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对孟青阙的要求,厉染竟然轻松答应了,厉染将孟青阙带到玉虚林中的一间小屋,嘱咐几句后便扬袖走开了。
宁辰眼睛看不见,当下又受了重伤,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听到推门声宁辰方叫了句师父。步步走近后孟青阙心中酸涩无比,他看着那人眼上的绢巾,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师父,怎么不说话了?
正当青年警觉之际他才说:大师兄,是我。
青阙?
我,来看看你。
你为何来了?青年掩饰着将身子往里一侧。
为什么要让梓兮他们都瞒着我?我还以为……以为是姜焱给我解了毒呢,你怎么什么要求都答应呢?宁辰,你是太华山的执教大弟子,你不是老是说责任使命嘛,为什么让息栽在我身上了?你这样做,根本不值得,我……我也不会领情的。
我怎么做是我之事,与你无关,你无需愧疚。
我不愧疚,我怎么会愧疚呢?我又没拜托你求你救我?是你自己非要这么做的,我为什么要愧疚呀?
你此来,就是为了要说这些?
我是有正事要问你,孟青阙坐在床边,先说:师父和掌门,为什么突然撤了你执教大弟子的位子,又为什么让你去太华秘境?
如今我这样子已不配为太华执教弟子,这个决定是我向掌门和师父自请的,也是我向掌门举荐由轻衣师妹继任。我没有举荐你并非是我看不起你,而是因青阙你心性豁达,我不想看你被这位子圈住一生。
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狭隘好不好?我不是在质问你为什么没举荐我,只是……我习惯看你坐这个位子罢了,突然换了有些不自在想问个清楚。
不自在?难道,这人是对自己心中认可了?
那么重谨师叔呢?师叔他,到底是怎么遇害的?师叔的死真的跟阿玦还有千泷有关吗?
嗯。
跟厉染许诺的时间到了,孟青阙依约离开。
青阙,你可解了心中疑惑?
一半一半吧。
还有什么不解?
剩下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只能我自己去找,孟青阙一拱手,认真道:师父,徒儿向您立誓一定不会让重师叔枉死,徒儿一定会查清真相,我这就下山去找苏玦他们。
看来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我不知道。
厉染又换说:又或者,你找到他们后并不打算将他们带回太华山。
弟子的确在心中有了决定。
青阙,我知你生而不羁,但你要想清楚,不要让自己也变成太华的叛逆之徒?
师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只能是青阙甘愿的,当时候师父从公处理就好,不用,再顾念旧情。弟子先告辞了,师父您多加保重。孟青阙说完给这人磕了三个响头,一转身便不再回头。
北地,蜃天城。
刚刚从太华山接到的消息,重谨去世了,而且是死于几位叛逆之手,这三个叛徒恰恰都在宁王府。萧祈煜闻讯后怒火中烧,风风火火的就往宁王府去了。最后的天神
之前萧祈煜在东市遇到了行刺,萧祈煜本怀疑是牧言家的人所为,但洛吟桓调查后才发现那些兵器用的精铁出自西疆,箭身用的木料也不是出自北域。牧言晟此人虽然狂妄,但他的父亲是死于西疆沙场,以他的心性就算他要行刺,也不可能让这一切都西疆有什么关联。如此看来上次行刺都是西疆乱党所为了。
宫中细作也随之找了出来,是司衣司中一个负责给萧祈煜送衣裳的小官。他在宫中呆了十来年,对萧祈煜的衣服喜好都清楚不过,萧祈煜在平素在宫中的服饰都循例而配,偶尔到官员家中或者出巡也有专门的衣裳配饰,一年之中鲜少接到专门的命令说要配备普通的常服,时间一长这小官也得出了结论,每每准备常服的时候,就是萧祈煜私自出宫不配侍卫的时候,这人正是通过服色的变化推测出了萧祈煜出宫一事。这帮人早就在宫门外伏下了探子,等萧祈煜一出宫门,他们也自然一路跟着伺机而动。
阿音,出来吧。
紫衣女子登时出现在他身边,慵懒道:这个小皇帝怎么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还真不像他的几个哥哥。
放肆,陛下和先帝怎是你能议论的?
我只是为王爷你觉得不值,王爷,我看你不如把这小皇帝拿下来自立吧,只要我们除了牧言家朝中肯定会有大部分人拥戴你的,王爷你……
够了,还不闭嘴?这是武逆的大罪!公孙翎一真是个谦谦君子,而今日他竟然将手里的茶盅直接掷在了一个女子脸上,易潋音不避不躲,只任那半烫的茶水泼了自己一身,公孙翎见状负手,道:你若不愿屈尊离开即可,本王绝不阻拦。
罢了罢了,不过一个玩笑也值得你这么生气吗?
以后再有此逆言,我定会按国处。
阿音再也不敢了,只是重谨现在死了,王爷该怎么向陛下交差?
再担重谨公孙领脸上也有些许悲色,你可有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大夫,我可不会治病。
你之前替孟青阙解了毒。
那是因为我有可解百毒的小银球,但牧言真可不是中毒。
难道你一点法子也没有?
有啊,女子邪魅一笑,道:王爷看饮鸩止渴这一招如何?
鸩酒,也未尝不可。
女子一拱手,应承道:既然有王爷的准许那阿音就放开手了,明天我就进宫去,保准还陛下一个活蹦乱跳的牧言真。
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