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放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曹元礼悠闲自在,问他哪里有好玩去处,醉翁之意不在科考,在乎山水间也。这青色蛐蛐估计是途中颠簸,曹元礼不会喂养,才水土不服死的。
“宁兄,也懂蛐蛐?”
宁放点头。
曹元礼道:“若说斗蛐,天下最厉害的莫过于上方山所出,我这白牙紫虽然可惜,但在上方山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
“上方山,那是什么地方?”
宁放吃惊地问道。
曹元礼喝了一口酒,道:“我听家父提起过上方山,听闻那地方有龙脉,谁也不知道在哪里。”
宁放暗暗记下上方山,两人吃酒聊天,相谈甚欢,曹元礼不拘小节,虽然是读书人,却无意功名,家里是官宦人家,吃喝不愁,逍遥自在。
曹元礼这趟来,本来是打算让京城来的监考官把白牙紫带给哪位老大人,捎带着参加会试,没想到白牙紫半路死了,也省心了。
次日,曹元礼在清风楼摆酒邀请宁放,两人聊的尽兴,曹元礼一时兴起,拉着丫鬟莲儿进了雅间行男女之事,响声大作,丝毫不顾忌,宁放看的目瞪口呆。
曹元礼就一狂士。
………
秋雨绵绵,已经下了十来天了,见天又起了微风,齐州城笼罩在细雨中,充足的雨水滋润着田地,城里城外,到处一片泥泞,道路上不时有牛马车陷进淤泥里,赶车的车夫懊恼地骂娘。
这样的天气,除了那些待字闺中多愁善感的大姑娘,没人喜欢,早出晚归做生意的菜农苦不堪言。宁放倒是天天去清风楼,任店喝酒,任店里面塞满了客人,很多赶考的读书人也在里面,一群,打一壶酒,坐着慢慢喝,相互交流文章。其中也有曹元礼这样的闲人。
夜里,宁家院墙的一段倒了,李冶从睡梦里惊醒,披衣起来,喊宁放起来,两人披着雨衣,站在院子里,外面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