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听不清楚吕公子再说什么,李青云就权当他在放屁。而且放的还是一个臭不可闻的屁,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吕公子想要说什么,无非还是那老套的几句话,他是谁,身后的关系有多么硬,要是敢对他动手,死的不知道怎么死的狠话。
这种话对三岁小孩子来说还有一定的震慑力,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笑话。在东瀛城贼寇五千人马的合围下,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容淡定的面对。在明知与他对峙的女子是九品高手的情况下,他照样敢开口大骂。眼下的吕公子与他经过的那些人和事相比,根本就上不得台面,所以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一丁点的害怕。
李青云不害怕是因为经历的事情比较多,将胆子渐渐磨练出来,可旁边围观的书生们不会这么想。
围观的书生心里对李青云的行为佩服不已,暗暗为他竖起大拇指,都在猜测他是何方神圣。倾城王朝百姓崇尚强者,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定律。而通天书院自从开办以来,还没有哪位书生敢在书院门前动手。就算是那些武考的学生到书院门前都是毕恭毕敬,只因书院是倾城王朝百姓的圣地。
李青云是穿越而来,对书院的许多规矩不清楚,这趟进京时间比较仓促,没有做好准备工作,所以揍起人来无所顾忌。只见他一把抓向吕公子的肩膀,脸色比刚才能缓和好多,如同笑面虎般,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的老子吗?”
吕公子脑袋在城外的马车事故中撞的头破血流,如今在被李青云狂揍一顿,远远看去就跟猪头差不多。特别是那张原本还英俊的脸庞是彻底的破了相。围观的书生看到吕不韦这副模样,没有同情,反而心头忍不住的窃笑起来。
刚刚吕公子的举动他们都看在眼里,明明是他后来,非要抢在别人前面排队,一点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没有,明显是在没事找事。如今被李青云臭揍一顿,跟自找有什么区别?谁也不能怨恨,要怪就怪自己太过嚣张跋扈。
&竟敢对我们家公子出手。”车夫揉了揉肿胀的脸蛋,心头急切的说道,吕公子好歹是他主子,主子在京城受伤回家,那他回去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倾城王朝就这么大点的地,就算是跑到其它王朝,以吕公子家中的势力,也能将他再次找出来。因此今天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他都不能眼睁睁看到自家公子在被打。
李青云同情车夫的遭遇,明白他是身不由己,没有计较他说出的话。但他不去理会,车夫却不管不顾,抡起拳头向李青云的面门打去。李青云脸色恼火,下意识伸手向车夫脑袋拍去,只听砰的一声,车夫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方青石铺成的地板上砸去,随后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李青云知道车夫只是昏死过去,身体没什么大碍,那双如狼般的眼神再次看向吕公子,冷声说道:“以后要敢在乱说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吕公子气的浑身颤抖,他哪里能想到此人不买他的账,从地上捡起车夫丢下的马鞭,用尽全身力气向李青云的后背抽去。
李青云抽身躲避,迅速出手抓向吕公子的手腕。随即轻轻一扭,便听到吕公子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在书院周围响彻不停。李青云出手的力道很有讲究,被揍的男子是来京城参加科举考试,不能真将手腕扭断,导致最后参加不了考试,给点小小的教训就行。
吕公子的惨叫声将书院中的人惊出,一名身穿白色罩衫,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带着书院中的守卫,气势汹汹的走出大门。看到门外发生的一切,中年男子眼睛微微眯起,心头生起一股无名火,如今的学生越来越不像话,真拿书院当菜市场?难道不知在书院门前闹事要付刑事责任吗?
李青云神识何等敏锐,在中年男子从书院出来之前,就已将吕公子放开,混到了周围排队的书生里面。
&是书院的执事,名叫肖博恩。”中年男子站在书院门前的台阶上,目光扫视着周围旁观的书生,沉声问道:“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外面排队的书生听到中年男子是书院执事,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心里虽然害怕,但没有人去阐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青云和被打男子的身份他们都不清楚,刚才看李青云动起手来毫无顾忌,谁知道后面有没有大人物给他撑腰?这种事儿能躲尽量躲,绝对不能做出头鸟,这是所有围观书生心里的想法。
&来告诉我怎么回事?”肖博恩面色微沉,一张脸都胀成了猪肝色,见到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他只能伸手指向一名个头不高的圆脸书生询问道。
圆脸书生脑袋摇的跟拨浪鼓般,能从各个县城中会考脱颖而出的人,怎么可能是傻子?只见他连忙摆手说道:“回禀老师,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肖博恩见从圆脸书生那里撬不出什么话,又指向另外几名书生,可得到的结果全部一样,就像大家提前商量好一般。书生们基本上都异口同声的回答没看到。
&师,是他对我动手的!”吕公子摇了摇发昏的脑袋,看到执事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用手指向混在人群中的李青云,声嘶力竭的喊道。
肖博恩神情微微一滞,他早就注意到吕公子,但一直没有主动问话,此刻听到吕公子如此说,他目光冷冽的看向李青云,经过一番细细打量,果然发现李青云的拳头上还沾染着丝丝血迹。
&你打的他?”肖博