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却好像看不见卡特兰跟助理似的,脚下无声的走向洗手台。
卡特兰瞪着零点吼完,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
之前零点明明穿的是长袖白衬衫,怎么转眼间变成了短袖花色衬衫?
他的脸色也不对,怎么这么白?像个死人脸!越看越像短命鬼明起之!
死人脸?
卡特兰倏然惊悚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死死的盯着行为诡异的零点走到洗手池旁边,伸手打开水龙头时赫然发现他的左手腕上露出一道血肉外翻的伤口,瞳孔猛缩!
这是……这是……!
踉跄的倒退一步撞到身后的洗手台上,卡特兰却毫无知觉!
‘零点’没有洗手,却对着水龙头喃喃自语:“感觉有点头晕,我是不是贫血?”
抖如筛糠的助理: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明起之啊!
“啊……!”助理吓得厉声尖叫,转身夺门而逃!
卡特兰看着助理逃走,这才反应过来也想跟着逃跑,却发觉她居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眼睁睁看着助理的尖叫声惊醒了明起之的鬼魂,步步朝她逼近。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明起之笑容诡异的逼近,一龇牙问道:“我贫血,借点血好吗?”露出一口血红的牙齿!
卡特兰紧盯着那一嘴被鲜血染红的牙齿,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嗒一声——断了!白眼一翻,砰地一声晕倒在地!
“这就晕了?”明起之居然发出零点的声音。
用脚踢了踢卡特兰,见她毫无反应,龇牙一笑:“看来真晕了。”这几年新学的口技没白费!
眼角余光瞥见镜中自己一口血红的牙齿,一脸肉疼无比的埋怨:“浪费了一支口红!”一百多块钱呢!
低头又踢了卡特兰两脚算是报复。
听见厕所外边传来吵杂声,转身进入之前的隔间,把挂在上边的双肩包拿了出来,贼头贼脑的跑到厕所门口朝外张望。
庆幸助理一声尖叫把人全部引走了。零点飞快的闪身离开却溜进了隔壁的男厕所,见里边没人立刻进入隔间锁好门,把花色衬衫脱下来换回之前穿的白衬衫。
低头看着手腕上画出来的假伤疤,拿出喷水瓶喷湿之后,很轻易的撕下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掏出镜子看着苍白如鬼的脸,又拿出一块海绵卸妆。拿出矿泉水瓶洗漱一口血红的牙齿。逸羽fēng_liú
零点:拜拜。
零点退出微信,打开通讯录拨打了‘老公’的电话,可是响了好几声,电话却没人接听。
零点有些失落的挂掉电话却没再打,顶着烈阳准备步行回出租屋。
出租屋在a大附近,方便他跟甄少翌上下学,离影视城也很近。
走着走着,零点突然脚步一滞,猛的回头看向身后。
身后是被烈阳炙烤的大地,柏油路都好像被烤出了油光。
道路两边根本没看到行人,只停着几辆车。
“没人?”零点微皱眉头。这段日子怎么老是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回转身,继续前行。
随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窗……缓缓的摇下。
到达男友甄少翌的出租屋,站在二层楼房门外的零点早已经汗流浃背,就像刚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
拿出钥匙开门,手心里都是汗水。
打开门,一阵凉爽的空调风扑面而来。
一冷一热,零度整个人打了个哆嗦,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空调开着,难道少翌在家?
在家怎么会……不接他电话?
零点一进门就朝客厅里望去,没见到人,但是书房的门却开着,隐隐约约传来游戏的声音。
他在家!
他一定是打游戏才没有听见他的电话声!零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明明还在热恋期,却好像老夫老妻似的平淡如水。
零点关上大门,卸下双肩包放到玄关的鞋柜上,脱下脚上的网状运动鞋换上凉拖鞋。
一米八二的身高瞬间变成了一米七五……。
一身汗臭味的零点又看了一眼正在打游戏的身影,见对方毫无察觉,失落的进入自己的房间找到平时穿的睡衣,拿着睡衣进入洗手间洗澡。
一个小时之后洗浴间的房门打开。
一个面容娇俏,穿着短袖睡裙的美少女照着镜子,正在精心呵护自己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