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爻的身形骤然掠出,直逼九天,满身的杀气让所有人都是愣住,白爻从来都是一副风轻云淡,对什麽都不在意,何时这么满身戾气,如此失态过。
九天踏着空气,身形猛退,“白爻,预言已经应验,你何必在执着于我,找到她才是正事。”霜華出现了,那必定是那人已经转世,他要的,不就是为了找到那人。
白爻猛然顿住,神色怪异的看了眼夏昕初,那个女人真的是那人的转世?不知为何,明明有着那样的命格,可他心中仍旧怀疑。
九天顺着视线看去,一身紫衣的女子娉婷而立,神色紧张的盯着白爻。
看着她,九天就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一旁的扶苏,霜華护着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那这个紫衣女子是谁?
“白爻,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你不要被心魔吞噬了心智。”九天收回视线,淡淡的道,随而空气一阵波动,空中在也没了他的身影。
心魔。
呵呵,他宁愿被心魔吞噬了心智,也不要一个人承受这漫无边际的孤寂。
白爻掩面而笑,却是染上了悲戚,声声哀凉。
扶苏转动着手中的混元戒,眸子全是深思。
又是预言,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预言,直觉告诉她,龙家说的那个预言和这个预言不是同一个,但终究会和她扯上关系,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准的。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唯独扶苏踏空而上,站在白爻身侧,玲珑玉应该还在他身上。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不知你能否在赏徒儿一个东西?”扶苏浅笑的看着白爻。
白爻从指缝中看着身后缀着万千光华的女子,有些恍惚,笑得如此灿烂一定没安好笑,这是白爻心中划过的第一个念头,随后又是一阵呆愣,拿开双手,又恢复了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早已不是我的弟子。”这样的白爻才是那个众人熟悉的白爻。
扶苏不在意的挥挥手,“师傅说的哪里话,徒儿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您呢。”
白爻还未来得及说话,夏昕初就奔到了跟前,指着扶苏怒道:“你都已不是二长老的徒弟,如今还这般恬不知耻的叫师傅,真是辱了你玄御家的门风。”
扶苏侧目瞧她,带着笑意,夏昕初却是浑身一凉,暗骂自己冲动了,可是现在话已经说出来了不容她退缩,又挺了挺身板,脸上更是一片傲意。
“当真是云衢教出来的好徒弟。”扶苏轻笑一声,何时夏昕初也是这般没有脑子了。
夏昕初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脸色有些怒气,“玄御扶苏谁准你直呼师傅的名字。”这个大陆上有谁敢这么直呼师傅的名字。
“谁又不准我直呼云衢的名字了?”名字不就是拿来叫的?
夏昕初怒气更盛,看着扶苏的眼神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处以极刑。
白爻看着夏昕初扭曲的面貌,心中的怀疑更是加大,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那人...他难道真的错了?
忽的,夏昕初突然收起了那些情绪,柔柔弱弱的对着白爻道:“二长老,她如此侮辱我师父,侮辱逍遥宗,既然您是她师傅,不知是否能管教一下。”
扶苏再次侧目,夏昕初,论演戏,果然还是你略胜一筹。
白爻眸光变了变,沉吟了片刻才道:“这次的事就不与你计较,算是为师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从今以后我们就再无瓜葛。”
扶苏冷笑一声,指着夏昕初不打算放过她,“若是我今日偏要与她计较呢?”
杀了她,她才是最安全的。
夏昕初脸色白了几分,心中止不住的颤抖,她居然在玄御扶苏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和那一身狂妄,上位者的尊贵气质。
“若是我不准呢?”没有丝毫情绪,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师傅不准,徒儿自然不敢。”扶苏依旧轻笑,她又不傻,如今她看上去没有什麽,实则体内的玄气只能维持她立在空中,她不过是先下手为强,不让夏昕初趁机发难。
白爻眸中闪过怪异,以她的性子不是应该说不出这一句话才是,怎么像变了个人?
夏昕初在听到扶苏的话后却是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玄御扶苏不顾二长老的阻拦要杀她。
“师傅想要与我断绝关系也不是不可以。”扶苏忽然转移了话题,笑得无害,“我入师门的时候师傅有赠礼物给我,我出师门,师傅难道就不应该送我出师礼吗?”
白爻难得有些黑了脸,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子如此的厚脸皮,被他逐出师们还好意思问他要礼物,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师傅,您这么看我我会怕的。”扶苏双手放在胸前做交叉状,无辜的眨着眼。
白爻只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堵着,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好一会儿才咬着牙开口,“你要什麽。”
“我要玲珑玉。”干净利索不带丝毫犹疑,一看就是预谋许久。
玲珑玉..那玉是那人的,他怎么会给其他人,当即白爻摇头,“换一样。”
扶苏歪头看了白爻一会儿,说道玲珑玉白爻身上的悲伤气息又浓重了几分,难道他们说的人跟玲珑玉有关系?
冥祁那个小屁孩,说什麽她必须要拿到玲珑玉,如今在白爻身上,她难不成用抢的?她现在这个样子,玲珑玉还没抢到,人估计就没了。
扶苏叹息的摆摆手,口中念念有词,“算了算了,一块破玉有什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