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哥你爽快,小弟我也嘁哩喀喳的。这十万要是赔掉了,我保准儿不会再找你麻烦。”那病友拿出手机,“大哥,您的号码多少,我把卡号发给你。”
我报了自己的手机号。
十万块转过去之前,我再次确认,“你自己说的啊,要是这十万块也赔了,不准再找我,说话要算数。”
“放心,一口吐沫一口钉。大哥你快点儿啊,一会儿股市收盘了。”那病友急不可耐地在原地转着圈。
我一边在心底爆粗口,一边点了确定转账按钮。
那病友这才消停,我也终于可以安静地看k线图。
“大哥,你打算买哪支股啊?”隔了不一会儿,那病友再次凑过来,一张脸都快趴到我的手机上,“你怎么看有色金属啊。人专家都说了,有色金属最近半年都起不来。”
“我就随便看看。”我把移开了手机,“咱们各看各的,互不打扰啊。”
“大哥你是不是嫌我碍事啊?”那病友不好意思地挠头,“我知道我刚才混蛋了,可我也是被逼地没辙了。为炒股,我把我爸妈的棺材本都偷出去,还是不行,我爸妈现在就躺楼下病房呢。我想炒出个样儿来,给他们好好看看,他们的儿子不是个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