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
柳青双目欲裂大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剑没入了马车之中。
他想突围出去营救季离,可前面挡着的四个黑衣人就跟一堵墙一样。
他心里愈发着急了,猛然提起剑向着其中一个刺去。
那人转了下身子避开了他的攻击,四个黑衣人都调转了方向,把他团团围在中间。
一面担忧季离的安危,一面与黑衣人缠斗,柳青恨不得有分身之术。
站在马车前的黑衣人想掀开车帘,看看季离如何了。
刚掀开一个角,突然从里面射出来一支弩箭,正中他的眉心。
黑衣人便如砍倒的树一般直直向着后面倒下去。
见同伴倒在地上,另一个黑衣人不再纠缠柳青,踩着树干跳到马车上方,一剑将车棚劈成了两半。
车棚从中间裂开,季离胸口扎着一把宝剑,但他的身子仍靠在车壁上没有倒下去。
季离用残留的意识将弩箭对准了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赶紧调转了方向避开了射来的弩箭。
季离这会儿已经支持不住了,身子向下倒去。
那黑衣人见状迅速闪到了季离的背后,一把拽住这个流血不止的身子,将剑放在他脖颈上,厉声说道:“交出藏宝图饶你一命,不然。。。。。。”
他话还没有说完,身子突然不动了,然后便同他的同伴一样,整个人直直地向后面扑倒下去。
细看之时才发现他身上扎了枚银针,竟是季离暗暗夹在指尖的那一枚。
这会儿子南濯的人已经赶来了,反把那些黑衣人围了起来。
柳青几步跑到了马车前面,“主君,”
季离这会儿子已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胸口的衣裳被血染成了大片大片的红色,柳青赶紧将人抱起来,从怀中掏了个瓷瓶出来,塞了一枚丸药到季离的嘴中。
“公子,你撑一会儿,我们马上去见老先生。”
“老先生,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见药王出来,柳青赶紧上前询问。
药王十分疲累的模样,额头上一层汗珠,身后的衣服也被汗浸湿紧紧贴在身子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忙了一个时辰了,可依然止不住血。
照此下去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季离。
他这身子本来就弱,如今剑伤诱发了潜在体内的毒,那毒已经开始加速弥散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祸及全身了。
药王无力地坐回椅子里,双手抱住头,他不是神仙,他救不了季离。
这些年他已经尽力了,可仍然救不回他。
那种无力感,那种挫败感,成了压垮药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先生,求你一定救救公子,求求你了。”
柳青跪在地上不停地给药王磕头,额头上那块已经破了,可他仍像没有察觉一般继续吭哧吭哧地磕头,直到额头上那片变得血肉模糊。
除非能止血,否则没有一点儿的办法。
可他这里的止血药都用过了,没有用。
金毛狗蕨,药王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药名来。
这名字还是从夏姜嘴里听说的,当时她拿了给他说要当谢礼,不过那时候他嫌弃那东西又脏又丑没有要。
或许可以试试那个东西。
“柳青,去见夏姜,问问她有没有金毛狗蕨,就说我让你去的。”
柳青一怔,
“还愣着干嘛,想救你主子就赶紧去。”
“是!”
“丫头,拿来了么?”
“拿来了,拿来了。”
幸好当时没扔,夏姜赶紧将包裹递给药王。
药王没接,直接拉着她进了里屋。
这东西他没用过。
夏姜本不知道伤的人是季离,等进了里屋,才发现躺在床上的人是季离。
季离双眼紧闭,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跟真的死过去了一般。
脸上惨白惨白的,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胸前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了,那血顺着绷带洇到了身下的垫子上,将垫子也染成了血红色。
不敢耽搁,夏姜把所有的金毛狗蕨都拿了出来,按到了季离的伤口上。
她也没有把握,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行不行。
二人只能等着。
“止住了,止住了。”
药王突然跳了起来,惊喜地喊道。
夏姜赶紧朝伤口那看去,果然,那地方不再往外冒血了。
“有救了有救了。”
药王赶紧拿过银针,替季离扎了几个辅助的穴道。
两个人不敢松懈,一直在旁边盯着,直到傍晚,季离的情况稍稍平稳了一些,二人才离开了里间,换柳青盯着。
长生早奉上了饭食,药王到这会儿已经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了。
“丫头,今日晚了,明日里再送你回去吧。先坐下陪我用点儿饭。”
夏姜这会儿子也饿了,也没客气,直接在药王对面坐下了。
“老伯,季先生缘何会变成这样?”
“嗨,他们这些人,被追杀也没什么稀奇的。”
“那怎么会止不住血呢,我记得您的药十分好的。”
上次老哥被刺,就是老伯救得,那药十分见效的。
怎么到了季离的身上,就不管用了。
“他体质特殊,”
老伯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他幼时种过玄罗门的红芍。”
玄罗门这三个字一下子抓住了夏姜的神经。
“玄罗门,”
“你年纪轻大概没听过,那曾是个让中原人闻风丧胆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