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道:“你已经尽力而为了,换做是我,也未必能做得更好,我们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先等去往应天,看看那个大城能否有这些药草兜售。”
“只好如此了。”厉飞慨然一声。
车马颠簸,二人浑然不觉,一直在后座交谈,空旷后座,一下子拥挤起来。
周围风声划过,如耳轻微,绵绵密密,使人温心恬静。看着车辙一路延伸,远处山山水水,愈发遥远,丁耒心道:只是不知道选错了道路没有,既然石微和厉飞都选择俞将军,特别是石微,没有选择谙熟的西洋,这便就没有隔阂了。
颠沛流离多时,又是两日过去。
后座只剩下丁耒一人,而厉飞和石微,则在马车内交谈。
丁耒习惯在外界沐风,在这其中,他若有所无地有所领悟。
山之阔,水之波,雾之岚,风之微。路过不少小村小落,他们也并未停留很久,而是采购了东西,就急急上路。
现在俞将军就在应天被关着,之所以不是顺天,也是因为太远,鞭长莫及,更是因为俞将军不是犯下生死大错,还有挽救的余地。不过即便如此,马车也实在过慢,一连五日,这才赶到一处风水宝地,此处距离应天已经近在咫尺。
只要过了这个镇子,应天便就在眼前。
此镇也实为繁华,远远看去,楼阁耸立,红绿交接,飞檐拱斗,木墩石壁,一片华丽景象。
几乎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花样四射,周边地面上,十分干净,满园的花草,丛生绒立。重阁重檐,叠叠起伏,在山色之间,遥相呼应,与山对峙,与水相向,与太阳相应,与风声相背。
这里十分安静,一股安宁祥和之态,自镇子上每个人眼眸中闪烁。
这些人,无不穿着富贵,比起太平县之人,更添几分喜色,没有面黄肌瘦,也没有苦涩愁云,而是一派昂首挺胸,正色而立之相。每个人笑容满面,兴高采烈。
显然喜事来临,使得整个镇上贵气横生,一些高头大马,落在远处驿站。
“今日就在这里休整吧,已经快到应天了。”李崇庆停在车马,对丁耒几人道。
厉飞从车上跳下,接着是丁耒翻身而下,两人都是一番自在之态。
这镇子背靠山水,一条冗长之河,环绕山川,满山盈绿,青翠欲滴。从风水角度来看,这山水田园之景,正是人人所羡艳,所称道的。也难怪这个镇上之人,一个个挺拔躯干,都眉梢舒畅,显然没有受到压迫,也没有受到过打击。
李崇庆问了一个守门之人,便得知应天就在不远处几里外,若是丁耒不耽搁,趁着夜色过去,也是能够赶到,但近来颠沛,丁耒几人都是并未睡什么好觉,特别是李崇庆,自我感觉疲惫,自然需要休整一番。
见此处山水不错,风景秀美,自有想法同山为被,同草为席,同花为伴。
丁耒道:“既然都累了,那就休息吧,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的客栈?”
面前男子,一袭红衣,挺拔如柱,傲然道:“自然有的,不过嘛,我们应山镇因为最近有喜事,所以最好的客栈已经被包下了,你们只能选择其次的,另有两三家。”
“喜事?那恭喜了,难怪你们镇上各个喜上眉梢,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人物的喜事?”丁耒思量片刻,不禁问道。侠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