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太医检查过了,连二公主您身边的宫女也承认了。”
宋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嫉妒当真可怕。
是真的会让人变的面目全非,这一点是无关年纪。
“我……”高长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在宋生话音落下,之前被捆住的碧苏和王嬷嬷尽数扑到了高长羽的面前,“二公主救命啊!”
“奴婢是奉了您的命令才来给大公主下药的,还请二公主您救救奴婢吧!”
“奴婢不想死!”
碧苏眼角满含热泪,不停的摇晃着高长羽的身体,王嬷嬷更是哭声震天,“二公主,老奴实在是困难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请二公主您不要再推脱责任了,就给奴婢们一条生路吧!”
高长羽的眸光顿时阴沉下来。
这两个没用的狗东西。
陷害高长乐失败了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要拉自己下水?
“高长羽,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嘉元帝厉声呵斥,“人证就是你身边的两个宫人,物证就是你身边的那芙蓉糕,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胆敢在宫中下毒来谋害你的大皇姐,这么多年宁夫人对你的教导都教到了狗肚子里面去了是不是!”
这一瞬间,高长羽的目光如炬,幽幽的盯着碧苏和王嬷嬷,“你们两个贱人给本宫闭嘴!”
“在那胡说什么呢!”
啪——
清脆的巴掌声音响起,顿时在碧苏的脸颊上落下了个巴掌印,连带着高长羽的身体也颤抖的越发的厉害了。
那王嬷嬷离得远,高长羽又不认识,只能拿着身边的碧苏下手了。
“本宫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果然,在这一巴掌打了下去之后,碧苏便不敢再言语了,只是捂着脸,泪水模糊的看着高长羽。
高长羽心中一横,委屈的向着嘉元帝哭诉,“父皇,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女儿正在寝殿中睡得好好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她们口中所说的话女儿更是一概不知!”
“还请父皇相信长羽!”
站在嘉元帝身旁的高长乐,看见高长羽这一番辩解的时候,不由得凤眸微眯了眯。
——
宁晚秋匆匆穿戴好了衣裳,带着宫人和高长嫣脚步匆匆的朝着长乐殿奔去。
可是走在了半路的时候,看着宫道上铺满的皑皑白雪的时候却突然脚步止住。
高长嫣疑惑的看着停下来的宁晚秋,“母妃,怎么了?”
宁晚秋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眸子中的目光更是从担忧震惊变成了凝重。
之前在夜半熟睡的时候突然被叫醒说高长羽出了事情,让宁晚秋一度着急的有些忘了思考。
终究是自己的女儿。
除了事情如何能不担心。
可是如今走了大半宫路,又被这凛冽的寒风吹得清醒了不少,宁晚秋的沉稳也便再度回来,“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皇上那边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吗?”
喜鹊忙不迭的摇着头,“没有。”
“今晚上,可能是有大事要发生了,皇上这是……”
“这是在故意引我过去……”
宁晚秋声音呢喃,眼神却很是迷茫的看在雪地中那些急匆匆的脚印。
殿前的消息一直都是满的水泄不通的,宋生是个极其谨慎的人,又对嘉元帝很是忠心,往往平时后妃们想要从宋生的口中打听到嘉元帝的动静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后来来了个李劭之后,便更加将殿前看守的固若金汤。
半点缝隙都没有。
如今长乐殿有了动静,阖宫上下都瞒着,却唯独有小太监到自己的宫里面来报信,然后高长羽便直接睡梦中被带走了……
究竟是嘉元帝想要自己过去,还是……高长乐想要自己过去呢?
宁晚秋顿住脚步。
高长嫣红唇微张,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宁晚秋,“故意引母妃您过去……谁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长嫣知道高长羽的性格是个沉不住气的,今天晚上不是她死就是高长乐亡,不安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这和宁晚秋又有什么关系?
到底还是年岁尚小,思虑事情的时候也都是不如宁晚秋周全的。
宁晚秋柳眉紧蹙,眸子中的目光满是不安。
没人注意到宁晚秋袖子中的双手正死死的攥着拳头,连指甲嵌入掌心都浑然不知觉。
长乐殿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要是自己不过去,恐怕高长羽必死无疑。
可若是自己过去……
可能连自己都要跟着受牵连。
长海还那么小,长嫣也尚未及笄。
倘若自己这个做母妃的出了事情,便没人能再护得住她们两个人了,许是这宫里面的十几年生活,让宁晚秋变得小心翼翼,但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才敢去做决定。
唯独最近总是在高长羽的身上栽跟头。
看着宁晚秋久久沉默不语,高长嫣试探着的上前开口,“那母妃……咱们还去救二皇姐吗?”
“二皇姐是做了什么错事了?”
就连一旁焦急的喜鹊,也是茫然的看着宁晚秋,“是啊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回宫。”
片刻之间,宁晚秋的心里面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