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包围了整座刘府,要将这里的一切都带走,带去另一个世界。
“依依,长风兄。”回来的南宫玄见到南宫依跟李长风背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昏迷不醒,而此时刘府又燃着大火,心中不禁停顿了一下。
“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而已,”擅医术的安然随后而来,只是远远看了李长风他们一眼,便知晓了,“小玄你不必着急。”
听了安然的话,南宫玄才放下心来。
眼见着府门也被烧着了,怕是会伤到南宫依他们,便将他们挪了位置。
‘彭’的一声,挂着的府匾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红颜一身红衣,自烈火中飞出。
“红颜,你没事吧?”安然见红颜出来了,松了口气,“既然逃出来了,你为何又跑到这儿来了?身上的蛊毒还未解净呢,难不成活够了?”
红颜摇摇头,走到安然面前,拉起她的手,在她手上写到‘已解’二字。
“解了?怎么会?黑宫的蛊毒冠绝江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解了呢。”安然一脸的不可置信,将内力注到指甲上,轻轻划开了红颜的掌心。
反复观看了许久,也未曾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还真解了,”安然擦去红颜掌心的血,从袖中摸了一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于红颜掌心,替她止住了血,“未曾想到此处竟遇上了这般医术高强之人,看来我还是应多加研习医术。”
包扎好了伤口,红颜从安然手中抽回手来,朝他们一抱拳,轻功消失在这片黑夜中。
“为何走了?”安然一脸疑惑,问南宫玄,“不与我们同行了吗?她不去画楼了吗?”
“本就不是同行。”南宫玄淡淡回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没出息!”
第二日,还是早晨,天阴沉沉的,丝丝秋风吹在身上,凉丝丝的,吹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红颜枕着自己的手,侧身躺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一只浑身雪白,脖子上挂着一颗绿豆大小金色小球的鸽子飞来,落在红颜手边。
白鸽歪着脑袋,对着红颜是左看右看,见红颜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张了小嘴,在红颜手上一阵的啄。就是这样任性!
唉,若是师兄在便好了,师兄做得烤鸡、烤鱼什么的最是好吃了。
轻功直接飞了下去,红衣飘飘,于这薄雾中,美得不可方物,不似仙人,胜似妖魅。
近些了,鸡鸣犬吠、孩童嬉闹、长辈责骂呼喊声一起袭来,为这如诗画般的村落增添了些许的人气,更显得真实了。
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间,红颜扯住了一位抱着木盆,已经洗好衣裳了,准备回家的大婶的衣裳。
“怎的了?姑娘。”大婶回头,打量着红颜,“看姑娘的装扮,不似普通人,怎会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
红颜说不了话,跟大婶比划了半天,但依旧没个鸟用。
大婶摇摇头,与红颜道,“姑娘是哑巴吧,真是可怜,但是大婶我也不懂你这比划的意思啊。”
“咕咕~咕~”红颜的肚子叫了叫,红颜立刻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嘴,大婶立刻明白了红颜的意思,邀请红颜来自己家吃饭。
跟着大婶一路走去,到了她的家。
她家跟其他人的家一般,都是茅草搭成的,与九天门中,红颜独居的清风院不知差了多少倍。
但是,这茅草屋也胜在韵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让得红颜有一种心灵上的静。
屋外,红颜坐在油腻腻的桌子前,双手托着下巴,打量着四周。
大婶正在做着饭,她的孩子,一个才五六岁大小的,穿着粗布衣裳的小男孩儿正坐在小板凳上,用刀剁着堆在自己面前的好大一堆青草。
红颜看了一会儿,走到男孩儿面前,指指男孩剁的青草。
“这些是剁碎了给鸡、猪做吃食的,”小男孩仰头,晒得黑亮黑亮的脸上一脸的天真,“大姐姐你没见过吗?”
红颜摇摇头,指着小男孩手里的刀,又指了指面前的好大的一堆青草,表示自己要帮他剁。
男孩儿懂了红颜的意思,摇摇头,拒绝道,“不行,娘亲说大姐姐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的,不能让你帮什么忙,怕是会伤了大姐姐你。”
红颜嘴巴一撇,弯下腰,伸手在小男孩头上轻轻敲了几下,趁着男孩儿捂头,拿过他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