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全部弄罢,我们在村子里休息了一天,这一天当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也就是那个苗族男子中咒的第二天下午,还是没什么动静。
当然,那个每天都出来各个村子找漂酿姑娘的混蛋也似乎消停了,这一天多没再看见他,就是村子里的人们也都奇怪了。
下葬完毕,一切全都进入了正常,但是竟然开始有人往老爷子这里报,说是一连丢失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有一个差不多的特征,那就是他们都是大白天的,到后山上去捡柴,才全部失踪的,同时,在这一天下午,终于,老爷子收到了一封信,是一个不知名的人送来的。
这老爷子是这里的主心骨,一个村子里就属他辈分最大,所以有什么大事大家都过来请教他,走失的那三个人的家属都围了上来,一脸担忧,因为他们深信,自家的丈夫可能已经遭遇不测,而施毒手的就是那个草蛊婆。
老爷子在我们面前打开书信,那是一张已经严重泛黄的白纸,上面还有被虫蛀的痕迹,甚至已经有些腐朽了。
上面赫然写着一排排凌乱的字迹,那丢失的三个人的确是草蛊婆抓的,而且,她的意思是自己解不了那个咒法,但是自己的儿子一旦死去,她会令那三个人陪葬。
这一下当即就威胁到了我们,正在我和师兄都在犹豫不决,准备解咒的那时候,解兵师个混蛋裁下一些五色纸,拿起朱砂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大字。
“中咒第三天,毒瘤如同拳头大,当晚子夜中咒人必死,我们是从远处来的人,这个村子里人的死活干我们屁事,你爱杀不杀,不过我可以保证,你杀了那三个人,我们会先加快咒法杀死你儿子,然后除掉你。”
解兵师的一番话写完,师兄就要去揍他,但当即就被我拦下,的确,这也是我所想到的。
我们是外人,解兵师这一招撇清关系,不管他人生死根本就让草蛊婆再没有丝毫要挟我们的余地,这倒不是我们真的冷血不想救那三个人,草蛊婆真要杀了那三个人我们也没办法。
所以,解兵师这样不在乎那三个人的命,草蛊婆没了依仗,反倒有可能救了那三人一命。
师兄抓回那个报信的人,给了他解兵师写的那张纸,然后把那个人踹跑了,夜晚如期而至,而我答应师兄的事情也快到了。
草蛊婆如果真心不想她那个作恶多端的儿子死去,就一定会过来找我们要解咒,甚至是拼命,那个老婆子接到信,如果不出所料,很有可能今天晚上就会按耐不住,前来偷袭。
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我们问老爷子要来了石灰,这玩意儿是普遍用来破蛊的玩意儿,一般的蛊虫经不过童子尿泼和黑狗血淋,还有一种就是生石灰煮,挨上石灰,一般的蛊虫都会瞬间死去,而这接近贵州的地方山高路险,瘴气丛生,这湿气也是更多,每家每户都习惯弄石灰来防潮。
只是这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一直用的石灰竟然是用来杀死蛊虫的……
解兵师这混蛋已经不是童子了,我和师兄无奈,憋了一天尿,尿了六个大竹筒,里面全是今天新鲜的童子尿。
一切准备好了,晚上我们躲在屋子里,沁儿她们和老爷子待在一起,解兵师在里面保护她们,我和师兄就在外头,师兄手中攥着七星斩妖剑坐在堂屋来回踱步,我提前预备了些九幽离火符,用来关键时候救命。
我们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三点多,凌晨是最好下手的时候,三点多的时候,人都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连狗都睡的迷迷糊糊的,懒得起来,无疑是个偷袭的最佳时机。
果不其然,不多时村子里传来一两声犬吠,但是也只是这一两声犬吠过去,就没了动静,只不过我那种预感危机的能力还在,隐隐总是觉得宅子后头似乎有什么猫腻。
我忽然想起,宅子后头我们可什么都没布置,尤其我们现在都在堂屋,听着院子的动静,却是把宅子背后给忘了。
过了足足有两刻钟,那种危机感出现过几次,但每次都是一闪即逝,但这妖异的感觉让我觉得这件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我示意师兄不要说话,静静坐在这里听着动静,然后悄悄回到沁儿她们的屋子里,屋子里没什么别的异样,但我还是不放心。
掏出朱砂来,在这间屋子的四面墙壁上用朱砂撒了一圈,把这里先护住,防止进来什么别的玩意儿。
在屋子里,我正撒完朱砂,准备撤出去,却忽然背后一阵危机感传来,那种感觉压迫着我的神经,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快凉到骨子里了。
“唰唰唰”
仅仅是一阵轻微的声音,但此刻屋里屋外一片寂静,所有外面的声音我们屋里的每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我****个先人板板!”
师兄突然大骂一声,然后我赶紧赶往堂屋,解兵师知道轻重,出奇的没有轻举妄动,洋手电筒往屋子里一照,反正师兄刚刚的那声大骂已经暴露了全部。
借着光亮,我竟然看见这堂屋的房梁往下,不断涌出了密密麻麻的蜘蛛,那些东西大的跟鸡蛋似的,小的只有一颗黄豆大小,密密麻麻竟然包裹了半间屋子。
我累个去,老子看见密集的玩意儿就觉得渗人的很,小时候看见成团的蚂蚁就会吓了半死,没想到在这里看到这么多蜘蛛,情急之间我也吓的大叫了一声。
“不要慌,不要慌。”师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