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惹得大哥盛怒?”
棠流羡见着棠瑾钰走了进来,吩咐地上的侍卫离开,故作叹息道,“此事都怨本王思虑不周。”
“大哥若是苦恼,不若与二弟说说,说不定二弟能帮忙解决。”
棠流羡一笑,“二弟,请坐。”
棠瑾钰顺势坐了下来,洛行玥站在身后。
“十二日前,本王听闻衡公子在碧水湖游湖,二弟也知,大哥我醉心音律,便盛情邀请衡公子入府,衡公子自然也应邀而来,本王与衡公子日日探讨音律,觉得甚为知音,便邀请衡公子多住几日,衡公子自然也是应下。”
“大哥与衡公子心心相惜,自是美谈。”
“若是如此便也罢了,七日前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厮,非说是衡公子的琴童,要见衡公子,流王府岂是这等宵小能欺骗的,本王便让仆从将之赶了出去,可谁知今日又闹腾上了,让本王甚是头疼。”
“这有何难,既然那小厮自称是衡公子的琴童,不若让那小厮与衡公子见上一面,自然真相大白。”
“可衡公子是本王请的贵客,如此小事,怎能轻易叨扰。”
“大哥,我等乃是天之贵子,怎能容得小人放肆,大哥若是不愿叨扰衡公子,便堵不住百姓的嘴,此事若是传到父皇耳中,怕是要被责难一番,大哥何必无错被罚,白白坏了自己的名声。”
流王府经过昨日的闹腾,已是进退两难,若此事再无法停歇,自己定是要被言官参上一本,虽说被参是小事,可若是失了父皇的君心,又如何能挣得太子之位,虽是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二弟说的极是,是大哥魔怔了,”随后看向门外,“来人,去请衡公子来。”
棠瑾钰嘴角轻翘,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衡公子到。”
洛行玥听到声音,好奇的往门外看去,虽说曾有过一面之缘,可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衡公子的模样为何,今日难得有机会,自是要看个清楚明白。
可是洛行玥的意图很快便落了空,衡公子一袭白衣,淡色如莲,发间的白玉簪与一头青丝嵌的正好,本来如此美的意境,可却被衡公子脸上的面具全部化为乌有,虽说面具与衣服甚是相配,可却基本挡住了面容,完全瞧不出是何模样。
衡公子站在殿中,对着棠流羡和棠瑾钰施了一礼,随后坐到了与棠瑾钰相对的位置上。
“不知今日流王殿下唤我来有何事?”
洛行玥听得声音,眉心一皱,为何声音与原来不同了,莫不是三年太久,自己记错了。
“叨扰衡公子了,只是今日府外有一人,自称是衡公子的琴童,便想请衡公子帮忙看看,是否认识。”
“此为小事。”
“既如此,二弟,衡公子,我们移步府前。”
流王府门。
“这流王府大门紧闭,莫不是不敢出来对峙。”
“肯定是啊,昨日那事便无人管,今日这事还不如昨日惨烈,肯定又是无人管了。”
“哎,谁叫流王势大,小公子你便认了吧。”
“呜......”
“门开了,门开了。”府前聚集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想看这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