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能进去!”
“老伯,我就进去看一眼,只看一眼。”
“不行不行,我们爷吩咐过现在不能放人进去。”
“我是他朋友,看看他好点了没有,求求你了行行好吧。”
“哎呀不行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赶紧走吧。”
守在门口的老头不耐烦地推了夏姜一下,一边的翠翠立刻竖起了眉毛。
夏姜没有办法只好给翠翠使了个眼色,翠翠力气大一把拽住了老伯,夏姜这才找到机会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进去。
她直冲卧房而去,步子凌乱又急促。
门没有锁,“沐夕尧!”她急急地唤了一声就推开了门。
可当看出清楚里面的情形后,她顿时呆若木鸡,手依然维持着推门的姿势,凉气从脚心开始往上冒一直凉到了头顶。
只见雕花的木床上紧紧偎着两个人,沐夕尧身下垫着方枕斜靠在床柱上,被子只盖到腰际,上半身未着寸缕,露出大片的麦色肌肤。一个姿容艳丽的少女偎在他的怀里,头发散落在肩上,青丝如瀑,身上只穿了一件水绿的肚兜。
两个人一起看向来人,神色和动作出奇的一致,就好像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夫妻一般。
这亲密香艳的一幕跟一支利箭一般直扎进夏姜的心里,打得她措手不及。
“表哥。。。。。。”
那女子带着些疑惑地看向沐夕尧,又慢慢地将目光落到夏姜的身上。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她极力扯出一个笑容,“既然已经大好了,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啊!”
翠翠跟在夏姜的后头跑得呼天喘地的,她胖跑起来十分不灵便。
“小姐,小姐。。。。。。”
风撩动了及腰的长发,乌黑的发丝打在脸上又飘进嘴里,她却像茫然未知一般,只用双手拎着裙摆不停地跑!
青瓦白墙的房舍不停地向后倒退,胸口处像塞进去一团棉花一样,随着那团棉花慢慢胀大,呼吸也越发急促困难。
“小姐。。。。。。哎呦。。。。。。”
翠翠实在跑不动了,只能扶着墙角休息,眼睁睁地看着夏姜跑出了巷子冲入了街道。
过往的行人忍不住驻足盯住这个疯跑的姑娘,好事地还感叹一声,世风日下啊,这年头竟这般不注重仪态了么,这谁家的丫头,大人也不知道管管。
“嘶!”
一声嘶鸣穿入耳中,入眼的是两只棕黑色的蹄子,夏姜脚一歪跌在地上。
马车上探出一个脑袋,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姑娘,猛然一惊。
原来那人正是朝鹿,他探出脑袋本是要训斥这不看路往马车上撞的丫头的,可待看清那人的模样后却又生生住了口。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翠翠这会儿已经跑过来了,看到这场景也唬了一跳,赶紧上前扶夏姜。
朝鹿也发现她的状态似乎有点儿不正常,打了几声招呼都一句不吭,只低着头也不看你。
看她的样子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再这么没头没脑地跑下去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儿,不是次次都这么好运。
慕容芷冷眼看着坐在侧壁边上的丫头,今日的她跟那日爬墙头的她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样。
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一直紧紧地攥着裙裾,头低垂着一路上未曾抬起半分,长长的睫毛都像冻住了一样。
不知怎得,脑袋里竟然冒出泫然欲泣几个字来。
慕容芷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马车一路疾驰,终于在夕阳落山之前赶到了天下第一楼的庄园。
朝鹿率先跳下马车,他掀起帘子招呼翠翠拉她家小姐下车。
夏姜扶着翠翠的手跳了下来,机械地跟着她往里走。
朝鹿见她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转头对慕容芷交代了一句,“我先把她到秦子悦那啊。”
慕容芷点了点儿头兀自下了车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秦子悦,”
朝鹿刚走到秦子悦住的院子门口就喊开了,他可不待着跟这个冰块呆在一起,只是他这个人最小肚鸡肠了,少不了解释一句,不然若从翠翠嘴里听说自己的马车差点撞上了她妹子,还不一定使什么绊子呢。
一身黑衣的秦子悦从正堂走出来,一眼就注意到自家妹子似乎有些不寻常。
他立马冷飕飕地看了朝鹿一眼。
朝鹿猛一激灵,连连摆手道:“与我无关啊,真的与我无关,我就是顺路载她回来而已。”
话音刚落便瞥见立在身边的那个身影向着秦子悦跑了过去。
秦子悦怔住了,身子僵硬地都忘记了抬胳膊回抱住她。
好一会儿他才敢低头看看,枝枝此时正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伏在他怀里。
她的肩膀轻微地颤动着,一耸一耸的,肩膀的中间形成了一个下凹的小窝。
秦子悦只觉得肺腑都好像跟着发疼了一样,只能一手回抱住她一手在她肩胛骨附近轻拍。
朝鹿的下巴又一次张得老大,这妹子就是秦子悦的克星啊,不行不行了,他要回去喝口酒压压惊,这秦子悦是要刷新他的三观啊。
“小姐已经睡下了吗?”
“回公子,小姐已经睡着了。”
“白日里你们都去了哪?见了些什么人,你一一禀来不要隐瞒。”
翠翠将白日里遇到的事儿一一回禀了一遍。
“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