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让提了一句:“江织好像被吓到了。”
可能因为江织见过她被注射了青霉素之后的样子,是真怕了。
周徐纺在反省。
她好像还没有改掉以前的习惯,上天入地,当自己刀枪不入,却忘了江织比她更战战兢兢。
周清让嘱咐她:“有话好好跟他说,别跟他吵架。”
周徐纺嗯了一声:“我知道。”
她挂了电话,坐到江织那边去:“江织。”
江织不理她。
她伸手抱他,想哄哄他,又不知道怎么哄,要不要写检讨?罚站吗?
江织把她的手拿开了:“晚饭我给你叫了,手机暂时用我的。”他起身,“我出门了。”
周徐纺很紧张,站起来:“你去哪儿?”
他说:“买手机。”
她小声地问了句:“不带我去吗?”
“不带。”
他走了,把周徐纺留在了家里。
周徐纺扒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用力扯了一下头发,一下子扯断了好多根,都怪她!
完了。
她暴露缺点了,她不完美,江织要不喜欢她了!
周徐纺又拽了一把头发,想把自己拽成秃子。
当然,江织没有去买手机,他去了乔南楚那儿,泄愤似的按门铃。
乔南楚被吵得烦死了:“别按了,来了。”
他开门,江织进去,鞋都不脱,往沙发上一躺。
乔南楚想踹他:“周徐纺找到了?”
他恹恹无力地应了句:“嗯。”
“人没事吧?”
他摆了副‘全天下都欠了他’的臭脸:“没事。”
乔南楚扔了双拖鞋在他脚边,踹了踹他腿肚:“换鞋。”别蹬脏了他的沙发,沙发上的垫子,是温白杨织的。
江织不情不愿地换了。
这幅祖宗样,谁惹他了!乔南楚坐对面去:“她没事,你上我这儿来干什么?”
江织提不起劲儿的样子,眉宇间全是愁:“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
“看不出来?”
乔南楚瞧了瞧他那张臭脸:“什么?”
江织说得正儿八经:“我在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
乔南楚笑骂,把桌上的车厘子扔过去:“那你他妈走远点啊,上我这儿几个意思,等周徐纺来接啊?”
他这,离周徐纺家就半个小时车程。
江织闷声闷气地:“她今晚不来接,我就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