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吧,说给你三妹妹,木瑛,她今年可也十四岁了!长得不比木兰差,那是个乖巧、懂事的。而且胆子小,人嘛,也有几分聪明。”关氏给女儿出主意。
木惠摇了摇头“文瑛是种幸碧玉的美,却显得幸子气了些。文家的门第不低,书香世家。想必会更中意书卷气的木兰。就是木兰,别人心里可能也不是很愿意。但好在,她确实是个漂亮的人儿,从小读的书也不少,能与文家三少爷夫唱妇随。最重要的,便是她的那份审时度势、知进退。如今我给她一条阳光大道,让她有个好前程。她是个真正聪明的,就应该感恩戴德,从此尊我、依附于我。若只是个眼皮子浅、轻狂的,如果有一天真敢过河拆桥,她可别忘了,她还有生母在木府,还有个年纪尚幼,不知前程的弟弟呢!”木惠看着茶盏上精美的花纹,慢慢说道。
关氏看了看眼前把握十足的女儿,欣慰的笑了。
“说到红姨娘,这次她并没有跟你父亲到江南,而是留下来服侍我了。每日素衣相伺、晨昏定省,尽心尽力的侍候着。”关氏说道。
木惠向母亲轻轻一笑“您看,我没押错宝,那两母女,是个真正聪明的。她们都是为了彼此l姨娘求的是一双儿女的前程,木兰想必求的是弟弟的前程与红姨娘有个幸福安足的晚年。所以,我这次与知义没选错人。这样吧,娘。你叫人请她们母女过来,当面锣对面鼓的讲个清楚明白才是。”
关氏点点头,吩咐下去。
一会儿,房外传来红姨娘带着喘意,恭敬温柔的声音“奴婢红玉求见夫人、世子夫人!”
“红玉啊,进来吧!”关夫人也柔声说道。
红姨娘与木兰一前一后的进了门,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地行了礼。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坐下说话吧!”关夫人指了指下首的小杌子。
“谢夫人,妾还是站着好了。”红姨娘低眉顺眼的答道,低着头小步走到关夫人身后,轻轻为她捶着双肩。
木兰脸上并没有不满。笑着搬个小杌子坐到关氏脚下,很是熟练的为关氏按摩起小腿来。
“母亲自从前年在天井摔了一跤后,这小腿一遇到天气突变,就会酸痛。我寻了个老大夫,求他教了些手法,每日为母亲按按。母亲说会舒服些!”她一边按着,一边对木惠解释道。
木惠看了看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心中明白过来。怪不得母亲一会便抚一下小腿,原来如此。
她打量着红姨娘,果真不像以前穿得那般浓艳。头上也不似以前戴的金灿灿的直晃人眼,脸上虽不着脂粉。但似乎人更清丽更好看了。
“大姐今日过府是有事吗?小世子好不好?”木兰一边替关氏按着小腿,一边抬起头笑问道,额上有一层密密的汗珠。
“是呀,是有一件喜事!”木惠笑着拉起她,又看向红姨娘“姨娘也坐下吧,今日有事跟你和妹妹商量。”
“世子夫人太客气了,有事拒吩咐便是。可不敢担您一句商量。”红姨娘笑眯眯的说,见关氏示意她坐下,便顺从的坐在小杌子上。
“今天这事可与妹妹的终生幸福有关,我可不敢独断专行,特来讨姨娘与妹妹的话。”她笑着看了一眼瞬间红霞扑面的木兰。
“这、这世子夫人能看上眼的,那必定是好人家,您全权作主便是。”红姨娘又惊又喜,站起来福了又福。
木惠扑哧一声笑了,看向低着头,脖子都红了的木兰。
又正色道“我说了,这婚嫁之事可是人生头等大事,妹妹一直是个聪明的,姐姐就跟你好好说说这家人的情况,你呢,也千万不要害羞。咱木家的女儿可不是那扭捏之人,你若是中意,我回头便递话过去,若是不中意,也没关系。回头咱们再慢慢找,千万不要勉强,知道吗?”她拉起木兰,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木兰抬起头,感激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她慢慢将文家的情况说了一遍。
红姨娘在一旁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的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听完后,她有些意外“这、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人家。这、这人家看得上我家木兰吗?那三少爷可是嫡子啊!”她有些担忧,又有些难过的说。
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好像全是她的过错一般。
木兰眼中有着一丝惊喜,她满是感激的看着木惠,恭敬的福了又福“谢大姐,这般为妹妹费心费力。妹妹以后绝不会辜负您的美意,也绝不会丢你的脸。”她哽咽的说着。
木惠亲切的拍了拍她的手。
“姐姐,不知道文夫人是个怎样的人?还有那文家大嫂与已出嫁的二姑娘好相处吗?三少爷房中是不是有、、、、、有通房了?平时可有什么嗜好?”木兰脸胀的通红,鼓足了勇气战战兢兢地问道,问完后看了一眼一直没作声的关夫人一眼,脸红的像块红布。
关夫人笑了“还不好意思了?没关系,你这才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让我来回答你吧!”
她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低着头,耳朵却竖的高高的木兰,慢条斯理的开了口“这文大人与他的夫人白氏,都出身农家。白氏的父亲是乡里的一个老秀才,屡试不第后,便作了教书先生。文大人便是白氏父亲的弟子。当年,文大人家境贫寒,父母早亡。无兄弟,无姐妹,孤身一人,甚是可怜。白老先生见他勤勉老实,便留他在家一边帮着做些粗活,一边教他读书习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