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洁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一个月?在记忆中,秦伟鲜少有这么长的出差时间。不过,她很快放弃了怀疑,甜蜜地回短信“好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哟!”想了想,又加了两个字“吻你!”她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脸瞬间烫了起来,急忙发了出去。转头却看见毛院长了然的笑脸,脸更红了。
李玉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上的手机,叹息了一声,胸中的郁闷却没有减少半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了?”李刚递给她一杯刚买的咖啡,看了看手术室的大门,问道。
李玉挑挑眉,有些无奈,闷闷地说“秦伟太恶心了,叫我这几天要帮他发短信给毛洁,信息他都写好了,全是爱呀!吻的,真受不了他。”
李刚轻笑了一声,不在意地说“毛洁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居然俘虏了秦伟那颗浪子的心?手术还要进行好几个小时,不如咱们就来谈一谈吧!就当打发时间。”
李玉面上浮现出一丝恍惚与回忆“毛洁是个孤儿,大约三岁的时候被天使堂的毛院长发现遗弃在天使堂的大门口,便收养了她。她今年三十岁,身高不到一米六,体重不到一百斤。是个瘦小的女人,但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为了天使堂,她一人打三份工,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真不知道说她傻还是说她倔,或是说她善良。前不久还捐了一个肾给毛院长,刚出院就又忙着为天使堂的孩子做过冬的衣服,你知道吗?从她十四岁开始,天使堂孩子四季的衣服,基本上全是她晚上做的。而且做得相当好,还有秦伟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说是天下美味!”
她挑挑眉,大大喝了口咖啡“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吸引着周边的人,和她成为朋友,接纳她、帮助她。让人不忍心去伤害她!”李玉的神情变得有些矛盾和落寞,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李刚看着李玉,脸上闪过一丝心痛,伸出手摸了摸她精明干练的短发“所以,你不忍心伤害她了,甘心让出了秦伟,你真的死心了吗?”他低低地问道。
李玉蓦然睁大眼睛,惊得差点跳起来,手中的咖啡泼在深色的套裙上“你、、、、、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了然的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神情从慌乱转为苦涩,耸了耸肩“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是啊,我一直喜欢,不,应该是爱着秦伟,不过他却没有发现,只是把我当成儿时的伙伴,甚至是哥们,现在的得力助手,然后爱上了另一个貌不惊人却心地善良的女子,如此而已!”她故做坦然,满不在乎,眼睛却在李刚心痛的眼神中变得湿润起来。
看着素日精明强干的妹妹沮丧难过的垮着肩,李刚长叹一声,把她搂在怀里“傻妹妹,你爱他,为什么不早说呢?你本不是个故作矜持的人啊!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你真的能忘记他,看他与别人走进结婚礼堂吗?”
“我不知道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里好难过,好难过。十几年了,从大学到公司我就这么一直默默陪着他,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悲而悲。我堂堂一个市长千金,为他放弃了国外优渥的环境,放弃了一切,陪他打拼,陪他奋斗。可是他却不爱我,爱的是别人,我不知道自己的该怎么办?没了他的日子,我还能怎么活g、、、、、、、”李玉情感的闸门被打开了,像洪水一般奔腾而出,全部喧泄出来。哭得不能自抑。
看着素日坚强的妹妹如此无助与难过,李刚温文尔雅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那有什么,把他抢过来就成了!”
李玉被他的话惊得跳起来“不行,哥,毛洁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不能伤害她,再说,如果秦伟对我有意,我们早就开始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不管以什么身份,我都满足了。”
李玉说着,深情地望着手术室的大门,绽开一个清晰而坚定的笑。
李刚没有再答话,只是目光闪烁不明。
李玉为还在晕睡中的秦伟轻柔地擦拭着头上的冷汗,脸上竟是焦急之色。
李刚将自己的导师,也是秦伟的主刀者托尼教授拉到一旁,低声交淡着,一会托尼教授将一份诊断书交到李刚手中,疲惫地离去。
李刚看了看仍旧昏迷的秦伟,与坐在椅上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盯着秦伟的李玉,果断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拿出诊断书,他重新打印了一份,盖上教授的峪,轻吁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起来。
第二天秦伟睁开了涩重的双眼,却感觉世界仿佛倒映在镜面一般,有着梦幻般的虚幻。李玉略带焦急的声音仿佛响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隐隐约约的传来。他困难地张开嘴,却感觉从头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阻止了他的开口。
又无力地闭上眼睛,他默默念着心底最深处那个名字。忍着痛苦用干哑而粗嗄的声音轻轻问道“帮我发信息给朽了吗?”李玉惊喜的笑容蓦然停顿下来,划上了休止符号,声音略带了一丝苍白“放心吧,早晚一次,都发了,她给你的回信,我都存着,你好了再给你看。医生说你不能开口讲话,休息吧!”
秦伟努力的给了她一丝感激的笑容,又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