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子爷,奴才看这南蛮船队也是知道他们没有下一次刚刚好逃脱了,所以准备以这笨重的,三根桅杆的大船挡住我们的去路,以便后面的快船逃走。
贝子爷,我们……”
奉承做到这地步,拍马屁做到这地步,已经到了化境,周围人都是自愧不如,寨桑武也听的很是享受。
在大哥二哥六弟八弟那里,他找不到存在感,倒是在这个无智顺王这里,深深地体会到了。
尚可喜还在想着继续将千古完人之路走到底,寨桑武也想着继续问候一下他的家人,以表示关心,可两人突然被眼前自认为必胜的局,突然出现的变化,而说不出话来了。
“轰隆隆……轰隆隆……”
炮击声从响起,就久久没有停顿过,一声声接连不断的千斤佛郎机炮的轰鸣。
一艘艘板屋船碎裂,成为漂浮在海上的船材。
一艘艘速度比板屋船快一些的福船、沙船,以及唯一的广船,只要航行在前排,都是桅杆断裂、风帆千疮百孔。
如果这是全面战争游戏,这清虏舰队的船,可能都是全白了。
现在是现实,他们的情况也跟全白差不多,混乱成了一片。
“完了!完了!这是多少门大炮!”
“我看一艘大船就不下一百门吧!”
“这还是一面侧面船舷,另一面呢?”
“不可能只有一面有炮吧!”
“船首也有……”
……
清虏舰队船员是吓得口无遮拦,吓得大声惊呼议论,吓得已经绝望,看着还在轮流开炮的炮船,清虏船员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地狱。
话说他们死了,也只有地狱会收,十八层与十七层的不同而已。
炮击还在继续,三桅炮船前列的,只要是福船、沙船、广船,都先后桅杆倒塌,而落后一些的板屋船,已经看不到任何一艘还没有濒临沉没的。
后面的福船、沙船不仅不敢前进,还在匆忙调头,至于没有体力,早早被甩掉的划桨船们,已经没有机会再赶到战场了。
船调头不是简单的事情,广船之上,白甲兵不顾桅杆已经倒塌,对着相当于船长的牛录章京,就是饱含发泄及逃跑心情的边打边骂。
“狗杂中尼堪,还不快转向,还不快撤出战场,再不济你也给我开船撞上去呀!
停在这里像什么?像坨米田共吗!你……”
骂的难听不说,还是拳拳到肉啊!打的这位八旗汉军镶红旗牛录章京,瞬间鼻青脸肿。
一旁与牛录章京亲近的将士一个劲的解释。
“巴牙喇爷!桅杆已经断了,我们失去了动力,船懂不了。”
“巴牙喇爷!对方这么做,可能是为了俘虏我等,他们要俘虏我等,必然要上船,介时就可反击。”
介时他这个白甲兵大爷就要死了,还反击呢!
这位一贯嚣张的白甲兵也是气昏了头,想着自己要死了,不知怎么想的,或许是内心根本就是觉得自己可以随便杀八旗汉军。
亦或者他已经准备好了,杀了他这个八旗汉军,大不了按照清朝的规矩,给这个八旗汉军的直接主子赔点钱得了。
“噗呲~”
劝白甲兵不要打他的牛录章京大哥,劝白甲兵最后反击的八旗汉军,被白甲兵毫不留情的抽刀一刀子来了个肚子对穿。
鲜血飚射到白甲上,还有一丝飚到了嘴里的白甲兵,总算是杀人之后,心情舒坦了好多。
不过还没来得及再找其他人,宣传他杀鸡儆猴的威风,再让该死的尼堪想办法让船动起来的时候,一个鼻青脸肿的身影对着他冲撞了过来。
“当~砰~”
ròu_tǐ碰撞铁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伴随着铁甲、棉甲、锁子甲,白甲兵三重铁甲的摩擦声,这位白甲兵在毫不防备的状态下,被撞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撞到护栏,掉下海去。
这白甲兵也不知道是马步稳还是什么,在船边上领竟然停下来了。
看着身后的大海,作为旱鸭子的白甲兵是又怕又怒,而且害怕和愤怒都到达了顶点,对着鼻青脸肿的身影就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解畜生,你想做什么!来人呀,给我……”
“砰~丁零当啷~”
白甲兵话还没说完,解姓牛录章京一言不发的再次撞向船边上的他,两局身体在船边上的碰撞,让两具身体都飞出了船,飞向了大海,而木制护栏跟泡沫似的,跟着两具身体飞向大海。
“解畜生……”
白甲兵只来的及满是痛恨的哀嚎一句,就已经落入海水之中,而三重铁甲加身,让他迅速往海底沉去,很快就消失在水面,根本来不及救援。
将白甲兵撞入海中,淹死了白甲兵的解姓牛录章京,看着白甲兵沉没的地方,又看了看船上整个家族,最后一个族弟,又一次的死在了满洲人的他,脸上无法压制的恨,伴随着眼中无法止住的眼泪。
在手下的帮助下,解姓白甲兵回到了广船上,一些亲近他的手下开始出言安慰,一些更是出言:
“在海上还敢穿铁甲,根本就是战死,解牛录章京……”
“别叫我牛录章京,要叫我把总,或者干脆叫我解罪,从今往后,解罪就是我的名字!唯一的名字!”
“是!解罪把总。”
几位亲信在回应,更多的还是看着白甲兵沉海的方向,眼中全是慌乱,解罪没有再管白甲兵的意思,把总是以前给毛文龙做曾义孙的时候,那时候的大明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