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听到座位上一声轻轻的叹息。我知道,他失落了。两年前,莲儿死去的时候是这样,两年后,将鱼儿带走的时候他亦是如此。只是,我已没有精力去沉及他。我现在沉及且唯一沉及的,便只是她。在马车上,直接对她冷了脸,连下车时都不愿跟她说一句话。她就那么愿留在冯镇南身边么?她就那么喜欢他?不过一日的时间而已,她竟已有了心上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将她送入四合院。那座专为莲儿购置的房子,不允许任何女人接近的房子,在两年之后,第一次住进了人。其实,我是内心煎熬了几天之才再次踏入院门的。院子里被收拾得很整齐,很利落,她惊慌地跪在那里,脸上还带着一丝受惊后的急迫。可是,我还是在去过屋中之后打了她。原本脏兮兮的房间,经过整理,干净而素雅。可是,她怎么可以改变屋中物品的位置呢,那是莲儿在世的时候亲手布置的啊,她又怎么可以?还是决定返回四合院,尽管对她不满,可是毕竟我更有责任。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她在院中,连个送饭的丫鬟都未曾派遣,这四合院的规矩,她又如何能懂呢?在门口看到她,却是她提着一盏灯笼出了门。
本想阻止她,脚步却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儿?
这个笨笨的蠢女人,居然会去西岭山,连白日里都错综复杂容易迷路的地方,她竟敢只身夜闯?
如果不是那几个人的出现,我根本就不会现身。连我都要藏得隐蔽难寻才能保证不吓到她,那几个肮脏的下九流,也配?
其实,也是走过一瞬间的疑虑的,荒郊野玲的山里,又怎可能会半夜出现土匪?
可是,当我看到那几个qín_shòu对她不轨的时候,又如何能忍得了?
几乎毫不留情地,招招毙命,却不想还是受了伤。可能是因为月圆之夜的原因吧,发作的旧疾使得我行动颇为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