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租三十八万,一年下来四百五十多万,虽说比之三千万差着好多,但毕竟算是盘活了,光刻机终于死物变活钱,姜新燕心中轻松不少。
又在首都盘桓了两日,姜新燕回到拱都电子公司。可是她刚到办公室不久,姚、吕、马、牛四董事就来了。
姚董事一改上次的先发制人,进门便是厉声质问:“姜董事长,连着一周多连个人影都没见,你去哪了?”
“我去哪需要跟你汇报吗?”姜新燕沉声道。
“按说不用汇报,但你上周可是求我们宽限的,总得有个正确态度吧,躲着不露面算怎么回事?”姚董事紧着追问。
姜新燕抬手点指:“往后,坐回去,注意自己身份。”
看到对方神色严峻,姚董事很不甘的退后几步,坐到了沙发上。马上又道:“少打马虎眼,你那天说了再想想,想的怎么样了?”
姜新燕没有立即答话,而且脸上还浮现出笑容。
“什么意思?”
“装傻呀,问你话呢。”
“给个痛快话。”
吕、马、牛大声催促着。
“四位董事,我警告你们,注意各自态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提过警示之后,姜新燕给出答案,“我还是原来的原则,我不会颠倒黑白,也绝不做颠倒黑白的牺牲品。”
“吆喝。”
“呵呵。”
四人面面相觑,姚董事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吕董事直接拿起手机,拨了出去:“都上来吧。”
时间不长,一阵吵混声传来,听着声音还不小。
四人再次对望一眼,全都留出自得与讥讽之色。
“叮呤呤”,铃声忽然响起。
看了眼来电,姜新燕接通电话。
听筒里立即传出声音:“董事长,这些股东全要去找您,我们拦不……”
不等对方说完,姜新燕回了句“不用拦着,让他们都来吧”,便又放下了听筒。
很快,吵混声弱了一些,但杂乱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咣当”,屋门大开,好几十号男女闯了进来。
“给我们说法。”
“钱都去哪了?”
“凭什么自作主张?”
“好几千万呢,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
“……”
面对众人的嚷嚷,姜新燕既不阻止,也不回复。
终于,为首的白发男子大声制止道:“行了,行了,都别吵吵,听我说。”
待到杂声停歇后,白发男子上前两步,才又说:“董事长,不是我们非要挑刺,实在是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你必须得给个说法。”
姜新燕面带笑容,抬手示意:“郝大哥,你要什么说法,我不太清楚,还请你详细说说。”
“你不清楚?好,那我就说说。”白发老者显然压着火气,“公司一下子花出三千万,就买了个铁疙瘩,一点用处都没有,活钱变死物,你是怎么想的?股东的钱就这么造呀?”
姜新燕不紧不慢的问:“张大哥知道买的是什么吗?你听谁说的?怎么说的?”
“我们哪知道什么东西,反正只听说三千万就那么压着了。至于听谁说的……”白发老者讲到此处,下意识的扫了眼沙发上四人,才又道,“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跟我们任何人商量就私自做出决定,这是违反董事会章程的。”
“对,违反章程。”
“如果不给说法,就不行。”
“这么不拿股东当回事,根本不配做董事长。”
“……”
听着人们的吵混,白发老者皱眉大声道:“叽了歪,叽了歪,都住嘴,听董事长怎么说?”
这些人还真听话,立即都闭上了嘴巴。
姜新燕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平静的说:“各位股东,你们听到的消息有误。公司的确有这笔投资,但并非活钱变死物,也不是我个人私自决定的。”
“什么?不是?”
就在人们一楞神之际,吕董事直接起身上前,抬手点指:“姜新燕,你怎么大睁两眼说瞎话?三千万都没了,就留那么个铁疙瘩,这还不是活钱变死物?还说什么不是你个人决定的,难道想污蔑我们几个也知情?”
马董事虎着大长脸道:“正视错误,改正补救,才是正理。”
“敢做不敢当,不配做董事长。”牛董事又提到了核心话题。
有这三个男人这么一拱火,人们又都吵嚷起来,白发老者也根本拦不住。
姜新燕就那样看着,直到这些人吵吵累了,才拉开抽屉,拿出一沓纸张,站起身来:“各位看看,这是什么?”
“租赁合同。”立即有人回应。
姜新燕点点头:“对,我把你们说的铁疙瘩租出去了,月租金三十八万,一年就是四百五十六万,现在已经一次性拿到了三个月预付租金。”
“租出去了?”
“一年四百五十万,用不了几年就回本了。”
“……”
股东们全都叨咕起来。
这可出乎姚、吕、马、牛等人意料,吕董事直接伸出手去:“给我看看。”
姜新燕早有防备,右手后撤,左手格挡:“对不起,不行。”
正这时,屋门开启,出纳走进屋子,径直到了老板台前,递给了姜新燕几页纸张。
接过纸张,示意出纳离去,姜新燕举起其中一页纸:“大家看看,这是入帐单,一百一十四万,首批租金收入,看到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