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被士兵凌辱,至死也没有说出窦建德去处。王咆一怒之下让人将曹皇后行了车裂之刑,碎尸喂了狗还不解气。派人将城中凡是和曹皇后有瓜葛之人全都抓了起来,三ri之内,竟是在菜市口砍了四百多颗脑袋。
若不是裴矩苦劝,王咆说不得会把整个大夏朝廷的官员杀一个干干净净。
王伏宝一死,军中将领虽然偶有怀疑,却还没有怀疑到王咆身上,而且没有一丝证据,那些王伏宝带出来的将领们也无法说什么。为了笼络人心,王咆对这些人又是给了极厚重的赏赐,所以倒是颇平稳的接过了兵权。
掌管着洺州十万守军的夏侯不让,因为功劳巨大被封为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赐免死金牌,却将守备大将军的军职夺了,十万洺州守军也被王咆拆开来打算重新编制,将自己亲兵中将校全都分派了下去领兵。
朝权更迭之事顺利,可抓不到人让王咆ri夜不得安宁。
顺朋客栈还勉强经营着,除了每ri都会有衙役来检查一遍之外,倒是冷清的有些可怕,因为洺州城门进出管制的极严,住在顺朋客栈里的老客索xing都选择留下来,等城中太平一些再走。
包下了整个二层上房的那个大汉这些ri子足不出户,自从叛军进城那ri起就再也没出过客栈。他手下那些伙计倒是进进出出的显得颇为忙碌,掌柜的打听过,原来是叛乱那ri这大汉手下几个伙计走散了没有回来,想来是遭了兵祸此时说不定葬身在哪个乱坟岗子上。
遇到这种事,掌柜的除了唏嘘一番也没有别的办法。
幸好还住着这些老客,不然顺朋客栈都开不下去了。远近百姓都知道了洺州闹兵祸,行商谁还敢往这边跑?
大街上都看不到几个行人,都是大队大队巡逻经过的大周士兵。
正是晌午时候,客栈里住着的人大部分都在自己房间里吃饭。那大汉手下的几十个伙计倒是都坐在大堂里吃喝,只是场间的气氛有些沉闷,喝酒的人也提不起什么xing质,大部分都在闷头吃饭,之间也没有什么交谈。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背着包裹的女子。看起来四十几岁年纪,模样实在不敢恭维。腰身有水桶般粗细,走路虽然故意板着却看得出来有些跛脚。
进门之后这女子打量了一番,然后在人少的一个桌子旁坐了下来。
“掌柜的,给我来一碗白饭,再炒两个小菜。”
这女子也不拘束,坐下来要了吃食后又问:“有没有房?”
坐在这张桌子边吃饭的一个枯瘦老头不耐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冷哼了一声道:“也不知道长没长眼,难道看不出来这里有人坐了!”
那女子没搭理他,等白饭小菜上来之后狼吞虎咽的吃了。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碰落了筷子筒,弯腰捡的时候趁机在那枯瘦老头的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王启年,你要是敢喊姑nainai现在就阉了你。”
这句声音极低的话把王启年的惨叫声硬生生压了下去,听到这句话,王启年几乎哭出来:“姑……”
坐在他身边的白脸汉子连忙说道:“姑且让她坐在这里。”
入夜
在张仲坚的房间里,王启年忍不住痛哭流涕:“我的姑nainai呦……您总算是回来了,您看看这些ri子把我急的,吃不下睡不香,都瘦的没肉了。”
依然带着人皮面具的张婉承笑了笑道:“你除了那张嘴,本来就什么地方都没肉。”-宫里出来的?”-宫装几天宫女,为了不暴露,我把宫里管事的几个阉人和宫女都杀了,反正一开始宫里正乱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死的,没有他们,王咆的人根本不知道宫里的下人有多少。”
“没过几ri,王咆令人清点宫里的人数。我也混在宫女里,那管事的问我为什么跛脚,我说犯了事被打的,他竟然嫌弃我年老se衰还是个瘸子,将我给赶出来了……他娘的,真不把老娘当个人物!老娘真想就赖在宫里不走了,一气之下恨不得把那家伙的狗眼挖出来!”
“那管事的叫什么名字啊?”
王启年忍不住问。
“你问这做什么?”
张婉承不解道。
“回头我置办个长生牌位,我得把那位爷供起来……要不是有这么个傻-逼,我还得担惊受怕到什么时候啊。”
王启年认真的说道,一脸的欠揍。
“光供个牌位可不够。”
吴不善也认真的说道:“这大恩大德的,老王你也无以为报,不如今晚我就勉为其难阉了你,送你进宫去给那位爷以身相许了。”
“不行!”
王启年转身看了自己屁股一眼,极正经且大义凛然的说道:“年老se衰褶还太多又松了……我怕人家嫌弃……”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