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善也笑了起来“你确实惨得与众不同啊,知秋!”。
曾知秋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衫,扭捏的说“这个,还不是怪我娘,她把我关在房里不让我出去,我动弹不得,只好吃了睡,睡了吃,所以才胖了起来!”说着不满的看了曾夫人一眼。
曾夫人听罢不由柳眉倒竖,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把你关在房里呀!”。
曾知秋马上如没听见一般,眨了眨圆圆的杏眼,看向乔珏与林知善“两位姐姐请坐,喜鹊怎么还没上茶来?”
“来了,来了!”小丫环端着茶盘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将三杯茶放到曾夫人与乔珏、林知善二人面前。
曾夫人作了个请的姿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乔珏与林知善笑着向曾夫人点了点头,也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顺势称赞了茶的清甜与芳香。
曾知秋在一旁无聊的抠着自己白白胖胖的手指头,想与乔珏、林知善说会悄悄话,但自己母亲在此又不敢造次。
曾夫人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又陪了乔珏、林知善一会便放下茶杯“府里事务繁杂,我就不陪你们了,就让知秋陪你们说会子话。中午一定留下来用些便饭!”说着,笑着站起来。
乔珏与林知善倒没推辞,只笑着说“如此叨扰夫人了!”站起来送走了曾夫人。
曾夫人一出院门,曾知秋便小小地欢呼了一声。
上前拉着乔珏与林知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芙蓉百花鲍、肉末海参、烩乌鱼蛋、白汁鮰鱼、、三套鸭、清炖狮子头、、、、、、午膳时,林知善看着桌上的精致佳肴不由一笑:曾夫人来自粤地,果然海味不少,且都是上品。
曾夫人热情的招呼着她们。看了看桌上那道肉末海参问旁边侍候的妈妈“桂老妈妈最爱这道肉末海参,可给她老人家送去了?”。
旁边的妈妈恭敬地说“夫人放心吧,一早便送去了!”。
曾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又向乔珏、林知善说“这几道海味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厨子做的,不是我夸口,京城最好的酒楼也未必能做得如此地道。二位尝尝!”。
曾知秋嘟着油油的小嘴小声道“母亲,桂老妈妈为何每年这段时间就要把自己关在佛堂里一个月呀!这次您罚我她也不出来为我求情!”。说着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硕大的狮子头。
曾夫人看着女儿不雅的吃相,下意识地想训斥她。可又记起有客人在此,只得狠狠咽下口中的怒斥,不满地看了曾知秋一眼“桂老妈妈是在替自己以前的主子念经超度,当然不会理你这个猴孩子了!”。
曾知秋大口吃着。满不在意的点点头“嗯,她老人家真是个有情有义的。都几十年了,还想着自己以前的主子。”她看了看乔珏与林知善,神秘而小声地说“桂老妈妈以前的主子可是太宗皇帝身边的姨娘哦!、、、、、、”。
曾夫人低斥一声“闭嘴,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就你话多!”一边朝乔珏、林知善抱歉的笑了一笑。
乔珏轻轻一笑“知秋就是这直爽的性子讨人喜欢,曾夫人不必在意。”
林知善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心里却震惊于刚才曾知秋刚才无意中说的话“以前的主子可是太宗皇帝身边的姨娘哦!”像一道道雷声,固执而持久的响在她的耳际。
她强自收敛心神。用起午膳来。
曾夫人是个热情好客、个性爽利的人,再加上曾知秋不时的插科打诨,一顿饭用得宾主径,满意之极。
用过午膳,乔珏心里想着早上林知善告诉自己的那件天大的事,便向曾夫人告辞。林知善虽然心里有事想问曾知秋,却也不好再留下来,只得与乔珏一起告了辞,满怀心事的回到林府。
到了春晖堂,她强打精神为老夫人、顾氏与木氏讲了曾府七彩锦鸡的笑话,引得众人一片笑声,老夫人更是拭了拭眼角渗出的泪花“唉呀!知秋这孩子,我倒是喜欢得紧!性子活泼毫不扭捏,是个妙人儿!”她看了眼频频点头的顾氏,接着说“若是曾夫人与候爷不嫌弃我家知行是个小小的县令,我真想求了来给我作孙儿媳妇!”。
顾氏一惊,随即笑道“知秋还小呢,怕曾夫人还想着留两年!”心里却想,这孩子性子太跳脱了一些,作为一个晚辈无可厚非,要是成了儿媳妇嘛,就有些让人头疼了。面上却是没有半点不满,仍是笑眯眯的,略带了一丝遗憾。
老夫人看了顾氏一眼,没再说下去。
林知善又笑着说“听知秋讲她家有个昔日太宗的侍婢名唤桂老妈妈的,我看着曾夫人对那位桂老妈妈甚为尊敬。”
老夫人点点头“这我是知道的,那位桂老妈妈是以前曾夫人奶妈妈的嫡亲姐姐。以前服侍太宗皇帝一名得宠的姨娘,也是个体面人儿!”她看了看顾氏“就是那位昌德年间在永平府失踪的五皇子的奶妈妈!”顾氏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老夫人接着说“当时这位桂老妈妈就急得晕了过去,醒来后不顾别有劝阻,执意出府寻找五皇子,这一找就是二十余年。别人都当她早死在外面了,不曾想有一年被曾夫人的奶妈妈,也就是她嫡亲妹子发现病倒在大街上,这才把她接回了曾府。她妹子十年前就过世了,曾夫人待她就如自己奶妈妈一般敬重、周到。”
顾氏点了点头道“曾夫人也是个重情义的!”。
林知善细细听着,好奇地问“那桂老妈妈找到五皇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