什么?”她希望她能说出来,她也能给她分担一点。
“没事,我就好奇,问问。”
原来在顾家还藏着这样一号人呢,她一直都不知道,总之待的越久,她感觉自己陷的就越深。
可是,那个顾墨甯她倒是有些在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他跟她的那个救命恩人有些相似。
虽然他跟顾锦澜有八分相似,可是她对顾锦澜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况且,她已经一定决心动手了,只怕这会儿沈雨生已经跟苏倾联系上了。
顾锦澜……
他对她只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等新鲜感过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像垃圾一下丢掉她,她怎么能不自己打算呢!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沈常安便在琢磨着这怎么去找顾墨甯,能见到他,她要问清楚。
心里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果顾墨甯就是那个人的话,拿她跟顾锦澜……
他们是不可能了,不过只要能再见到他,亲口说一声谢谢也行啊!
沈常安打定主意,择日不如撞日,现在行动吧!
把花苗苗支开以后,她自己往最西边的那栋小楼走去。
一路上,佣人越来越少,还挺远的。
等到走到那栋小楼时,周边已经没有半个人影了,只有不远处如白杨树一般挺拔的站着的两个保镖。
沈常安迅速的打量了一眼,也不是不可以进去,小楼的后面似乎没有人。
沈常安猫着身体,瞧瞧的绕道小楼后面,看着高高耸立的围墙,顿时有些灰心,尼玛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