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锈迹斑斑的刑讯工具前,雷雄顺手翻了翻,翻出了一块烙铁,拿在手上掂量着看了看,扔进了一旁烧得通红的炭火炉子里,回头瞥了眼昏厥中的邱义荣。◎文學館r />
先从邱义荣嘴中拿到口供,回头再和俩母女对质,看她们还怎么抵赖。
雷雄发现这俩母女太阴险了,为了雪恨,竟然不惜将女儿嫁给自己儿子,怪不得柳甜甜能把自己儿子给迷成那样,还不知道背地里酝酿了什么坏事,这俩母女搞不好就是主谋,其心可诛!
陈一舟心领神会地指了指邱义荣,对几名手下说道:“先从他开始。”
当即有人用一盆凉水泼了邱义荣一脸,被冷水一激,邱义荣幽幽醒来,眼神从迷茫中渐渐清醒,目光落在了冷冷盯着自己的雷雄身上。
他没有害怕,只有满心的悲伤,老泪渐渐滑落在面庞上,‘阿健阿健’地呢喃着,不过等他看到岳月母女也被绑在了地牢中后,不免吃了一惊,暂时从丧子之痛中清醒了过来,朝着雷雄怒喊道:“雷雄,你想干什么,你……”
啪!一名壮汉手中的鞭子甩出,抽烂了衣服,一道血痕出现在了邱义荣的脸上和身上,疼得他直哆嗦。
邱义荣的骨头没那么硬,也不是什么不怕死的好汉,几道刑罚一用,烧得通红的烙铁往他胸前一摆,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都招了出来。
他不老实招出来还好,一招出来,雷雄头都大了,说一个脑袋两个大都是轻的,三个大都有了。
包括陈一舟在内的人都怜悯地看了眼这位神情抽搐的龙头老大,龙头貌似冤枉了自己的亲家母和媳妇。
这该死的父子俩竟然对岳月母女用上了迷香。想抓俩母女做人质当护身符好逃跑,岳月竟然是在中了迷香后带着柳甜甜逃出了柳家,碰巧撞到了绝云的手中被擒获,俩母女和邱健的事情压根没有一点关系。
这也解开了雷雄心中的一些疑惑,因为他之前总觉得俩母女逃跑的方式有点怪怪的,还有柳家的女佣人被药给迷了的疑惑也解开了。
雷雄现在对绝云有点无语,那位高手前辈办事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您老人家一点都不搞清楚,就这么稀里糊涂把人给抓了?这事闹得……他都不知道回头该怎么向俩母女和自己儿子交代了。
嗤啦!烧红的烙铁顶在了邱义荣的胸口,一阵焦臭味散发出来。伤痕累累的邱义荣再次昏死了过去。
严刑拷打也没用,他对邱健的事情知道的的确不多,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雷雄也看出了这怂货不是面对酷刑能藏住货的人,再看看岳月母女,雷雄忍不住摸了把头发。轻咳一声,陈一舟立刻附耳过来。
“把岳中堂母女放下来,趁她们清醒前赶快送回柳家去……”雷雄低声交代了几句。
“雄爷,这事事后怕是瞒不过岳中堂的耳朵啊!”陈一舟低声回了句,他都为雷雄担忧。
这误会闹的…雷雄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子,“能瞒吗?越瞒事越大,她们迟早会知道。还不如主动交待出来。再想办法吧,先送回去,免得她们醒来看到这场面更没办法交差。”
陈一舟点点头,转身立刻对几名手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岳中堂和少夫人放下来!”
俩母女也算是有惊无险。从刑具上解了下来后,立刻被人赶紧好好送回了柳家安置。
雷雄则是在一群人的护送下直接回到了家里,张美丽还在床上睡得呼呼的,丝毫不知道今夜外面发生了多大的事。
结果在美梦中。张美丽直接被雷雄扯了起来,拉了拉从肩头松垮下去的吊带。揉了揉惺忪睡眼,打着哈欠问道:“雄爷,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别睡了,我这里出了点事,需要你去救场。”雷雄坐在老婆身边,将今晚有关岳月母女的事情给讲述了一下。
张美丽听完后,顿时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老公,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神情抽搐道:“你把她们母女给抓进了地牢,还差点用刑?我不去,这事我解决不了,岳月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我不去,我睡觉,你自己看着办。雄爷,我对你有信心。”
这女人赶紧往床上一倒,拉起被子将脑袋一蒙。
雷雄翻了个白眼,直接将被子给拽了扔地上,又将张美丽给拖了起来,苦口婆心道:“美丽,这种事情你们女人之间最好说话,我一大男人不好解释,你可以软磨硬泡让她们消消气。”
张美丽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甜甜那边好说,可岳月那是寡妇顶家门,硬撑着一口气,哪能受得了这冤枉气,我就算说破嘴皮子也没用啊!雄爷,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办的有点过了,她怎么说都是我们亲家,你动手前至少也要看儿子的面子先把事情搞清楚吧?”
这事不用她说,雷雄自己都纳闷,那位高手前辈也太坑爹了,办事完全是管杀不管埋,可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什么?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自己亲家又怎么样?真要有牵连,他该下手时一点都不会心软。
“这事你不去不合适,大晚上的我一个男人不好守她们身边,俩母女现在还没醒过来,你先去她们身边陪着,也算是先把赔礼道歉的心意尽到,等她们醒来后,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要隐瞒,我这边再想想办法。”雷雄叹道。
张美丽瞪眼道:“你不去啊!”
雷雄干咳道:“你先过去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