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郭氏眼珠一翻骂道:“现在是老娘让你出钱,你不肯卖她,难不成她比老娘我还重要吗?”
常双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大丫心里难过,泣道:“爹,你不用说了,女儿……认了这个命了。”
“滚!”郭氏恶狠狠的骂道:“小娼妇,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她明着骂大丫,眼睛却是看着丁颖,只是丁颖却是不在意的道:“为了你这个娘骂了女儿倒也说不得,现在为了一个兄弟卖了人,那是他的兄弟,又不是他的儿子,难不成那常老四是你和他的孩子,所以才要他来负责,你这样你家老头知道吗?”
郭氏脸皮哆嗦,指着丁颖想骂却又骂不出来,丁颖是说话随意的惯了,却不知道这话狠毒的到头了,郭氏差点被怼死过去,这会又不敢和丁颖对骂,就一屁股坐下,拍着大腿哭骂道:“我的老天啊!我这让人坏了名声,我还怎么活啊!”
常双吓得急忙过去扶郭氏,连声道:“娘,娘,您快起来,快起来……。”他话还没有说完,郭氏上手就挠,常双疼呼一声,脸上就被挠出来四道血痕,刘氏心疼自己的男人,急忙过去把常双给护住,哭道:“娘,你怎么打……。”她话没有说完,郭氏跳起来抓着她的发髻就打,一边打还一边污言秽语骂个不停,常双不管怎么说那是她的儿子,刘氏却不是她生的,打着一点不心疼。
铁蛋性子随着他爹,这会虽然心疼,却是一点不敢过去,只是不停的哭着叫着:“娘,娘,娘!”大丫却是跑过去,用身子护着刘氏,郭氏也不管她,只管向着她身上招呼,还专往姑娘身上不得说的地方打,铁牛年纪小,还没有被把性子扳过去,这会越看越恼,猛的冲过去,一头顶在了郭氏的肚子上,把郭氏撞得一屁股倒坐在地上。
郭氏坐下的时候先是愣怔,随后大声哭骂道:“小兔崽子,你竟然敢来打我!你这个不孝的小畜牲,怎么不来一个雷把你给劈了!”
铁牛站在那里攥着拳头,呼哧呼哧直喘气,就是不说话,郭氏看着铁牛那双仇恨的眼睛,不由得心里一哆嗦,她有点不敢再骂铁牛,回头向着常双骂道:“你这个王八儿子,你生得畜牲就这么对你娘,你还在那里看着,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常双被骂得站不住,跳过来就要打铁牛,只是他的巴掌举起来,眼睛正好和铁牛的眼睛对上,那孩子恨怨的双眼,好像要愤火一般,常双看到了之后,这巴掌就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郭氏本来看着常双要打铁牛,还自开心,但是看到常双这巴掌不下去,不由得又跳着脚骂了起来,常双被骂得这巴掌收不回来,但又落不下去,就那样的举着,常之华轻叹一声,就走过来把常双的手拿下来,说道:“三叔,先别动手,听我说一句话。”
常双长叹一声,收了巴掌就蹲在地上,手抱着脑袋,不住的叹气,刘氏这会哀求着说道:“之华,你和婆婆说说,不要再怪你三叔他们了。”
“她说顶天也是我的小辈,她说不说能怎么样!”郭氏这会撒了泼的大叫,刘氏被吓得一阵哆嗦,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
常之华不由得微微摇头,她知道常双夫妇老实惯了,在郭氏面前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只得向着郭氏道:“祖母,我四叔花费的那十两银子我给拿了就是了,你就不要再卖大丫姐了。”
郭氏眼睛一亮,但马上又道:“谁说你四叔的药费是十两银子了?”
常之华眉头一皱,道:“那是多少?”
“是三十……五十;不对,是一百两银子!要不是这么多银子,我怎么会卖那个小贱人!”
常之华气得笑了,丁颖过来就要骂人,常之华把她给拦住,心平气和的道:“那不知道祖母把我大丫姐骂给谁了?”
郭氏翻翻白眼刚要说话,刘氏接口道:“婆婆把大丫卖给邻村的郭五了。”
郭五虽然是郭氏同房的族侄,但是今年已经五十多了,一直没有娶媳妇,又老又丑,都可以给大丫当爷爷了,常之华听完心底更怒,就道:“三叔,麻烦你去和那郭五说一声,大丫姐要卖一百两银子,让他拿钱过来,立刻提人,过时不候。”
常双、刘氏夫妇还有些怔然,铁牛却是懂了,答应一声,转身就跑,郭氏急得大声骂道:“小崽子给我回来!一百两银子,你当这**丫头是镶了金的吗,值这许多银子!”
常之华淡淡的道:“祖母,既然我大丫姐卖不到一百两银子,看来四叔也是没得救了,那你何苦还担一个卖孙女的坏名声啊,不如就这样吧,我给四叔拿点银钱,风风光光办个后事,也就算了。”
“我呸、呸、呸!”郭氏连吐几口,骂道:“你这个黑了心眼的小娼妇,你四叔好着呢,不花银子也死不了!”
“既然我四叔不花银子也死不了,那您为什么要卖我大丫姐?”
郭氏一下卡住了,就站在那里张口结舌,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看着她就招架不住了,一声轻咳,随后常老宽走了出来,沉着脸道:“我的孙女,生死都是我说的算,他们也都孝心,不会为了这个就和我分心,外人;却没有说话的权利。”
丁颖冷笑一声,道:“是啊,您老多有牌面啊,说掀谁的被子,就掀谁的被子。”
常老宽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