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这cǎi_huā贼的笑容,在靠近断魂近身两步时,突然凝结了。
因为断魂不但没有因为害怕而后退,反而在那cǎi_huā贼动身朝他走来之时,自己也迎了上去。
他再次要去争抢那把刀,那cǎi_huā贼只用些力气将他一推,断魂便倒在了地上。
只不过与此同时,那断魂刀的刀锋上缺了一口,那一口呈半月状,已经在断魂向后仰去的同时,直勾勾地插进了那cǎi_huā贼的身体。
那cǎi_huā贼瞪大眼睛,扔了那断魂刀,想要逃走,却发现腹中作痛,想要将那半月暗器拔出,却稍一用力,便是再深一分。
断魂踉跄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那把断魂刀,喘着粗气朝他走来。
此刻那cǎi_huā贼正背对着他,却发现已经用不上力气,那暗器上,还有软骨散!
断魂一把抵住那cǎi_huā贼的身子,将那把名叫断魂的长刀架到了那cǎi_huā贼的脖子上,冷冷地问道:“你可知,这把刀叫断魂,主人的名字,也叫断魂。”
“断魂?”那cǎi_huā贼带着几分不甘:“这名字,没听过。”
断魂冷笑了一声,方道:”没听过没关系,现在你知道了。我的任务是送你上路,而你的任务是来世做个大丈夫,不要再行此粗鄙污秽之事!“
那断魂刀轻轻一滑,断魂手一松开,脖子上的鲜血刚开始慢慢地溢了出来,然而,在断魂面前倒了下去,方才还在上身的头颅,也滚到了断魂的脚下。
那双眼睛,似乎死不瞑目。
断魂从身上抽出粗布,将那头颅裹了起来别在腰间。看着这无头尸体,朝弄地说道:”现在,你会一辈子记得这个名字了。“
从那一刻起,他脸上的稚嫩已经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个杀手应有的冷峻与杀气。
回到那女子家中,断魂给那丈夫松了绑,又留下了一锭银子。断魂走时,听到了身后那对夫妇叩头谢恩,那感觉,真好。
……
断魂信服龙应天,打小就信服。
这件事之后,他更加感觉到了自己做个杀手,挺好的。
因为龙应天让他杀的,都是臭名昭著的人,而自己,就是那个伸张正义的暗夜英雄。
直到后来,杀人成瘾的他,为龙应天的命令是从,哪个该杀,那便杀,他从不问理由,也从不多问要被杀的这个人的事情,他只是简单地执行,仅此而已。
……
地牢内,断魂看到了两个牢房。
一个牢房里关着三个人,另一个牢房里关着一个长发劈头盖脸的男子正在咬着地上的稻草。
断魂一眼看去那三人,一个长得粗狂,一个明显就是习武之人,唯独两人中间坐着的那个,气宇非凡,有读过书,此人,便是肖立民了。
断魂心里有了底,朝那三人笑了一下,杨荣也抬手打了招呼,他们彼此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但是其实,断魂在暗,他们在明。
军士指示断魂到那疯子的牢房中,断魂要进去时,故意捏了一下这特殊的铁栏杆,虽然有些硬度,但是在他的挤压下还是有了些许指印。
断魂一进去后,那疯子便如同受惊的孩子,拼命蜷缩到了一侧墙角,瑟瑟发抖。
断魂带着嘲弄的语气笑着问道:”这人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会在这里。“
”你又是犯了什么事,也被关入这地牢?“杨荣故意装作没事和他攀谈了起来。
断魂注意到了杨荣,便道:”咱们各回各的吧,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回答你的问题。“
”可以。“杨荣爽快地回答。
断魂道:”我是刚才在朱将军的军帐内扰乱军心,被赶进来反省的。“
”喝,好小子。“杨荣顺着他的话揶揄道:”看你像个江湖中人,是请来的帮手吧?既然是帮手,那便是座上宾,怎么落得这副模样?你扰乱别人军心,是不是还以为军营里像你们江湖,可以意气用事?“
杨荣连问了三个问题,断魂倒是先有些不耐烦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杨荣还想再逗会这个断魂,肖立民便说道:“此人原是我的部将,之前疯了就把他关在这里了。朱将军仁义,我投降之后,朱将军便也把他留了下来。”
断魂道:“这样一个疯子,留着有何用处?”
肖立民道:“他天生神力,曾经在我身边也帮过忙。若不是做了坏事,我把他关了起来,也不至于疯掉。”
断魂问道:“他犯了何罪?”
“欺男霸女,不惩处不行。”肖立民说完,这断魂便笑了:“此人既然天生神力,在将军身旁应当是个大官。大官欺男霸女,我还以为以将军的性格,会将其斩首呢。”
肖立民道:”这世上天生神力的人不多,何况是我这青州一城。于心不忍啊。“
断魂叹了口气道:“看来在承恩侯眼里,老百姓没那么重要。”
“你丫的胡说什么呢?”杨荣骂道:“要是我们将军不顾百姓的安危,这青州城现在只怕你们将军还没进来呢!即便进来了,哪有现在这般完整?你真以为,这青州城这么好攻?”
断魂耸了耸肩,看向了杨荣:“你之前,也算一员虎将吧?”
杨荣刚要再说话,肖立民一把拦住了他。
断魂好奇地看向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陈烈,问道:“这人又是谁?”
陈烈道:“我叫陈烈,也是侯爷的部下。”
“很好,很好。”断魂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