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对故乡的挂念之心我十分的理解了。”
“那么——”
“但是。我听闻北方的佣兵们最擅长的就是以少数的人数来作战这一点,如果我们这边也只派少数的不对过去的话说不定就要变成他们逐个击破的饵食了吧。再加上我们现在是在要跟来自北方的本队决一死战的立场上。现在是一兵一卒都不应该浪费的啊。”
估计是预料到了威利的这个回答吧,厉德的表情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也就是说……你的意思就是要对我们的故乡见死不救吗?”
相对的,他还来了辛辣的质疑。
虽然威利十分的想对他怒吼“这是对待将军该有的态度么!?”但他还是靠自己全数出动的自制心控制住了情绪。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派少数部队过去的话,整个状况也不太可能得到好转。另外,北方佣兵的恐怖是六年前的战役中就已经广为人知了。民众们应该早就已经去领主的城堡里避难了吧。”
“即使这样肯定还有被落下的人在的。只要能让我们去的话一定能拯救更多的领民才对。”
“真是伟大的只想呢。我作为一个骑兵,也对你这种不畏危险想要去守护故乡的判断表示尊敬呢。可是我不想多说几次,作为主将,你的这个请求我是不能认同的。”
“……”
厉德还是跟刚才一样,表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样子。
“将军阁下的顾虑我也十分明白。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可能对故乡的危机视若无睹的。如果你肯分派士兵给我们的话,那么我们就自己去北方了。就算这样是会违背将军的命令也好。”
“唔……”
这是十足可以让威利感到愤怒的回答了。
如果是向领主宣誓过忠诚的骑兵的话,那么在领地受到威胁的时候回去也是能够明白的。但是,厉德是近卫骑兵,他的主人是皇帝。那样的话,他就有遵从从皇帝那里被委托了兵权的自己的命令的义务。威利还认真的考虑过要按兵法处置掉他。
但是这个时候,有人在威利的耳边提出了建议。
“请您高抬贵手允许他们吧。”
是作为交谈对象的骑兵,马德。
“大人的判断作为一个将军来说是正确的,但是骑兵的剑是为了民众才挥舞的,这才是最基础的原则。如果再继续阻止为了故乡想要行动的厉德他们的话,大人就会被当做是一个背离了骑兵之道的冷血的将领的哦。”
“这又怎么样?”威利小声回答道。“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在意别人在背地里说我什么吗?”
“我早就料到大人会这么说了。但是现在我们出于它意而被迫停止了跟反乱军的战斗,武人们失去了立功的机会。我觉得还是不要太招摇会比较好啊。”
“……这个。”
一直以来,马德的话里总是有不能不听的内容。
原本威利就是打破了好几条惯例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地位。虽然如果能击破反乱军的话,那么立下这个大功的他就不会遭到别人的发难了吧,而在不能做到这些的现在就没有必要再去增加一些别人对自己的敌意了才对。
“我明白了。那么就准了吧,厉德。我个人也是极其不希望看到民众们的牺牲的。虽然不能派士兵给你们,但是如果你们想去保护自己的故乡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随你们喜欢吧。”
“是,非常的感谢。”
姑且接受了吧,厉德在行了礼之后就离开了。
“这样真的好吗?阁下。”
这次开口的是作为另一个参谋的贝鲁副将。
“厉德是个不害怕受伤的男人,就算是孤立无援他也一定会去北方的。为了跟北方的决战,现在这种时候失去厉德这样有才能的骑兵,这种损失我觉得比较痛心呢。”
当然,贝鲁副将并没有听到刚才马德所说的那些话,所以他才会提出这样的疑问吧,这一点威利也是可以理解的。
“没关系,让他们去吧。我作为一个将军虽然也不能认同厉德的要求,但是作为一个武人,我却十分理解诺厉德的心情。”
这时候的威利脑中,出现了另外一种想法。
马德和贝鲁的意见中都有着应当采纳的地方,这是事实。但是仔细想一想的话,光是因为故乡的危机就不顾军纪行动的近卫骑兵对自己来说是不需要的。比如那个叶迦蓝也是一样的。
对威利来说必须的,就只有如同一直追逐着挂在眼前的胡萝卜不断奔跑着的马一般的士兵们。
……
“厉德!将军阁下怎么回答的……!?”
从帐篷中走出来的厉德立刻就被同乡的骑兵们围了起来。
“很遗憾,并没有从将军那里得到士兵。”
听到这个回答,好几个人都发出了扫兴的叹息。
为了能够安慰他们,厉德继续说着。
“但是,所幸的是我们前往北方一事被认同了。没有任何问题,我会按照原本的计划回故乡的。”
“那么也请让我一同前往吧!”
同样的声音一个个的从周围传了过来。
“这样好吗?谁都知道北方的佣兵是极其狡猾的。这会是一趟孤立无援的危险旅途哦。”
“这还真是您多操心了呢。如果我们能对故乡的危机过目不问的话,那真是有辱骑兵之名了。”
“正是如此。因为危险所以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