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聪瞪他一眼:“谁说的?我就冲着他家那个酒窖而来,你少搅和!”
“皇叔,你只要和老大见面,明天少不得给他那个面子!”
“那不一定……哎,我说,给不给面子是我的事,你管那么宽?”
郑景琰悠闲地看着二人争执,刚才被他们无端编排消遣的郁闷消去不少。
当今皇帝的幼弟寿王袁聪比皇帝前头几个儿女年纪还要小,比四皇子袁兆只大两岁,皇帝将幼弟和自己的儿子们放在一起教养,袁聪与皇帝名份上是兄弟,实际上心里对皇帝自有一份慕孺之情,而皇帝对幼弟也是不同一般地纵容,倒把袁聪养成个玩世不恭放浪不羁的闲散王爷。
袁聪平日倒也很会装模作样,与侄儿们相处表面上摆出一副长辈架子,因为共同有郑景琰这么个朋友的缘故,私底下他和袁兆却是无话不谈,嘻哈取乐起来更没个正形,关系较之别人自然多亲厚。
皇帝虽然只有五十岁出头,近年来体质却越来越差,频频召见内阁近臣,君臣秘商立储的消息渐渐地四处飘散,当此紧要关头,皇子们自是各显神通,除了做些别的努力,拉拢纠集有利于自己的人或事是最重要的,袁聪手无实权,但当今皇帝对他的纵容大家有目共睹,他在皇帝哥哥面前说句话,皇帝就算不出声回应,通常都会颔首认可,光冲着这一点,皇子们争破了头,都想把皇叔拉到自己这边,袁兆虽然相信袁聪不会弃了他投奔别的皇子,却仍不免紧张兮兮,就是不想让大皇子几个接近袁聪。
郑景琰微笑着上前迎接大皇子和二皇子,刚和他们客气得两句,就听见鼓乐声传来,是新娘的花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