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江湖游历那几年,曾在一异域人那里见到过此种文字,因此了解一二。当时觉得很神奇,便学了来,不成想还有今日的用处。”
“爱妃果然聪慧,那这阁主想要问什么呢?”
“她问的,是选择。关于天下的抉择。”
“这个决策,会有变数吗?”南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换来这如今天下,又怎么会有迟疑。
逸清看着他,不经意的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她转而说道,“或许这阁主是闲来无趣呢?这样无聊的问题,可能只是个玩笑。”
南离有些窝火,但他的目的不止是解题,如今雪国,苍云虎视眈眈,他虽查到他的去向,但苍云历来是帝王所敬之阁,先祖下令凡后世之人,必尊苍云,他如今倒寻了个好掩护,让他打也不是,留也不是,好生纠结。
“罢了,一月之期就要到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还是早些休息吧。”
逸清突然将头埋在他的腿上,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暗骂自己不小心,忘了一月之约,如今这般,是要发作了。
南离慌了,“爱妃你怎么了?快,传太医。”
“陛下,不用了,”她虚弱的说,“我这病需静养三日,不得见人,臣妾有早年的方子,只是,”她有些难过的看着那人,“臣妾如今这般,怕是不能侍奉陛下了。”
她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看着那人,南离心疼的揉了她一把,“那你注意休息,一定要按时吃药休息,知道吗?”
逸清点头,泪眼朦胧。南离也是不舍,还是狠心离开了。毕竟,她要修养,自己在那儿诸多不便。
南离刚走,隐在暗处的人便现了身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光应是在看死人。
“你?为何要来?”
“来看你痛不欲生被折磨致死啊,多好的一场戏,不看就可惜了。”他啧啧的声音听起来很欠打,可是南宫逸清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为何会如此?我记得你之前说没有这么难受。”
“因为你犯了禁忌,泄露冥界的文字,是会受到反噬的。”
她咬牙,“你明知道如此却不阻止我,你,很好。”
“我自然知道我很好,不然也不会想着救你。”他将人顺手一带,她再睁眼时已回到了无算阁,熟悉的帘幕却恍如隔世。
“这里,和离开时并无分别。”
“你看门外门庭若市,他们等了很久,只为了你的一卦,是不是很感动?”
“本姑娘没心情,我都虚弱至此了,你还要如此过分吗?”南宫逸清没好气的说。
“你没感觉到你的伤在缓缓修复吗?”
她感受到周围的灵气正在缓缓朝她涌来,此地地气特殊,适合她的体质,恢复也事半功倍。
“所以你要说什么?”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当她问出口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可是她还是要问,毕竟她没有选择,也没有权利反驳。每一次挣扎的结果不过是徒增烦恼。重生八零之军少小萌妻
他一副fēng_liú浪子的样子,语气相当轻浮,那女子冷眼相看,她身侧的人手中绣花针顿时朝寒笙飞去,漫天花雨,寒笙
运力以抗。手中折扇翩飞,顿时绣花针被迫偏离方向,纷纷插入柱中。
寒笙看那针已大半渗入柱中,他叹道,“不过是个玩笑而已,阁主这是打算把吾做成艺术品,当十字绣看?”
“未尝不可。”那女子上下打量。
“公子风神俊朗,着实是个好的选择。”
寒笙无奈叹息,“女人心,当真难猜,罢了,不知两位还有何见解?”
他转向苏祁与南离,那二人针锋相对,无声交流,步步杀机,突然的声音闯入,二人这才回神。
“将字符引入星辰锦,借以成题。”南离淡言。
“题解皆在其中,是题亦为解。”苏祁凝神看那女子,她依旧是那副冷然的样子。有一闪而逝的诧然,但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三位果然人中之龙,独具慧眼,本姑娘甚是欣赏。只是不知,这取舍?三位如何做答?”不紧不慢的语速,却是定了三人的心思。他们各有所求,答案亦无一致。
寒笙依旧先一步上前。他见那女子有熟悉之感,只是不确定在哪里见过,不过这暗阁,他势在必得。暗阁势力,遍布天下,若是得了暗阁,则坐拥天下势力,他想图谋一统,第一个要征服的,便是暗阁。
可他的回答,竟无关天下。
“天下莽苍,世所求之,红尘星火,各有所往。我不过是一个赌徒,天下于我,更像是一场赌局,可我雪寒笙,不赌输赢,只赌人心。”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经的说话,只是人心所往,又岂是他的赌注?二人听他之言,皆有所困顿,只有那女子平静如水,秋色无波。
她复追问,“何谓人心?”
“人心何其繁复,但寒笙所求,只姑娘你一人心足矣。不关天下,只为情起。”
她更觉寒笙轻薄,“公子不求天下,只为红颜,倒是少见的取舍,只是我心向谋,从不为君。”她冷冷拒绝,言辞颇为犀利。
寒笙只能作罢,但他心中暗暗发誓。此生,非她不娶。但这天下,他亦不曾放下。
“我寒笙,并非不求天下,若无红颜相随,只愿天下皈依。”
“公子所答,非卿所悟,请便。”她下了逐客令,寒笙转身而去,却将折扇抛至案前。
“我想姑娘,应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