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眼尖的察觉到了夜九宸的异样,不由得眸光一冷。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
“我不能开玩笑?”
“能!”
面对一个十级求生欲测试的问题,夜九宸当机立断,保住了自己一条命。
算你命大!
冷月淡淡的收回目光。
“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江行烈应该不是单纯的头疾,而是中毒。而且下毒之人,就是费皇后。”
冷月言简意赅的将事情下了定论。
夜九宸虽然心中也是这个想法,但却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
“可是费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能够下毒,为什么不干脆了当,直接要了江行烈的命?
而是要这么多年,用那一颗小小的药丸吊着。
江行烈并没有因此而对她有任何的改观,所有事情也没有改变,她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为了什么?”
这就是夜九宸一直以来欠缺的,那一条贯穿起来所有的线。
为什么么?
冷月平静的敛了敛眸。
“因为爱。”
“什么?”
冷月的三个字,让一向从容淡定,对除了冷月之外的任何事,都波澜不惊的夜九宸,顿时撑大了一双眸子。
眼底,写满了不可思议。
因为爱?
谁爱谁?
江行烈爱费皇后那是不可能了,江行烈那样自负自私的人,嘴上说着对当年的媚儿念念不忘,如今又表现的对夜九宸愧疚不已,想要弥补,其实他真正爱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但若是费皇后爱江行烈……
夜九宸一双剑眉,渐渐的开始拧结。
冷月预料到夜九宸会是这样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样,不由得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永远不要用常理,去推测一个女人的心思。
谁跟你说,女人爱一个人,只有一种形态了?”
一边说,冷月一边从软塌上走下来。
“有的女人,爱上一个人会倾尽自己的全部,委曲求全,只为了得到那个男人施舍的一点点关怀。
有的女人,爱上一个人也不会失去自我,她爱的人优秀,她也会变得优秀。
因为她要的,不是栖息、而是并肩而立,与她爱的人,一同披荆斩棘、面对风雨。”
冷月说到这里的时候,夜九宸的心突然微微震颤了一下。
放眼天下,大多数的女人,都是第一种。
而刚好好,他的小月儿,是那为数不多,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第二种。
何其幸运,他才遇到了这样独一无二的冷月。
冷月还在继续说着。
“还有一种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如果得不到同样的爱,她也不会放手,而是会用尽一切方法,让那个男人恨自己。
即便是恨,也要让两个人绑在一起,彼此折磨到此。
所以……”
说着,冷月停顿了一下,定定的朝着还坐在软塌之上的夜九宸看了过去。
“费皇后,便是这第三种人!”
空气,突然有些安静。
夜九宸薄唇轻轻抿成了一直线,黑眸中不断翻涌着,脑海中,那些凌乱的、碎片化的念头,因为冷月的一番话,开始慢慢串联。
如果,费皇后是爱将行礼的,那么一切,仿佛就能说的通了。
她下了毒,只是为了能够多一分留在江行烈身边的砝码。
她下了毒,却不忍心直接杀了他,所以只让他每月一次的毒发。
而她需要做的,只是在每月毒发的那一日,送去解药便好了。
现在的费皇后虽然没有什么机会靠近江行烈的身边,但是当初,江行烈需要借助费家势力,登上皇位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也正是那个时候,费皇后发现了江行烈心中另有他人,所以才会做出后面那一系列的事情。
江听白小自己三岁。
而那个时候,费皇后同江行烈早就已经开始同床异梦,又怎么可能孕育出子女?
所以,冷月说的没错。
江行烈是中毒,毒,是费皇后下的。
江听白,也不是费皇后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