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狱胡三花了两斤牛肉两斤猪肝的钱,得了三斤牛肉三斤猪肝,高高兴兴的从酒店里出来提着向县里衙走。一路上他得了便宜乐的还不住的哼着小曲,唱着小调,虽然唱的不怎么好,却还唱的蛮来劲,一会唱:“武松打虎上山岗,今天晚上显身手,?”一会唱:“东北风,西北风,今晚上就有好风,??”越唱越有劲,却不知道死神已经在向他打招呼悄悄高兴的在招手了。
借着夜色,吕洞宾跟在胡三后面,听着胡三哼着小曲,曲曲都与今晚上的事有关。
而那哼小曲来劲的胡三,又那里会想到有人来跟踪他?提着酒,端着两个菜,快要到牢房的时候就不哼了,再鸦雀无声的竟直走进了牢房。
进了牢房,先把酒和肉藏好了,然后,又自言自语道:“嘿嘿,看吧,蓝采和,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我胡三做事从来不二五眼不留后患,既然县太爷让我一个人做,张五我也不能让他知道,等我今天晚上把张五灌醉了,我就自己动手,反正张五以前也背着我,按照太爷的吩咐已经做了好几条人命了,我也自己做了不知多少条了?加上蓝采和今晚上做成了,更不知多少条了。而张五呢,虽然背着我自己做,但都瞒不过我,都让我知道了,算来**条人命有了,而我,嘿嘿,今天晚上,你瞧着吧,保证让你不知道蓝采和是怎么死的。蓝采和,蓝采和呀,嘿嘿嘿,真没想到你一个神仙,一个神仙之家的来仙,今天夜里会死在我胡三的手里,嘿嘿嘿,这真是有趣了,有意思,如此我不就成了杀神仙的神仙了?比神仙还厉害,嘿嘿嘿。”
胡三自语到这里,又站着想了一想,便道:“我先去看看蓝采和,回头再看看张五,别让张五感到我请他喝酒太突然了看出马脚,到时候也好让这家伙意外的高兴高兴,我好赶快把他灌醉了,好后半夜赶快动手。”
胡三自语着,就直接上了牢房,来跟踪的吕洞宾就跟着也来到了牢房。一看蓝采和在那里戴着孝小声跪着哭啼,心里不由有些难过,又很感动,心道:“想不到蓝采和会落得如此悲惨,不用说,现在牢房里只剩了他自己了,他又这副打扮,肯定他们一家人现在只剩了他一人了,看来店小二说的一点没错,看眼前的情形,听胡三的口话和哼的小曲,今天晚上如果再不救人,蓝采和必然就会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想到这些,吕洞宾就不声不响的在牢房房顶上向下看着,他的动作和行动的隐秘,连在那里跪着小声哭啼的蓝采和都没有觉察到,更不用说胡三那更是觉察不到了。
可蓝采和是一个练武之人,怎么会觉察不到跟踪胡三而来已经到了牢房上方的房梁上藏身的吕洞宾呢?难道说蓝采和的本领没有达到这种地步吗?不是,并不是,那是什么原因呢?你想,蓝采和自从入狱以来,不断的心灵上和**上都受到残忍残酷的摧残打击和折磨,早已经是一个心死而麻木的人了,别的一切事他感到都与他无关了,如今他又是在一片悲痛之中,和入狱以来吃不好,睡不好,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早以对敏感的感染力失去了感染能力了,况且他又悲伤的闭着眼,只在那里麻木痛苦的哭亲人,想亲人,在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救他的情况下,不知道自己晚上还是早上什么时候就会死了的情况下,谁再会有这方面的心情去注意这些呢?再者,那吕洞宾的身手确实超乎寻常,因此,这一切,蓝采和又怎么会感觉得到呢?既然连练武出身的蓝采和都没有觉察到跟踪而来的吕洞宾,那不会武艺的胡三就更不用说了,就更觉察不到了。
吕洞宾见胡三和蓝采和说了几句话,就又走了,又去与张五喝酒去了,又听到胡三半夜要下手,于是,就趁着他们喝酒的功夫,就迅速离开监狱,回到酒店,见了何仙姑韩湘子,把狱中看到蓝采和胡三今晚半夜要下手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何仙姑愤怒道:“如此狗官县令,专干伤天害理的事,这样的狗官,留着何用?以后又不知要害多少善良的百姓,不如,今天夜里趁着救人,连狗官县令也一块杀了吧,这样也好一绝恶人之患。”
吕洞宾道:“听那胡三口话,他与那个狱卒张五,也不知暗地里不明不白的害死了多少条人命,暗中被他们害死的犯人,定是被他们诬陷陷害不该死的好人,因此,为了能够顺利的把人救出来,不至于打草惊蛇留下后患,不至于让他们在后面追赶,这两个狱卒和狗官都决不能留。今天晚上,我们同时行动。何仙姑,你和韩湘子去刺杀狗官县令,我去救蓝采和,咱们同时下手,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乱作一团,越乱越好,这样我们也好救出人来趁乱离开,趁乱离开县城。”
何仙姑道:“去刺杀狗官县令,我自己就够了,让韩湘子和你一起救人,这样可以互相照应,互相配合,做到万无一失,要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主要是去救人,捎带着刺杀那个狗官县令,还请吕大哥三思,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吕洞宾道:“既然这样,那就依你说的,我和韩湘子去救人。何仙姑,你去刺杀狗官,要当心些,能杀便杀,杀不得,就赶快走,赶快脱身。只要我和韩湘子救出蓝采和后,我们以后再回头共同杀这个狗官不迟。”
何仙姑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这样说定了,能杀了我就杀了这个狗官,杀不得我就让他再多活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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