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琰语气平淡,漫不经心,在他心里,与王瑶贞曾经的那一段已被彻底翻过,此时王瑶贞于他,不过就是一个寻常来往人家的姑娘罢了。
依晴又不笨,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尽得郑景琰真心,两人相亲相爱,郑景琰更是将她宠入骨髓,她若还不满足,无事生非为过往之事纠结不休,那就是脑子进水,嫌小日子太好过了。
她笑着走近郑景琰,像没长骨头似地往他身上一靠,娇声说:“道理是如此,可我毕竟与王家人不熟,你那天也还有别的酒宴要吃,不如王家这场周岁礼,咱们请母亲去走一趟,如何?”
二人此时是在前院大书房里,郑景琰想抽空重新分类整理书籍,怀里正捧着高高一叠书站在书橱前,还没摆放好,被依晴故意捣乱,书籍歪倒,全散落在乌木地板上,那些书可都是花大力气收集到的孤本善本,郑景琰哎哟一声,好不心疼。
转头却瞧见依晴抬着下巴,抿着娇嫩如花瓣的红唇,斜着双波光潋滟的美眸挑衅地瞅着他,顿时心头荡漾,对眼前女子的迷恋盖过一切,索性把手上剩的两本也扔了下去,侧身一揽,香软可心的人儿就抱了满怀。
一番耳鬓厮磨缠绵亲吻,非但不能抑止饥渴,反而将心底yù_wàng撩拔起来,越烧越旺,郑景琰弯腰将依晴抱起,大步走进里间转入屏风后,双双倾倒在卧榻之上。
用以供读书疲倦之时小憩的卧榻,自然比不得玉辉院大床柔软舒适,却完全没影响到夫妻俩高涨的****和热烈的欢爱,他们赤身luǒ_tǐ紧紧抱在一起,中间不留一丝一毫缝隙,几乎已忘记了身处何地,只知道倾尽所有,不顾一切去疼爱对方,两人眼里看到的,只有彼此,心里装的、触觉与嗅觉所及,也只是彼此!
斗室之间,暗香盈动,浓情蜜意,激荡销魂,好不容易雨消云散,看看铜壶沙漏,已近午时了。
二人忙起来穿衣着裳,先把依晴身上衣饰弄好了,再来整理郑景琰的,依晴为郑景琰系衣带,郑景琰不配合就算了,还故意捣乱,双手只顾捧了她的脸又亲又啃,爱不释手,也怪不得他,此时依晴的脸鲜艳如云霞,又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实在招人喜爱,加上她因为有点紧张,明明浑身暧昧气息,偏把这么可人的一张脸绷起来,郑景琰看在眼里,只觉她可笑又可爱,以至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夫君抢了谁家小媳妇儿呢!”
依晴翻了他一个白眼,轻声道:“以后,我还是不要来了!”
“为什么?如今玉辉院白天被祖母占着,晚上母亲又来陪宝儿睡觉,咱们都不敢太肆意,只有在这里才能随心所欲,尽情尽兴……你不是也很喜欢么?”
“可这里毕竟是外书房,挺严肃的地方,我每次来,别人就不敢进来了,而且我们老半天出不了门,别人又不是傻子谁不会想到啊?若让老太太知道,会骂我的……我也觉得不太好!”
郑景琰爱抚地捏捏她下巴:“可玉辉院有长辈在,你心里受着拘束,不敢发出声音,都不喊我亲亲、爱爱了,我不甘心!”
依晴脸更红了:“那能怎么办?婴儿室就在隔壁,老的老小的小在那边,你晚上没完没了,早上起来还要……偏长得这么瘦,先前又骗她们说底子不好,要是发出声响让长辈们知道,她们只会认定是我诱惑你!”
郑景琰轻笑:“难道不是?”
依晴恼得推开他:“是你不放过我好不好?”
“好,你诱了我,然后我就不放过你了!”
依晴无语,郑景琰却哈哈大笑。
猓自少夫人进去之后,杜仲便做了安排,宽阔的廊沿下空无一人,轮值的仆从们站到了较远的地方,花雨、云屏沿着洁净的青石路走来,踏上sān_jí玉石阶,未到门前先顿住脚,花雨扬声道:
“国公爷、少夫人,如今是午饭时辰,老太太着人来问了!”
从屋里传出一句:“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
花雨松了口气,见云屏冲着自己笑得鬼里鬼气,不免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去,却也忍不住抿着唇暗笑。
少夫人尽得国公爷宠爱,夫妻俩蜜里调油,恩爱无比,这是她们这些陪嫁丫头最乐见之事!
所谓水涨船高,大树底下好乘凉,只要少夫人好了,陪嫁丫头们才会有一个平直光明的前程!
郑景琰和依晴手牵着手走回玉辉院去陪老太太和郑夫人用午饭,一路上你看我我睨你,情意绵绵,软语呢哝,浑然不管身前身后人,婢仆们有眼色,只管离他们远些,也不催促了,不是说有情饮水饱么?两位主子不着急赶路,奴婢们也捱得这一时,就让玉辉院里两个老的饿着肚子等吧!
依晴原本是可以先回去的,早间在议事厅忙完事务,郑景琰便差了杜仲过来相请,依晴知道他的用意,略一犹豫就过去了,本想拘着他些,不能太久,但两人因坐月子才刚圆房几天,正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哪里拘得住?不但郑景琰无法控制,就连她也情不自禁,弄得今天还是像以往几次那样,要两个时辰才停得下来。
依晴摸了摸脸上,郑景琰说:“别担心,已经没那么红了,与平时差不多。”
依晴抱住他的手臂半挂在他身上,低声埋怨:“可是我腿软,好困!下次你再这样没有节制,就先给我备好抬轿!”
郑景琰笑道:“好啊,可你敢坐吗?让你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