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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门口的大路两边,早就被前来欢迎的村民们,以及十里八村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永智和村里的另一个年轻人站在人群中的最高处,一个站在路的左边,一个站在路的右边,两人高举的手臂拉扯着一副鲜红的横幅。
横幅上写着几个显眼的大字:“恭迎护国大将军荣归故里!”
杨若晴满头黑线,三哥昨夜跑过来跟她这询问要搞个啥样的欢迎模式才显得隆重,要不要去请戏班子啊啥的。
杨若晴当时否定了,现在虽然齐皇回了京城,但是经过先前的伪帝之乱,四海之内动荡多变,好多地方群雄割据,以各种由头的起义军比比皆是。
这当口,是在不适宜请戏班子过来吹拉弹唱,甚至喇叭唢呐舞龙舞狮啥的,杨若晴都一概取消了。
就让杨华忠和骆铁匠他们去买几挂炮仗,然后拼在一块儿凑成一个万鞭燃放。
没想到三哥他们竟然还想出了这样别出心裁的法子来欢迎,虽然这围观的人群里面,九成的村民们是大字不识。
拉这么一条横幅相当于是对牛弹琴,但是,只要正主骆风棠看得懂就行了,哈哈哈……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前面,炮仗声炸响,人群传来一阵骚动。
还有人在激动的大喊:“过来啦过来啦!”
杨若晴顺着众人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大路的那头,一人一骑正朝这边飞驰而来,扬起身后的漫天黄土。
到了近处,杨若晴看清楚了,确实是骆风棠。
穿着一身戎装的骆风棠,英姿飒爽,帅气逼人。
银色的铠甲跟身下黑色的马王相得益彰,如同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可是却又威武不凡!
杨若晴眯着眼,看着他到了近前翻身下马,看着他把手里的缰绳扔给小安,然后龙行虎步走向骆铁匠和杨华忠。
骆风棠轻拂铠甲的下摆,直接就给骆铁匠和杨华忠单膝跪地,拜了一拜。
“风棠不孝,这一年来一直在外,不能在长辈跟前尽孝,风棠惭愧!”骆风棠大声道,声音中满含愧疚。
这一年来,不仅不能给长辈尽孝,不能教养孩子,不能陪伴妻子,
还要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尤其是之前的毒蝗虫事件,更是让家里人为他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而且,必定还饱受了一通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漠。
这一跪,天经地义!
看到骆风棠下马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下跪认错,骆铁匠和杨华忠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错愕。
但随即,便是更多的感动和欣慰。
两个人一人伸出一只手去,将骆风棠从地上扶起。
骆铁匠笑着道:“你在外面建功立业,家里人都理解呢,没人责怪你,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杨华忠也是激动的道:“没错,我们都以你为荣呢,好女婿,咋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啊?”
骆风棠转身望了眼身后的清水镇方向,微笑着道:“带的两万人马驻扎在清水镇外十五里地处的长亭坡,我身边周、谢两位副将留在镇上,待我出席镇上几位乡绅的设宴款待。”
说到这里,杨华忠和骆铁匠他们就懂了。
棠伢子不想扰民,所以把大军留在镇子外面。
然后又归心似箭,所以推掉了镇上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的宴请,一个人跑回家来了。
拓跋娴和孙氏她们也都随即赶到了,骆风棠照例又给拓跋娴和孙氏她们行了个大礼。
骆风棠被一众亲戚朋友和熟悉的村民们簇拥着,脸上挂着淡淡的亲和的笑容,不再如同先前在镇上面对那些乡绅时的疏离和上位者的威严。
依旧是这么的亲切,让家里的这些叔叔伯伯们觉得,甭管棠伢子做了多大的官儿,回到长坪村,始终是那个憨厚朴实的好侄女婿,外甥女婿!
被众人簇拥着的骆风棠却在人群中找寻着一个身影……
知子莫若母,拓跋娴立马就明了,她大声道:“晴儿呢?晴儿上哪去了啊?”
孙氏也环顾四下,有些诧异的道:“她在我前面跑出来的啊,照理说应该比我先到才对,咋没见她人呢?”
就在众人寻找杨若晴的当口,我们的护国将军夫人在哪里呢?
“大伯,岳父,岳母,娘,你们先进屋去做,我去找下晴儿。”骆风棠道。
“可是,你可晓得晴儿在哪啊?”孙氏问。
骆风棠眼中含笑,“我晓得。”
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他拨开人群快步朝自己和杨若晴的爱巢那边飞奔而去。
“我也去帮姐夫找!”小安道。
被杨华忠用眼神制止:“你姐夫一个人就行啦,你就别去添乱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小安眨了眨眼,一头雾水。
可是周围的长辈们都笑了。
骆铁匠招呼着大家:“大家都进屋去坐吧,一会儿就开饭啦,等下棠伢子和晴儿会一块儿过来,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谨哈!”
众人说笑着,热热闹闹的进了杨华忠家的院子。
……
后院的屋子里,杨若晴回到自己和骆风棠的寝房后,第一时间是冲进了洗浴房去洗手。
先前跑得太急,忘记了手上拾掇草鱼后还没来得及洗手。
看到那样威武不凡的棠伢子骑着高头大马过来,在冬日的暖阳下如同天上的战神下凡,她竟然也生出一丝敬畏和膜拜的冲动来。
本来也想挤破人群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