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咣咣咣。。。。。。”
敲门声一响起,冬儿便立刻跑到了门边,一把扯开了门板,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将门合上,不一会儿又一阵敲门声响起,等她再打开时依然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来。”
朝鹿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他对自己的速度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咣咣咣。。。。。。”
敲门声一响,朝鹿就伸出了胳膊,他离门近,胳膊又长,一扯就将门板打开了。
可奇怪的是门外真的没有人。
“我就不信了。”
朝鹿不信这个邪,一连试了五次,结果次次如此,最后被逼得十分颓丧地趴在桌子上。
“小姐,”
冬儿望向夏姜的目光满是崇拜,“你真得做到了。”
“不光如此呢,你看这是什么?”
冬儿将目光转向夏姜手里拿着的东西,竟然也是一张什么都没写的黄纸。
“来来来,睁大眼睛看着啊,千万别扎眼!”
夏姜将那黄色的纸浸入水里,不一会儿纸上便显出图案来了。
朝鹿这时候早爬起来了,一双眼睛紧盯着水盆,看到那黄纸真的显出了图案,不禁啧啧称奇。
夏姜又掏出四五张纸,浸入水盆中后都一一显出图案来。
冬儿和朝鹿一人捞起了一张细细观看,没看出什么玄机来。
夏姜又递给他们每人一张空白的,没浸过水的,冬儿和朝鹿两人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
“夏姜,你怎么做到的。”
朝鹿十分好奇,这会儿子急于想知道答案,望向夏姜目光十分殷切。
“想知道?”
“小姐,你就别卖关子了。”
难得见到冬儿这样不沉稳。
“这就是一个小把戏,用人乳或明矾水提前在黄纸上画好图案,干了以后明面上看不出什么,一过水就能显出提前画好的图案来。”
“那敲门声呢?”
“这个也简单,提前把门上抹上黄鳝的血,蝙蝠闻到这种味道便会成群结队地飞过来,还会不自觉地去撞门。蝙蝠这种东西反应很敏捷,等你打开门的时候,早飞到别的地方了。那些大户人家的主母哪个是手上没沾过血腥,其实大多是做了亏心事,自然怕得不行。”
“原来如此。”
“小姐,”冬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地问道:“那他是怎么徒手入油锅的,还有求雨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只要把油锅底下多放些醋就成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试一试,其实手伸进去的时候还是温的,那温度连鸡蛋都煮不熟。求雨的事也很好解释,若估计的不错的话,他应该是从动物身上学到的。蚂蚁会在雨来之前搬家,燕子会在快下雨时低飞,他不过是恰巧碰上了而已,不会次次都灵的。”
“原是这样,那王先生的母亲岂不是。。。。。。”
冬儿没忍心继续说下去,古人总觉得即使死了也要入土为安,可王钰的母亲本是高高在上的王妃,最后却落得一个尸骨无存挫骨扬灰的下场,怎一个惨字了得。
“都是那该死的术士!”
冬儿啐了一口,气愤地说道:“小姐,咱们去揭穿他吧。”
“是要揭穿,不过不是现在。”
一直未开口的申神色凝重继续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临泽城内官府的势力绝对不如临阳王府。倘若我们现在去告发那术士,不出一刻临阳王便能得到消息。虽然不知其中有什么勾连,但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申说得众人也都明白,这事背后绝对不简单。若单单是临阳王被人蒙蔽还好说,若事情背后本就是临阳王在搞鬼,那可就复杂的多了。
一时间众人都未开口,王钰的姐姐和外甥要救,这术士的阴谋也要粉碎,还要考虑出逃的路线,临阳王可不是好对付的,怎么逃出去也要细细筹划一番。
这事还得要王钰帮忙,若他能帮忙便能事半功倍。
可惜这小子如今一门心思想劫狱,一时看不住便跑出去了,到今天为止,小姜都被折腾了四五回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刚这样想了想,便见小姜推门跑了进来。
小姜的样子有些奇怪,下盘虚浮,跑得跌跌撞撞。
“王钰这小子又跑了,我被下了药,快,快追!”
申和朝鹿闻言立刻从窗户里翻了出去追王钰去了。
夏姜心里恼火的很,王钰这个小子,真是简直了,还去劫狱,那狱是好劫的么,要是好劫的话,天下第一楼的人早就把人带回来了。
别说有一层外一层的重兵把守着,就是侥幸进去了恐怕也出不来。
人救不出来再把自己赔进去。
“唉。”
夏姜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她也明白王钰现在的心情,恐怕是没了希望恨不得跟他姐姐一起死呢。
这个临阳王也真够狠的,虎毒不食子,他反而要对儿女赶尽杀绝,到底是被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
“小姐,回来了。”
冬儿一直在窗口守着,一看到人影便禀告给了夏姜。
夏姜赶紧起身往外走,只见申和朝鹿一人扭着王钰的一只胳膊正往楼上走呢。
王钰还不死心地扭着身子挣扎。
再看申和朝鹿,身上的衣裳都被抓破了,看来刚刚起的冲突不小。
哎,夏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谁遇上这事能冷静呢。
王钰如今恐怕早就破罐子破摔恨不得在他父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