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王友乐笑了笑,只是那笑有点勉强,比哭还难看。
南怀鹤哪能看不出他在强颜欢笑,也没拆穿他,微不可几地叹了一声。
巴力听到他们的对话,嗤笑一声,猛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个白色的小烟圈。
南怀鹤见到秦絮后,平静的心再次泛起了涟漪,他不敢面对她,一直躲在这外面,出来后就不敢再进去了。
有些人看一眼便会难忘,多看一眼就会心动,他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感情,再次卷土重来。
她穿凤冠霞帔时,美得惊心动魄,眉眼含笑,看得出来她很幸福。
那本就过分漂亮的脸庞,一旦染上笑意,就会越发明艳动人、惊艳万分。
南怀鹤进屋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惊艳得移不开眼,还是王友乐拉了他一下,他才收敛了些。
他原本不知道,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跟着王友乐进来,是想做什么,只是知道自己不来会后悔。
他跟秦老爷子保证不搞事情,说是为了堵门拦新郎,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
当他进门看到她时,南怀鹤心中便有了答案。
他想看看她穿着嫁衣,待嫁时的模样,以全他心中无可言说的遗憾。
他没能让她成为自己的新娘,只能满足一下,他那可笑至极比顾恺先看到她身披嫁衣的小心思了。
南怀鹤眸色微暗,余光瞥见巴力吞云吐雾,好不潇洒,推了他一下,摊手:“来根烟。”
巴力心里正烦躁,闻言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大好:“你自己没有吗?”
南怀鹤没在意他的眼神,坦然道:“没带。”
他前几年烟抽凶了,肺有点问题,笑笑不让他抽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说是放下秦絮了,其实并没有。
他看到她时,心脏还是会不受控制。
虽不会再主动去打探她的生活,出现在她身边,但如果有人说她的事,他还是会竖着耳朵听。
他现在和笑笑同居,说喜欢笑笑,也算不上,大概是习惯了她的存在,在她说要住他家时,他也没拒绝。
反正家里房间多,只要不是他的房间,她想住哪里住哪里。
就跟王友乐、小七、小明他们一样,想来就可以来,待遇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知道她喜欢他,也劝过她放下,说他心里还装着人,所以可能不会对她的示好有所回应。
让她最好早点抽身离开,免得耽误了她的青春。
南怀鹤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不管听没听进去,他都没多管。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需他人多说。
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尴不尬,更像是合租室友。
颜笑在追他,不过南怀鹤并没有答应。
他不想在自己心里,还装着人的时候,答应她并和她谈恋爱。
这从一开始就对她不公平,他也做不出用新的感情,忘掉上一段感情的事来。
只想着等颜笑和他住一块儿,撞南墙撞破头了,她就会死心了。
有小七和小明在家里住,不会坏了她的名声。
几个好朋友住一块儿,在现在这个社会,并不算什么。
……
巴力扫了他一眼,没在他脸上看到失意,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哼了一声,将烟盒给了他,“不用给我了。”
南怀鹤接过来,看着烟盒翻了个白眼。
烟盒里就只有两根,摆什么阔呀,真是令人无语。
南怀鹤决定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取了一根烟,叼在嘴上用牙磨着。
南怀鹤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友乐,问道:“乐乐,来一根吗?盒里还有一根。”
王友乐从苦闷中回神,摇头,“妍妍不喜欢烟味,你们哪来的烟灰缸?”
秦絮不抽烟,这里肯定不会准备这种东西。
南怀鹤不知道,便看向巴力。
巴力见两人都看向自己,得意地扬眉,“我自己带的。”
王友乐撇了撇嘴,心道:难怪你不得秦絮欢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王友乐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心情颇为复杂。
难道对心上人求而不得,是会传染的吗?
他跟南怀鹤关系最好,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从小铁到大。
所以他们就互相影响了对方的姻缘?
他们朋友里还单身的人,几乎所剩无几。
小七和小明两年前,就去英国领证了,就连林静昙都在去年结婚了。
当初跟他们玩的人,大多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就他和鹤哥,还在这单着。
哦……还有笑笑。
笑笑去加拿大读博都毕业了,他们还单着。
王友乐不知道,自己还能拖多久,看着身旁的人都随大流,即使没有遇到喜欢的人,也相亲将就着过了。
他家里不知道催了多少次,他还是不想将就,不想留下遗憾。
他一直在等夏梓妍回头看看,为了维持她们的好朋友关系,他不敢说出心意,可这么多年,她从未回头看过。
王友乐在漫长地等待中,有点累了。
她或许是真不喜欢他吧?待他和其他男性朋友并无不同,王友乐苦笑一笑,垂眸掩去眼底地难过。
……
夏铭看到了阳台那门边一闪而过的影子,又看向此时,兴奋地摸着絮絮姐嫁衣,一边夸她今天美若天仙的亲姐,微微叹气。
落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