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情势却完全不由他们来掌控了。他们想逃,可是身体却不让他们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中年大汉手里又发出了将近十把飞镖,一下子就把这几个人都钉在了原处。
“莫先生,您受惊了!”陈捕头上前跟莫先生打招呼道歉。
莫先生却是捋了捋颌下的胡须,点点头:“你的飞镖技艺又长进了!只是这认穴之法,练的还不够熟练!”
陈捕头脸上闪过一丝愧色:“是,我记性总是不太好!有劳莫先生再次指点!”
莫先生点点头:“你护我性命,我教你这个,也是应该的!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只管过来寻老夫便是。”
而就在陈捕头让那几个人伏法之际,他身后的其他人也总算赶上来了。
他们利索地将这些人都用牛筋绳子捆了,带到县衙去了。
陈捕头,则跟莫先生仔细询问昨夜的情形。
“这么说,那位竹青姑娘,是真的被劫走了,会不会凶多吉少?”有人忍不住说道。
莫先生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那人吓得缩了缩脖子,随后不敢再随便开口。
“那两个人应该是往东边去了。车上有重伤员,她们走不快的。”莫先生看着一筹莫展的陈捕头,到底还是透露了一些信息。
“行,大伙儿把这几个人送去牢房。接下来赶过来跟我会合!”陈捕头说道。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他很怕赶去的晚了,救不下那个孙姑娘的命!
却说竹青,跟着那马车,在县城里的街道上七拐八弯,最后却是一头钻进了一个小巷子。
那个小巷子特别窄,马车好不容易才进去。到了里面,那蒙面人却是叫了竹青,一起把于融从车里抬了出来,然后就直接走向小巷子南边的那间大屋。
蒙面人走到那大屋前三长两短敲了敲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随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颤巍巍地提着一盏灯过来。
她面色沉寂,看到蒙面人和竹青,一句话都不问,只管在前面提灯带路。
竹青看的古怪,却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多说多问。再多的好奇都只能放在肚子里!不然恐怕有性命之忧。
那蒙面人和竹青扶着于融一路跟着那老妪前行,最后在一个小院落里停住了脚。
老妪把院落的门打开,比了个请进的姿势。蒙面人就拉着竹青,带着于融一起进了院落。
比起在巷子里露头的大屋的陈旧不堪,只见这院落倒是设计的别致精巧,还满是闺阁女儿的气息。
竹青跟着蒙面人把于融扶进了屋子里面的拔步床上,然后吩咐小院落里等候的一个小丫头去烧水。
于融一路颠簸,早就觉得气血逆转。这会儿终于到了自己的地头,又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忍不住趴在床沿上吐了个遍地开花。
看到于融狂吐,蒙面人急道:“快给我家公子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伤势加重?”
现在提倡静养!她这会儿还没有来得及揭下面巾。竹青摇头:“伤势没有加重!提倡静养!”
“我家公子要何时才能恢复?”蒙面人继续问道。
她心里还是大为着急的。毕竟她还跟其他人约了要见面的!
“这个,最起码躺个三五日才行!”竹青说道。
孙福成和里正叫上二贵,忙着赶往县城,三个人一路上心焦如焚,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追踪。
“一大早的,这三个村民就急急忙忙赶路,莫非是要去给谁报信?不管怎么说,咱们跟上去再说!”那几个人跟着孙福成他们的骡车,一路紧追不舍。
到县衙,孙福成他们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县衙门口的衙役因为竹青的缘故,已经认识了里正了。
所以里正一跟他打招呼,说是要找陈捕头和县老爷,有要事相告,他立马就进去报信了。
听说竹青居然被人劫走,县令关定中不由得勃然大怒:“什么?居然有人这般胆大妄为?可知道竹青姑娘是被他们劫持去了哪里?”
二贵吓得腿都在发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县令大老爷,而第一次见到,就是县令大老爷发怒。他觉得自己一点儿都承受不起了。
“我,我只知道车上有个,有个重伤的人,他们,他们要找大夫!我,我好像听,听青丫说是去找那个莫,莫先生!”他说这一段话,牙齿都在发抖。
一句话说的疙疙瘩瘩的,让关定中听的都觉得难受,但是又只能耐心听着。
“莫先生?不好!莫先生不会也被他们劫持吧?”听说是去找了莫先生,关定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莫先生,其他人可能知道的不多,但是他身为京中子弟,却是听说过莫先生的事迹的,知道其实莫先生根本就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是个寻常的医术高明的大夫。其实他可是先帝一直看重的御医!
不过是告老还乡的时候太过于低调,而且又不喜人打搅,所以才一直隐居在这常山县!
莫先生跟先帝,是有很深的感情的。而且他手里还有先帝特意赐予的一张圣旨,没人知道具体内容。
现在的皇帝,都因为这张圣旨,而对他颇有几分忌惮。
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莫先生才低调到了骨子里,免得引起皇帝猜疑不安。
如果莫先生被人劫持,安知那劫持了莫先生的人到底是何居心?
万一是冲着那圣旨去的,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