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太监史隆领着两名带刀侍卫押着一名五花大绑的人犯上了殿。这人犯正是朝廷新晋的车骑大将军段飞。
段飞在大殿之中跪下后,皇上武北昆对他说道:“朕对你不薄,为何做出忤逆之事?”
“臣忠心为国,不敢有任何忤逆之举。”段飞将军面不改色地答道。武北昆听言后很是诧异,向史隆问道:“此人是否已经定罪?”
史隆一时面露难色,但他马上就回答到:“罪臣段飞所涉案件尚在审理中,但有一条罪状,罪臣已经确认无误。那就是他已经承认自己并非真正的叛降之臣。”
“罪臣段飞,你诈降本朝,勾结叛党,可知罪否?”皇上又向段飞问道。
“陛下受佞臣误导,此言谬矣。在下既非叛降之臣,也非诈降之徒。”段将军答道。
“此话怎讲?”
“臣本就是大丰臣子,现在为大丰朝,为皇上效命,何来叛臣或是降将之说?臣顺应正统,脱离叛军,归顺朝廷,能称之为叛降吗?你们这样讲,是把何人当成自己的主子了?”段飞向着史隆和黄可为二人质问道。
“你,你,你,少在这里巧言善辩,强词夺理!”史降面红耳赤地争辩道。
“好了,好了,这个暂不用争论。我问你,段将军,安宁河口一战,你事后为何只将宇文军队战死将士之尸首拉回来邀功,却没将禁卫军阵亡的战士拉回来掩埋呢?”皇上问道。
“还有,你部所呈报的战死人员全部是假的,这些人现在全部安插在巡护营当差,这个怎么解释?我看安宁河口阻击宇文军队一战并不存在,实为你私自放走了叛军,还造假邀功,欺骗皇上!”黄提督大人上前补充说道。
这时,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中中跪在大殿之中的段将军身上,看他要如何申辩。
“陛下,安宁河口一战,确实有些蹊跷,微臣也一直心存疑虑。既然今天黄提督大人也想知道真相,微臣就不免直说了吧。”接下来,段将军就详细讲述了当日一战的具体经过。
“微臣接到尚书大人发兵指令,命我速率十万部队前往怒江河谷,配合禁军部队,围剿从此经过的叛军部队。臣立即点兵前往,路上,臣想到禁军部队已经提前两日就前往怒江河谷设伏,恐怕我军赶至,已经来不及了,臣就领部队直奔怒江河谷之的出口之处的安宁河口,臣料想叛军如若能冲出怒江河谷,必然只能从此河口出来。为了能及时将叛军围堵在安宁河口,臣只好率三万轻骑部队为先锋,其他部队殿后,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正好在安宁河口七八里处与宇文率领的叛军相遇。”
“当时因为敌众我寡,我所率骑兵先锋部队不敢主动出击。但对方似乎也十分忌惮我军,也没有正面与我军冲突,而是选择从我军左翼突围而去。”
“恰巧,从曲阳县被贬回京的原曲阳总兵张天赐,带着不足千人的一支队伍与宇文军队迎面相遇,张天赐将军有勇有谋,他识破敌军已是疲惫之师,因此奋勇上前拦截,虽是螳臂当车,也给敌军造成了不小的冲击,顿时溃乱不堪,我军见状,遂军心振奋,当即从敌军侧翼发起攻击,大败敌军。最后,敌军依仗人多势众,才勉强突围而去。”段飞将军接着说道。
“与张天赐相遇后,张将军才告诉我,他在前面截获了敌军前哨,了解到敌军已多日长途奔袭,又在安宁河口处与禁军主力部队进行了一番恶战。我俩当即率部队进入安宁河口,准备与那里的禁军部队会合。但不承想,我们在安宁河口竟然没有遇到禁军部队,反而遇上了一支从怒江河谷出来的土番大军,我们当时十分警觉,以为是土番军队准备从安宁河口对中原发起偷袭,立即作好了战斗准备。但土番大军见到我军后,并没有发起进攻,而是掉头从原路撤回了。我军随后发现安宁河口的战场已被打扫干净,在现场既没有发现禁军部队,也没有发现任何禁军将士的尸首。臣当时就很奇怪,这支禁军部队到哪里去了,跟这里出现的土番军队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哈,有啥好奇怪的,这是黄提督请来助战的友军啊。”紫金殿内突然传来太皇太后爽朗的笑声,随后,在海公公的陪同下,太皇太后黄氏迈步登上了皇上的金銮宝殿。
一听此言,黄可为大人的脸色突然间一变,露出一副惶惶不安的神情。殿内的其他人也都是一惊。
武北昆急忙起身向太皇太后请安,让在一旁的金銮椅上落了座。
“皇祖母何出此言,莫不是拿黄大人开玩笑呢。”武北昆向太皇太后搭讪道。
“开什么玩笑,黄可为参与了我朝与土番国的停战调停事宜,跟土番国可汗一族人都相识交好也是正常的嘛。皇上,你不知道吧,安宁河口之战,是黄提督大人事先就跟土番方面协商好了,准备在此处给宇文王做一个口袋阵,可惜的是黄提督大人的手下办事不力,没有将口袋给扎住,让宇文王的几十万军队给漏了出去,又正好让闻风而至的黄尚书派出的部队给捡了个漏,虽是螳臂当车,以少敌多,但也让仓皇逃窜的宇文王军队吃了不小的苦头。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吧,黄提督,哀家没有讲错吧?”太皇太后黄氏笑盈盈地向黄可为问道。
“嗯,这个,太皇太后所言不假,但微臣并未与那土番国勾结联手啊,是微臣在土番安插的内线提供了情报,微臣只是想借用土番之力,趁此机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