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古身上,黑光如雾,垂落而下,像是化出无穷黑色的光雨,流转不休。
那黑光滔滔,看起来薄如轻烟,而每一道黑光之中,蕴含着极为恐怖的伟力。
不过乱古斩出两具化身,并非没有付出代价,只见那乱古一念所化的身躯,开始变得虚淡。
那一尊伪仙自然看到乱古身上的变化,此时双眸中带着一丝震惊之色。
“那两具化身,莫非一具为旧躯,一具为新躯,你居然一次性将旧躯新躯都斩掉了。”
说到这里,那一尊伪仙嘴角挂着一丝嗤笑,想逃,是逃不掉的,但这不妨碍那一尊伪仙过过嘴瘾。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一尊伪仙想借此拖延时间,这可是古地府,因为仙气的缘故,生出莫名变化,那藏在水面之下的不为人知的禁忌,未必不会浮现出来。
随时间推移,后续之中,或许会有办法扭转这一切。
哪怕局势再是艰难,面临生死危机,那一尊伪仙也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弃。
“旧躯新躯皆斩,那你本尊还能长存吗?”
那所谓旧躯新躯,可是不能长存的,到头来,要化作虚妄。
如此一来,乱古整个人指不定就会从这一片天地中彻底消失。
乱古根本不回应,到这一步,跟那一尊伪仙多费口舌作甚?
之前在魔鬼岭中,乱古不介意跟那一尊伪仙多说废话,那是乱古未曾下定决心,要付出如此惨烈代价镇死那一尊伪仙。
故而耗费一点时间,一切也还都在乱古意料之中,如此情况下,乱古自然不必在意什么。
实际上,乱古的这种想法,不能说是错误的,要知道,乱古与那一尊伪仙较量的过程中,根本就没有哪个禁忌人物过来阻拦一下。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算是禁忌人物,也不能随心所欲。
谁能保证自己出来之后,暗中不会有人在窥视?若是成为别人的猎物,那就可笑了。
但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这一纪元,无比特殊,很可能会诞生出一尊仙来。
这就是仙缘,万古难求,而所有禁忌存在,彼此间都是竞争对手,若能让其他人率先出局,那就再好不过了。
实际上,乱古这出现的也只是一念,若非万古岁月前,乱古在乱古斧中留下了手段,不然眼下来,这一念也不会表现的如此出彩,不单单在这之前,跟血玺大帝那一念对拼,又还要镇压那一尊伪仙。
这远远超出帝者一念的范畴,帝者一念,造化而出,升华战力,固然是有着帝境修为,但这一样有着局限,不能表现的太过逆天。
而现在,那乱古一念,不就是在逆天吗?
“轰!”
这古地府之中,无尽磨盘,不断流转,将诸多血尸都碾压而过,化作血水。
天地之中,猩红一片,那血水流淌开来,不知流向何方。
而乱古那两具化身像是横推三千大界,有无穷伟力,撕裂这古地府,贯穿进茫茫虚空。
那滚滚血水,也是激荡开来,像是化作一条条猩红色的真龙,真龙搏击天地,使得这整个古地府,都像是在剧烈摇晃着,如摇动万古青天。
“咔嚓!”
乱古那两具化身上,帝气流转,化作氤氲光雾,如刀似剑,纵横无匹,直接贯穿进那一尊伪仙体内,随后撕裂开来,带起无尽血水,抛洒空中。
那一尊伪仙倒不是对此毫无反应,只不过,有反应却不代表就能逃离开来了。
那两具化身,任何一具都如帝亲临,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在这种力量下,那一尊伪仙就连逃跑都难以做到。
当然,这也跟此地特殊有关,想要逃跑,并不容易。
古地府之中,到处都有莫名的大势,勾勒着阵文,形成各种大阵。
这种大阵,其中像是孕育有恐怖伟力,宛若要自开一界。
这自然不能等闲视之,就算为一尊帝,要打爆这等大阵,哪怕不难,但也需要时间。
更不要说,这些大阵彼此之间,相互交错,一环套着一环,打破一座大阵,很可能就引来另外一座大阵的攻伐。
这对于那一尊伪仙而言,威胁倒是不大,但还是那句话,这都需要时间。
而面对两具乱古化身的来袭,所谓时间,那是绝对不多的。
想要拖延,都是无法,那一尊伪仙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心中满是黯然。
“耗费千万年岁月,苦心推算,才是使得伟力撕裂虚空,打穿到这一片禁忌所在,没想到,还是做了无用功吗?”
那一尊伪仙一直来,都被乱古以乱古斧镇压起来了,在这过程中,能想出一条逃生之路,就算是难得。
还想要做到更多,那自然是痴心妄想。
原本在那一尊伪仙看来,进入这古地府中,凭借自身对古地府的了解,在这种环境下,最终逃离开来,那轻而易举。
甚至借助地利,最终将乱古困在这里,那都未必没有希望。
不要看那只是乱古一念,但那一念,十分特殊,若能将那一念镇压,此后从那一念之中,窥视出乱古的跟脚,那指不定会有很大收获。
可惜,这一切都成虚妄,那一尊伪仙眸子中露出决然之色。
“我若入灭,你岂能不付出惨烈代价?”
那一尊伪仙自然知道,乱古斩出两具化身,必定也不会好过。
但仅仅如此,那还不够,那只是一念而已。
就算一念崩灭,岂能让乱古痛入心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