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陶,你还没告诉我呢,刚才为什么要逃跑啊!凭我的手段,随随便便就能把那个草包揍成猪头!受了这么大的气,不好好跟他理论理论,居然还畏畏缩缩把东西让给他!这还是你么!”想起刚才在古董店里受的窝囊气,珞瑶忍不住咬牙切齿,拳头捏的咯噔咯噔响。
陶紫倒是心平气和,嘿嘿一笑,左右看了看之后,凑到珞瑶耳边,小声道:“你忘了出发前,掌教特意交代过你什么了?”
“什么啊?”珞瑶眨眨眼,显然根本没把掌教付玉的那通唠叨听进耳朵里。
陶紫当然知道珞瑶是个什么性子,索性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一边做着抚弄胡须的动作,一边粗着嗓子道:“临走之前,为师有几句话要交代你们。出门在外,不比在山上,要事事小心,凡事能忍则忍,莫要为了小事,影响大局。
尤其是你,珞瑶,你们几个师兄弟里,就属你性子最冲动,容易头脑发热。这次让你下山,为师没指望着你能光耀穹苍派,只要你能学着控制你那贪玩的心思,还有你那一点就着的脾气,就算是不枉此行了。记住,在山下,你就是穹苍派的一张脸,你做的任何事,都关乎穹苍派的颜面!”
学到这里,陶紫顿了顿,瞥了一眼似乎冷静下来了的珞瑶,暗笑了一下,接着学道:“要听伏令长老,还有你师兄师姐的话!”
陶紫把掌教付玉的神态学得活灵活现,珞瑶顿时清醒了许多,同时,心里也暗暗笑陶紫的表情其实有多滑稽。
清了清嗓子,珞瑶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点点头对陶紫道:“阿陶,刚才我的确冲动了。现在想想,要是真在那里打起来了,恐怕会很不好收拾的……幸好你比我冷静。哎呀,亏得没出事,不然师兄知道了,铁定要训我的!”
陶紫笑着不说话,心里却想着,若非担心影响云迟恢复身体。恐怕不等珞瑶冲上去,自己就先把日景召出来,咬死那个满嘴乱喷的登徒子了。
经过这么一番波折,二人哪还有心思再接着逛,确定了刚才那人不在周围后,忙灰溜溜地回到了驿站。
其实,就在陶紫和珞瑶高高兴兴出门去的时候,留下来的几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两个丫头一起出去。必然是要闯祸的。所以,当二人毫发无损地回到客栈时,不仅茯苓和凌萱觉得惊讶,就连一向板着个脸,喜怒不形于色的皓凖,眼神中也露出些许的惊奇。
这两个丫头居然没有惹出是非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三人的惊讶表现得太明显,神经大条如陶紫和珞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么?眼神怪怪的。”环顾一周后,陶紫眨眨眼道。
凌萱和皓凖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茯苓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们出去……就没发生什么……呃,特别的事么?”茯苓选择了非常委婉的词。
“特别的事?”陶紫重复了一遍,偏着头认真想了想,然后非常坚定地摇摇头:“没有”。
见陶紫这么肯定,三人纵然满腹疑问,也不好再追问什么。毕竟,没事就是好事。若是她俩真惹了祸,头疼的还是他们三个。
傍晚的时候,顾云迟也回到了驿站,比起陶紫和珞瑶,顾云迟自然是非常让人放心的,除了陶紫凑上去问了问,其他人都没有太过在意。
休整一夜之后,几人退了房。准备继续出发。在这个过程中,陶紫和珞瑶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积极。向来最拖拖拉拉的她俩,居然天不亮就收拾好了各自的东西,不断催促其他人快快出发。如此反常的表现,让其他人忍不住瞥了瞥天上,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总之,一番慌乱之后,几人终于离开了市镇,在荒野之中,继续赶往目的地,江都。
当一条望不到边际的汪洋大河慢慢出现在眼前时,从没坐过船的珞瑶忍不住惊叫出声:“师兄!你看你看c大的一条河!难道这是海?”说完,不等皓凖回话,便自顾自的朝着河岸边飞奔而去。
“这便是洛水了吧”,看着不远处的一片汪洋,向来少话的凌萱淡淡道。
“不错,正是洛水。从这里坐船南下,比徒步要快上许多,走吧,看看有没有和善的船家,愿意把船卖给我们。”茯苓作为“长老”级的人物,说话自然最有分量。她这么一说,皓凖凌萱立刻点头,随她去寻找船家了。
“阿迟,茯苓的意思,是要买一条船么?”陶紫拽了拽顾云迟的袖子,小声问道。
顾云迟看了看远处,点点头:“把船买下来会方便许多,若是带上船家,怕是会吓到他的。”陶紫自然知道,顾云迟所谓的“吓到”,指的正是几人的法术。
想了想后,陶紫忍不住又道:“阿迟,船可是船家赚钱的宝贝啊,船家怎么会舍得卖呢?”
顾云迟笑笑,揉了揉陶紫的发顶:“这世上,没有谈不拢的买卖,只有谈不拢的价码。走吧,看样子,茯苓已经找到卖家了。”
陶紫听后,觉得这话似乎挺有道理,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顾云迟一同往河岸边去了。
二人走到跟前的时候,茯苓和船家已经钱货两讫。船家一看就是个热心人,拿了钱之后,还是关切的说了一句:“别看这洛水表面上安安静静的,越往下游走,水底下的暗流就越多,一不小心船就会陷进去的。你们……别怪老头子我多嘴啊,你们看起来都是身娇体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